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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邓布利多有些奇怪 第24章 商议

    肖恩把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干放进嘴巴里,杰弗里则是担忧地看着安塔雷斯。

    “嗯……事情就是这样。”安塔雷斯抬头看向公共休息室墙壁上装饰的巫师画像,他们几个正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面,“我倒是觉得事情也没什么不好的,别人说就说呗,你也不会掉块肉之类的。”

    听完安塔雷斯的讲述,杰弗里轻轻地说:“可是事情也不能就这样围观下去呀,邓布利多哭成那个样子,的确和我们有些关系。”

    “我倒觉得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传出邓布利多是和我们一起蓄意报复的都是别人,我们也没落井下石什么的。”肖恩不以为然,“大不了我们明天再声明一遍不就行了。”

    杰弗里想说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可是他看到安塔雷斯在听到肖恩的建议后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于是他问道:“那我们怎么做呢?”

    “这还不简单,明天直接在礼堂上再来一个恶作剧,向整个霍格沃兹声明恶作剧的归属权是我们三个。”肖恩悠闲地把整个人缩进扶手椅里面,“要我说,那么聪明的恶作剧也就只有我们才能想出来,把邓布利多那个乖宝宝拉进来就是降低我们三个的层次——嗷!”

    肖恩狼狈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外面披着巫师袍子,里面穿着睡衣的罗莎琳举着魔杖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们。

    “要我说你们几个根本就不清楚重点在哪。”罗莎琳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动动你那个可怜的小脑袋吧,这些谣言就是为了抹黑阿比盖尔——和你们三个压根没关系。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只会吸引那些像是闻到味的鬣狗的家伙。到时候怕不是新的一期校园头条就要写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是你们团伙的第四人了。”

    “那这和我们就完全没关系了,听我说,施耐德,你要实在觉得良心不安,大不了咱们明天直接在礼堂里面放个烟花——嘶——停止伤害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格林格拉斯!”肖恩大吼。

    罗莎琳直接收回自己的脚:“抱歉,我没忍住。你才是应该看看气氛,好好分析一下情况!”

    安塔雷斯看向罗莎琳:“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罗莎琳的手指搓着自己的袖子口:“找到造谣的那几个人,我记得谣言一开始说阿比盖尔是为了帮我报复那些斯莱特林的人,对吧?你们还记得是谁吗?”

    “好像有点多,我想想,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卡罗、埃弗里,嗯……还有谁来着?”安塔雷斯开始歪着脑袋想人名,“好像五六个来着。”

    于是这时候杰弗里举起一只手:“我这里有名单,你们要看吗?”

    罗莎琳目瞪口呆:“你们每次恶作剧还有犯罪记录?”

    安塔雷斯也一样惊讶:“我也不知道。”

    肖恩则是一把将杰弗里手里的名单拿过来:“老天,当初施耐德就是随口一说,你全记下来了?”

    安塔雷斯格外无辜:“我当初说这件事了吗?”

    杰弗里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爸爸在我上学前告诉我,凡事都要做好后续工作。”

    罗莎琳激动地说:“干的漂亮!”

    杰弗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一边的肖恩和安塔雷斯已经在低头研究名单成员了。

    “唔,布鲁图斯·马尔福,被黏到三楼男盥洗室的马桶上……奥莱恩·卡罗,被黏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面……维戈·克劳奇,被黏在礼堂外面的台阶上,好吧我就在当场。”罗莎琳仔细地读着名单上的人名和位置,最终吐出一口气,一股怨气填充了她的整个胸口,“梅林的连衣裙啊,格兰芬多居然只被你们霍霍没一百分,我敢说教授都可以算是手下留情了。”

    安塔雷斯谦虚地笑了笑:“哪有的事,轻轻松松——嗷——”他的脑袋被罗莎琳用魔杖狠狠敲了一下。

    “马尔福最像是嫌疑人。”罗莎琳很快锁定了嫌疑人,“被你们黏在厕所马桶里一个下午,马尔福居然还没能把你们扔进黑湖里,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

    “那他为什么不报复我们呢?”肖恩问。

    “可能是他怕我们报复回去?”杰弗里这么揣测。

    “不好说。”安塔雷斯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散漫的笑,他拿起笔随意在一些人名上画了圈,“明天我们再去看看,对了,格林格拉斯小姐。”

    安塔雷斯严肃地问道:“我们给克劳奇的那份‘黏糊糊’效果如何?”

