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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1079章 萨沙的下落(二合一,求订阅!!!)

    第1101章 萨沙的下落(二合一,求订阅!!!)

    “所以那名被监管在意大利看守所的船员,是属于没有背景的那一类么?”路明非问。

    “我说在‘yamal’号上工作的船员,或多或少都有背景,毕竟他们都曾是特种部队出身,有的结识军方的高官,有的认识灰色产业的权贵。”楚天骄说,“包括我去拜访的这位船员,名义上他是被加拿大军方给收监了,实际上这只是堵住民众口舌的表面功夫罢了,加拿大军方借由收监的名义让他摆脱人民法院的追责,事实上过段时间军方就会暗中送他出镜,但名义上会告诉民众那名船员会被送进监狱服刑,几乎所有‘yamal’号上撤下的船员都会是这种结局。”

    “再正常不过了。”楚子航说,“每个国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论是大财阀,军队或是政界中,同类人都会彼此维护,因为利益链的纠葛,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

    “很多时候,正义与邪恶都不是相对的,一个文明的发展总会伴随着负面的东西,绝对的正义是极端的稀缺品。”恺撒忽然开口说。

    “真难想象,这段话居然是从老大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路明非有些惊讶的看着恺撒。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侧目看向恺撒,都因为恺撒的这番言论而面露惊讶,因为恺撒秉持的永远都是绝对的正义,他从不会说出负面的东西应该存在,绝对正义是稀缺品之类的话。

    “哪怕是我信奉的正义,我也不认为那是所谓的绝对的正义。”恺撒的声音不大,却在屋子里回荡很久,“但我对我的心存的正义是绝对的,没有正义就没有恺撒·加图索的人生,我会为了我的正义活着,也可以为了我的正义去死。”

    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响起兀然的掌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芬格尔卖力的鼓掌,像个相声专场的捧哏。

    “谁能把这家伙拖出去,枪毙五分钟。”路明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加图索家的年轻人,我很羡慕你心中坚持的正义。”楚天骄看向恺撒,“尽管它还显得稚嫩而天真。”

    “我对那名船员提的第三个问题,大概就是我此行最终的目的。”楚天骄低声说,“我问他知不知道萨沙的住址,其实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想提的问题,但我始终忍在心里没有问出口,因为我的潜意识在抗争,我的内心在害怕,我害怕这个提出口后得到的会是萨沙的死讯。”

    “人会在潜意识回避自己害怕的事,这很正常。”楚子航点点头说。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问出这个问题后,那名船员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迷茫或者疑惑。”楚天骄说,“听到萨沙这个名字时,他的脸上划过了难以理解的恐惧。”

    “恐惧?”芬格尔忍不住又插了句话,“那家伙欠那个叫萨沙的钱啊?”

    “师兄,你能不能不要阶段性的脑子犯抽?”路明非有些不耐烦地横了眼芬格尔。

    “不仅仅是表情变得恐惧,我甚至看到那名船员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他的嘴里低声重复默念萨沙的名字,就好像那不是他曾经的战友,而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的魔鬼。”楚天骄说,“我凑了上去,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关于萨沙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但他告诉我的并不是萨沙的家庭住址,而是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诺诺下意识地问。

    “他说,他上一次见到萨沙是在将近一个月之前。”楚天骄说。

    “将近一个月之前?”恺撒微微皱眉,“那不是他们一起在‘yamal’号上共事的时候么?”

    “不对,如果是他们在‘yamal’号上共事的时候,那船员没必要特意强调一个月的时间。”诺诺摇摇头,提出不同的意见,“而且如果他只是说他们在‘yamal’号上共事的事,他怎么会露出恐惧的像是见到鬼一样的表情呢?总不可能他真的欠萨沙很多钱吧?”

    “怎么不可能?”芬格尔见有人提到自己的观点,顿时来劲了,“我就觉得很有可能!”

    这一次没有人理会他,甚至连路明非都懒得吐槽了。

    “我听出了他这句话里不一样的意思,而且我注意到了他异样的神情,我压低身子让他把知道的有关于萨沙的情报都说清楚,不然别想活着从看守所走出去,要不要赌一赌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楚天骄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么直白的威胁,但事关萨沙,而且看到那船员的神情,我承认我的内心有点慌了,自从想起尼伯龙根的遭遇后,我几乎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找到萨沙。”

    “那名船员随后说了一句令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话。”楚天骄说,“他说,萨沙是‘北极鬼魂事件’的唯一幸存者。”

    “‘北极鬼魂事件’?”楚子航喃喃着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词。

    “那名船员大概是被我吓到了,之后他没再卖关子,而是把他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对我交待了。”楚天骄说,“他说所谓‘北极鬼魂事件’,指的就是一个月前,‘yamal’号在北极圈遭遇超自然的灵异事件,当时船上几乎所有的乘客都记得,‘yamal’号闯入了一座似乎看不见的冰山,在冰山的海下有海市蜃楼般的倒影,倒影里有一个诡异的人形,船上的人看到他后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争相扑进水里,死亡人数达到了百人以上,这件事在整个欧洲和北美洲的上流社会中已经传来了,甚至就连一部分平民都有所耳闻,他还说这事儿我可以随便出去打听,他绝对没有骗我。”

    “那个白色的人形?”酒德亚纪的脸色变了变,“所有人都知道了么?那龙类的秘密不是泄露了么?”

