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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邓布利多有些奇怪 第97章 圣诞舞会(2)

    探戈,一种双人舞蹈,如果阿比盖尔是现代人,那么她了解探戈的渠道就是借助万能的度娘,然后查到这么几句话:“探戈(tango)是一种双人舞蹈,起源美洲中西部的民间舞蹈探戈诺舞,探戈是摩登舞中较为特殊的舞蹈,是舞中带有拉丁特色的舞蹈。”

    可惜的是,现在的时间线是1919年的冬天,阿比盖尔呆在有求必应屋内,坐在软垫上听着维戈讲解“这种算不得优雅,但的确是一种放松自己的舞蹈”。

    这种有着欧洲的优雅、非洲的生命、南美的激情混合而成的艺术形式,竟然受到了封闭的魔法界的推崇,这自然是让阿比盖尔有些惊讶。维戈搂住他的腰,让他跟着自己的舞步开始练习,假如男女是情人幽会,那么男性就必然是情人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较劲和厮杀。

    他们随着旋律起舞,双腿像是互相要把对方绊倒似的旋转纠缠,阿比盖尔突然笑了起来:“知道不,我感觉我下一秒就和你去打架了。”

    “别说话,不然我能直接把你给踢倒。”维戈说,他划过的舞步宛如一个个绽放的花瓣,舒展,飘洒。

    但是气场必然是足的,男性探戈的魅力或许也在此,你我引导跟随随着旋律互换,彼此既是搭档又是对手,技术与气场上的不相上下也是人们欣赏探戈的另一方面。维戈低下头,阿比盖尔注意到他随着舞曲的气息开始不定,手心也变的黏稠些许。

    “我有点累了,要不要休息下?”阿比盖尔问道。

    “还有最后一点,跳完再说。”维戈喘着气说。

    这种舞步自然是有些规律在的,他们两人此刻仿佛身份产生了互换,维戈从开始引导者慢慢变成阿比盖尔手中的一只风筝,偶尔给他借力,收放自如。一舞完毕,她面前的少年气喘吁吁,黑色的发丝蜷成小卷,被汗水贴在那,维戈伸手把发丝重新拢到后面。

    激烈的舞蹈结束了,但是舞者的内心却格外平静,阿比盖尔思考着舞曲背后的含义。她喜欢思考,这或许也是她难以陷入爱情的原因。

    维戈整个人瘫倒在一张软垫上,伸手去够地板上的水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累。”他睨着看了眼阿比盖尔说。

    “还好,最近几年一直被叔叔赶出去散步,慢慢锻炼出来了。”阿比盖尔盘腿坐在地上。为了练习探戈,他们都穿的简单,白衬衫加黑裤子,衬着两个人四肢修长。

    阿比盖尔起身把校服外套穿在身上:“我真有点害怕,到时候穿着西装跳舞,我会不会直接和人打起来。”

    “要打去练舞室打。”维戈对阿比盖尔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对药效还没过去的朋友说,“我先去楼下给你拿点蛋糕,看你这个药剂,恐怕药效还要再过半小时。我可真害怕到时候霍格沃兹传出什么人妖传说。”

    “哦对了,至于西装,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维戈转身离开前问道,“别吃惊了,你爸爸恐怕还不知道的吧?既然要做戏那就做个全套,西装弄得好些才行,黑色还是白色。”

    “不……一套西装还是很贵的吧,我只需要到时候去借一套就行了……我害怕要是我拿了你的西装,恐怕舞会刚结束就要被你骗去打白工了吧?”