    罗莎琳:“简直不要太棒了——我想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暗杀你们。”

    安塔雷斯:“哇哦,简直不要太酷了。”

    然后第二天他刚进礼堂,就因为踩中地上的一片水渍,然后跌在地上起不来了。“完蛋!是黏糊糊药剂!”安塔雷斯面如死灰,“对了,肖恩,我们有发明解除黏糊糊药水的药水吗?”

    “很不幸,我想我们没有发明解除黏糊糊药水的药水。”肖恩冷静地推了推眼镜说道,“而且就算我身边有解除黏糊糊药水的药水也不会先救你,我两只脚也被粘住了。”

    “哦,那这样不就简单了吗,你完全可以把鞋子脱下来嘛!”安塔雷斯坐在地上高兴地说道,看起来被黏在地上对他而言还挺新奇的,“说真的,我当初怎么没想过自己先尝试一下。”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忘记了?”杰弗里在一边试着把安塔雷斯从地上拉起来,脱下了鞋子的肖恩也搭了把手,很遗憾,他们都失败了。

    最终三个人在菲戈教授的帮助下成功地从地上脱离开,只是很不幸的是,等到三个饥肠辘辘的格兰芬多赶到餐桌时,桌子上只剩下一些三明治了。同样的,他们也错失在礼堂里偷偷把吐真剂放进马尔福茶杯里的最好时机。安塔雷斯想起昨晚和阿比盖尔道别时,激情万丈的那一句“明天我一定帮你把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的。”,痛苦地捂住脸:“完蛋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肖恩安慰他:“或许你可以尝试和马尔福两败俱伤,然后挂着一身伤痕告诉邓布利多你已经为她做到了最好。”

    杰弗里紧张地说:“这样不好吧,感觉可能安塔雷斯会伤的更重。”

    肖恩想了想,认可道:“你说的没错。”

    安塔雷斯欲哭无泪:“你们别说风凉话了。”

    从他们背后路过一个有着银发头发的拉文克劳女生,她声音是那般的缥缈,以至于让肖恩误以为对方是什么幽灵:“你们应该去问问那些教授,他们才是一直了解全局的人。”

    肖恩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梅林的下巴啊,她是谁?”

    “好像是拉文克劳的阿尼斯多,唔,看起来倒是的确有些飘飘忽忽的。”杰弗里说。

    “我看她更像是有些疯疯癫癫的。”肖恩嘟囔着说道,他偷偷朝阿尼斯多离开的背影看了几眼,“既然这样,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那些教授?”

    安塔雷斯摩挲着下巴:“好主意,走,我们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要是真和那些斯莱特林的人说的一样,那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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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邓布利多看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跟叠罗汉一样整整齐齐地三个脑袋,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请进,先生们,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邓布利多教授。”最上面的那个脑袋说话,“我们有一件事想问你,请问你和阿比盖尔·邓布利多同学之间是什么关系?”

    “实际上,你们为什么不进来说话呢,我看戴维斯先生已经要撑不住了。”阿不思冷静地说。

    最下面的杰弗里因为撑不住歪腰带来的重量,已经摔在了地上。于是剩余的两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安塔雷斯硬着头皮说话了:“呃,邓布利多教授,请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哦,当然可以,实际上你已经问了,施耐德先生。”阿不思和颜悦色地说。

    “请问你和阿比盖尔·邓布利多是什么关系?”

    “我想关于我和阿比盖尔的事情已经传的整个霍格沃兹沸沸扬扬了?”阿不思笑着说道,透过他那双半月牙的眼镜,男人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明锐的光芒,“这几天已经有不少同学过来问过我这些问题了。”

    安塔雷斯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里的重点:“那邓布利多教授,请问您还记得是谁向你问过这个问题的?”话脱出口后,他突然想起来这似乎是个格外私人的问题,于是男孩微微涨红了脸。

    阿不思轻轻笑了笑:“当然了,我记得是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先生,哦对了,还有拉文克劳的多洛霍夫先生。”

    男孩子们兴致冲冲地离开了阿不思的办公室,“太棒了,这样就能知道谣言的开端是谁了。”杰弗里激动地说。

    安塔雷斯没说话,他突然想起,似乎邓布利多教授从未正面回应他和阿比盖尔的关系。但是等他晚上在礼堂托罗莎琳告诉阿比盖尔那两个人名,自己躺在格兰芬多的床上后,安塔雷斯又想起来,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是阿比盖尔的父亲的话,那这个问题不是更加私密吗?