    “应该没事,只有混血种会把这件事和龙族联系在一起,普通人应该只知道‘yamal’号上的乘客们遇到了灵异事件。”楚子航说,“况且欧洲和北美各国政府高层应该也有当地混血种组织的人他们会控制舆论的发展,我猜测这个传言就是他们主动散播开的,起名为‘鬼魂事件’,听起来他们在把这件事刻意往灵异事件上引导。”

    “龙类的事没有被广为人知,就连那个和我说起这件事的船员,也以为他们是真的遭遇了鬼混一类的东西。”楚天骄说,“但我不关心这些流言蜚语,我只在意萨沙的消息,我问他‘唯一的幸存者’是什么意思?”

    “那名船员告诉我,因为在‘yamal’号最后一次的航行里,所有遭遇海市蜃楼时,在船上跳进海里的人,最后都消失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一片是公海地带,没有国家有义务且有能力在环境恶劣的北冰洋中搜着遇难者,于是所有在‘yamal’号上的失踪者,都默认死亡。”楚天骄顿了顿,“除了萨沙·雷巴尔科,萨沙是那次事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yamal’号在返航的途中在结冰的海面上打捞起了一个漂浮的人,验证身份后,确认那是萨沙·雷巴尔科,曾经‘yamal’号的代理船长。”

    “居然这么巧?”叶胜露出惊喜的表情,看起来大家对萨沙的印象都蛮好的。

    “听到萨沙还活着的消息我心里的负担终于落地了,我问那名船员萨沙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被政府收监了,如果萨沙也被判定为‘yamal’号罪恶的参与人员,他应该被监管在俄罗斯某个看守所里。”楚天骄说,“但那名船员的下一句话让我刚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他告诉我,萨沙不在看守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在医院。”

    “萨沙在尼伯龙根受伤那么严重,在医院也很正常,哪怕是罪犯也会得到人道主义的救治。”路明非说,“楚叔叔都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恢复,萨沙的伤比楚叔叔更严重,而且他身体里也没有龙血住院的话,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吧。”

    “不,那名船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显然有些闪躲,之后他叹了口气,告诉我,萨沙是遇难者里最幸运的一个,却也是活下来的人里最悲惨的一个。”楚天骄低声说,“他说,‘yamal’号把萨沙打捞上来的时候,萨沙就一直是昏迷甚至濒死状态,除了断臂和严重的外伤,船医初步鉴定,萨沙颅内出血,遭到了严重的脑损伤。”

    屋子里所有人脸色一变。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靠岸,萨沙被送往了医院,连续好几天他始终都在重症病房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最后他的生命被极力的挽救了回来。”楚天骄说,“可萨沙最后诊断为假死,医生说他会陷入永久性的昏迷,很大概率永远也不会苏醒,这个消息被俄罗斯政府封锁了,除了原本‘yamal’号的时候部分船员几乎没有人知道。”

    “假死,民间的说法就是植物人。”楚子航低声说,“抛开先天发育不良的因素,导致成为植物人的原因有严重的脑损伤、一氧化碳中度和遭遇重大应激事件,据说患者最终是否能够苏醒,取决于他们的求生欲望,还有是否能遭遇强烈的精神刺激。”

    屋子里的众人都露出不同程度的复杂的表情,如果这就是萨沙最终的结果,甚至比失踪或是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每个人心里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那名船员并不知道萨沙所在的医院,我也没有再为难他,我告诉他,答应他的钱我会准时打到他的账上,因为这不是我的钱,这其实是文森特的财产,那个老家伙在临死之前嘱咐我分给他的船员和他们的家人。”楚天骄说,“那笔钱被保管在苏黎世银行,只有一个十六位数的密码能够取出来,而这个密码原本只有文森特一个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政府也没办法没收这笔钱,那是个不小的数字,我原本想把这笔钱交给萨沙来分配,看来这件事我要替他完成了。”

    “从看守所离开后,我马不停蹄从加拿大赶到了俄罗斯,萨沙的消息真的被封锁的很严密,我委托了好几个人都没找到。”楚天骄说,“我用最笨的方法,跑遍了俄罗斯的所有医院,终于在莫斯科一家专攻脑手术的医院的病房前,我看到了萨沙·雷巴尔科的名字。”

    “我是在深夜找到的那家独立病房,那天莫斯科下了暴雨,我浑身都湿透了,我站在病房前,透过透明的小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萨沙,他的浑身缠绕着绷带,就像那个曾经差点杀死我们的白色的人形。”楚天骄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萨沙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被大面积烧伤,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说起来也奇怪,其实我的记性不差,甚至可以说记忆力超群,但只是相处过一天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打死我也认不出来。”楚天骄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我看着那双紧闭着的眼睛我就知道那是萨沙,是我托付过后背的兄弟,有时候男人的感情真是种奇怪的东西,你只是和他碰了一杯酒,却甘愿为了他去死。”

    说到这里,楚天骄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最后一个音节透着微微的哽咽。

    屋子里的女孩子们几乎都红了眼眶,甚至绘梨衣的嘴也扁了起来。

    “萨沙床边的柜子,花瓶里插着一束早就枯萎的花,上面的字条用俄文写着‘祝你早日康复’,那是所有住院的病人第一天都会收到的来自于医院的花。”楚天骄说,“那支花凋谢了很久,却没有医护人员把它换掉,因为躺在床上的人大概永远醒不来。”

    虽然楚天骄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床边只有一束入院时医院赠送的凋零的话,意味着这么久的日子里,萨沙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