    “我要是想骗你打白工昨天就说了,放心,你这个个子我家里有我前几年的西装,随便改改就行了。”

    “随便,随便就行。”

    不过维戈的话倒是提醒了阿比盖尔,她到现在还没告诉阿不思自己舞会上要来个“女扮男装”的大活呢。尽管父亲并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但阿比盖尔还是不确定到时候让舞池里的阿不思看到自己,会不会生气。

    维戈看出了她内心的顾虑:“你可以先去你父亲办公室里待会,反正你不过一小时就会变回去,他要是生气也没辙。”

    “有些不好吧。”阿比盖尔有点犹豫,“那你回来要是看不到我,直接去爸爸办公室找我吧,在外人面前他发不了太多火——希望爸爸别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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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阿比盖尔一只手把外套甩在身后,穿着衬衫裤子敲开阿不思办公室后,发生的事情要比她预想中的奇怪一点。

    出于某种恶作剧心态的作祟,阿比盖尔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变得更加像男生,带着一种灿烂的笑容对阿不思说:“邓布利多教授,您好!我想问问你参加舞会可不可以用些药剂调整容貌?”

    办公室里的阿不思轻轻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在阿比盖尔以为对方可能认出自己时,正要开口,阿不思冷淡地开口:“当然,先生,不过我不记得霍格沃兹的学生里有个你。”

    “我用了变形药水,安塔雷斯卖给我的。”阿比盖尔敏锐地感受到阿不思的不对劲,但又不像是生气,好在药水只是让自己声音粗了点,“我是艾比,爸爸。”

    阿不思的眼神一瞬间柔和回来,微笑道:“我当然知道是你,艾比,不过我很好奇,你和格林格拉斯小姐跳舞的话,克劳奇先生怎么办?”

    “我们三个人彼此跳两次舞。”阿比盖尔松了口气,坐到阿不思对面那张椅子上,外套随意地搭在椅子靠背上,因为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把爸爸弄生气了,阿比盖尔尽量让自己表现乖巧些,“我也会和克劳奇跳舞,就是男性的那种舞,好像叫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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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雷雨天,当沉闷的雷声砸在天边不远处时,一条银色的纽带迅速抖落在天际边。那些闪电,雷声的前兆,顺着它们的路途走到了山谷中间,紧接着便是硕大的雨点。打在窗户时仿佛是无数个小鼓手在同时演奏。

    “我们跳舞!”金发少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热情,金色的发尾翘起,对着阿不思伸出了手。

    “什么?”阿不思的注意力被窗外的雷雨天吸引了注意力,这时格林德沃打开了屋子里唯一一个留声机,欢快的舞曲跳跃着步伐挤满了整个房间。

    格林德沃拉着阿不思起来,把手极为熟稔地贴在那迷人的弧度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让两个人的手心相对:“我们跳舞!”少年笑起来,脸上还有种稚气未脱的青涩,他灰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团火,爱意彻底燃烧着。

    阿不思每次都很配合,顺从地搭上格林德沃的肩膀,他从来没想过让盖尔学女步。当然,他也相信对方不会接受,恐怕也不会学过。

    他随着他的步伐快速旋转着,在小小舞池里两个人仿佛是水里相伴而行的两尾鱼儿,游成东倒西歪的一对。盖勒特让他们的身体几乎是紧贴着的,阿不思注意到那只手依旧具有占有性地覆盖着自己后腰的大部分区域,两个人的呼吸交融着,他们近的吓人。

    这又有什么呢?不到几天,他们就成为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一对恋人,恐怕也是世界上最相像的两个人,仿佛从羊水出来时就渴望着另一半的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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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比盖尔坐在他面前,她有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眉眼间带着少年人该有的锐气,喝下药水变成男性似乎更加加重了这点。他坐在他面前,似乎是觉得之前的那个玩笑让父亲陷入了苦恼,阿不思笑了,哪怕壳子变了,但是阿比盖尔内心还是那个喜欢多想的女生。

    “我想那样布莱克校长会有些奇怪,毕竟这么漂亮的男生他可从来没见过。”阿不思夸奖道,阿比盖尔的耳朵染上了淡粉色,“那你的衣服怎么办?我记得最近伦敦那新上了一些衣服……”

    “维戈借给我穿了。”阿比盖尔说,两只手搅在一起,像是不确定地说,“爸爸,你,不觉得……出格吗?”她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

    “出格?”阿不思笑了,“我想一个巫师还是有最基本的权利让自己伪装的很好进舞会好好跳几支舞的,当然,假如你说其余人的看法吧。哦,但是他们的看法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你。”