    三天后,关于阿比盖尔的流言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不少,更多的是大家对阿比盖尔的称赞,和赫奇帕奇沙漏里大量出现的钻石。

    “要是早知道当助教能这么赚学分,早知道我也去毛遂自荐了。”这天,罗莎琳倚靠在阿比盖尔的肩头说道。

    “这要看你能不能和阿比盖尔一样,对魔法史熟悉到能差点把好几本书给背下来。”维戈肩并肩和罗莎琳坐在一起,他们三个此刻正在外面的草地一起沐浴着阳光。

    阿比盖尔说:“不过我想,事情算基本都解决了。今天早上马尔福特地来了我这边和我说,你别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罗莎琳耸耸肩:“我以为他还能再坚持一会呢。”

    “又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毅力,马尔福可能是觉得既然不能一击即中,那还不如各退一步,彼此安好。”维戈冷静地说道。

    “那太可惜了,我觉得我可能还算有些记仇。”阿比盖尔笑眯眯地说。维戈沉默地看了看对方的笑容,头一回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很快,五月到来了,而阿西娜带来了一个让阿比盖尔格外振奋的消息——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艾博夫人在五月六日分娩了,成功生下一个女婴。阿比盖尔在读完信的一瞬间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随后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又读了三遍——女婴的名字以安娜夫人的母亲海伦命名,海伦·安娜,这一听就是个好名字。路易斯在信里说艾博先生当天在产房里抱着婴儿一起大哭,路易斯差点没认出那个的的确确“哭的和怀里婴儿一样”的男人是自己那位幽默风趣的叔叔。

    最终那一大一小哭着的都被躺在床上的安娜夫人安抚住了,当然路易斯没说的是,他自己当时激动地和理查德先生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甚至可能还差点,因为在阿比盖尔读着信地现在,他都不敢用手去抱自己的表妹。

    阿不思说:“孩子的确是上天赐给父母和他们周围人最好的礼物,但是艾比,冷静些。”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有些太激动了。”阿比盖尔高兴地说,“哦,我想我的脸可能在刚刚笑僵了。”

    阿不思摇摇头,用魔杖轻轻点了点阿比盖尔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女孩感到自己的脸放松了不少。阿比盖尔用手揉着脸说:“谢谢你,爸爸,但是真的不能让我回戈德里克山谷看看那个孩子吗?”

    “不可以。”阿不思微笑地拒绝了,看着面前有些泄气的女孩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我想马上要放假了,你完全可以去戈德里克山谷帮助艾博夫人一起照顾小海伦。”

    “那……好吧。”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实际上,她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宝宝呢。

    “小宝宝当然很好啦,不过吕西安小时候就很喜欢半夜开始哭,我有好几天没睡好觉。”罗莎琳说,“不过多亏了家养小精灵一直照顾着他,他们有一些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别看我,我小时候就没什么同龄人,我一个人住的。”维戈摊手说,他的面前则是在熬制着一锅发着甜蜜味道,有着薄荷绿颜色的药剂。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呃,那么受欢迎。”阿比盖尔泄了气,趴在桌子上看着维戈熬制着那锅魔药,“维戈,你这是在做什么,味道这么甜?”

    “的确,感觉都像是外面卖的糖果了。”罗莎琳仔细闻了闻空中弥漫的那股香气。

    “一种补血剂,我在书上看到的,想试试能不能把口感调制的好点。”维戈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坩埚,“味道我选的是薄荷香气,感觉口味会均衡些,你们要不要试试口感?”

    罗莎琳谨慎表达了拒绝:“不了,就算味道的确不错,但是你怎么保证效果呢?”

    “我打算今晚试着能不能用他来治疗一下那些小白鼠,只要我放着他们独处,总有那么几只就会互相撕咬。”

    但是阿比盖尔明显还是没有从那个关于婴儿的问题出来,她捡起维戈桌子上的一株草药观察着:“说真的,我很好奇,是不是所有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获得父母的爱?”

    维戈沉默着没有说话,罗莎琳倒是言之确确:“那当然了,爸爸妈妈就很爱我,而且邓布利多教授不也很关心你吗?”

    女孩看着自己沉默着的两个朋友,随后又补充道:“或许也看人吧,毕竟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适合当父母的。”

    维戈点了点头,全当同意。

    那完蛋了,阿比盖尔在心里想,我都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呢。

    (阿比盖尔只有过阿不思给她的父爱,嗯,所以很好奇母爱是什么样子的。维戈,我想大家都看出来,他肉眼可见的和他家里人有些小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