    阿比盖尔露出了笑,拿起了外套,跳舞带来的一时燥热现在彻底冷下了:“那就好,我可担心了!要是我跳舞到一半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真担心到时候我要一边跳舞一边和他们聊天,不然我肯定会踩到维戈还有罗莎琳的脚步。”

    她说着开始跳起来,初学者就是这个特点,学会了舞步总想展示起来。她伸出手臂,整个人的动作轻盈有力,目光温和,似笑非笑。阿比盖尔跳了几下就停下来,有些期待地看着阿不思。

    父亲自然也没有辜负女儿那小小的展示心,为她拍了拍手以示欣赏。

    “我想我到时候肯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阿不福思也会想看,可惜他在家看不了。”阿不思温和地说。在他深不可测的脑海中,有那么一些记忆就要破土而出,就像是雪被下的幼芽,差一些就要带着记忆的部分碎片而起。

    过度纷杂的记忆还是不要再回想起的好,阿不思微笑着拿起一块太妃糖,打开它的糖纸。或许偶尔把记忆拿出来部分封存也不错,但阿不思不确定这样是否损伤大脑,哪怕是以科学骄傲的麻瓜,对人类的大脑也说不上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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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很快就到了,为了准备舞会,罗莎琳下午五点就回到了寝室。她主动提出要帮阿比盖尔化妆,但被她礼貌的拒绝了,到时候穿上男装要麻烦不少。但出于一种对美的追求,阿比盖尔还是把刘海剪短,试着把它们弄卷些。一些碎发用蓝色的丝带编成小辫子,跟着长发一起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就这样?”同一个寝室的诺克斯对阿比盖尔的脸摇头,转身去自己书桌前拿来一些化妆品,“好了,我就是把你脸弄白点,嘴唇红点,不会太浓的。”

    “不,这正是我想说的。”阿比盖尔露出一个笑容,“对了诺克斯,你说礼堂旁边的那几个小房间会有人吗?”

    “嗯?我不清楚,不过听家养小精灵说,那些房间到时候是用来放礼堂的桌子的。”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阿比盖尔在人群里找到了罗莎琳,她看起来光彩照人,好像个仙女。

    维戈站在罗莎琳身边,当然了,他也很帅气。乌黑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既柔顺又带着几分不羁,轻轻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与神秘莫测。周围人对他们投来又羡慕又嫉妒的表情。

    阿比盖尔走到他们身边,拉住罗莎琳的另一只手:“准备如何了?”

    “当然。”罗莎琳微笑着,金色长发披散着,阿比盖尔怀疑上面是不是施展了什么魔法,让它变得要比太阳光还要耀眼。这位漫步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还是静坐于塞纳河畔的咖啡馆的法国美人,此刻自然也成为霍格沃兹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看着阿比盖尔的耳朵和脖子,罗莎琳轻轻皱了皱眉头。还没等阿比盖尔反应过来,她摘下了自己头发上的两朵玫瑰——当然,没了它们她也很好看——变成一对玫瑰耳夹,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气场带在阿比盖尔耳朵上。

    “淑女去舞池,必须要带点首饰。”罗莎琳满意地说道,今天阿比盖尔的表现比她预想的要好,梅林保佑!这个女生她终于知道把自己收拾下了。

    阿比盖尔摸了摸耳朵,第一次戴耳夹还算有些新奇。这时候礼堂门开了,大家走了进去,好在排队进去的时候不需要分学院,阿比盖尔注意到自己身边是安塔雷斯,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

    “一起?”安塔雷斯对她挑了挑眉,“我也没舞伴,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放心——第一首舞结束后布莱克校长要演讲,到时候我们两个偷偷溜出去。”

    阿比盖尔看着安塔雷斯,他的眼眸深邃明亮,嘴角勾起的笑容引起一些女生注意。今天的安塔雷斯看起来是要比以前帅气几分,注意到阿比盖尔在端详他,安塔雷斯有些不好意思:“学姐,别光看不说呀。”他的耳朵染成了粉色,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子。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