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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旅人 生平迹事

    握着手机坐在椅子上盯着窗外天空慢慢飘走的云朵,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还会接着委托,但我总觉得老家云安肯定和这个利安妮脱不了关系。

    从云安回来那次是我近来最后一次见到方行旅,他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我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亲人,家住哪里,连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

    我发了消息给他,会在事务所等上三天,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先开始着手调查,出发去云安。

    黄先生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就是查查她的生平事迹啥的。上次在云安找到利安妮的项链,这已经是离我手边最近的线索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最后再去清溪。

    “恭喜沈小姐,贺喜沈小姐。”

    “新婚快乐啊!”

    “无论如何都要开开心心啊!”

    ......

    眼前都是挤挤攘攘的人,他们一个个走过来递上了红包和礼物,我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嘴角上扬的弧度,旁边的人用手肘轻轻提醒了一下走神的我,来不及细想道了声谢谢。

    “是不是累了?今天辛苦你了。”

    人潮在这个时候又消散了,三三两两的在大厅里聊天喝酒,旁边的人温柔的对我耳语着,还体贴入微的帮我拢了拢微微凌乱的头纱。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谁的婚宴,我又误入了。扭头想看看新郎是谁,可惜他的脸好像被隐在雾里,明明看清了但是你又说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见我一直盯着他,他略微紧张的手捏了袖口,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看清楚都能想到他慌乱的表情“怎么了?薄言,可是有什么不妥。”

    什么?我的脑袋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叫的是我的名字,结合上次的梦境,旁边这人不会是沈宏吧?可是他已经死在了盘山的那颗树边,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形和他也不象像,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已经先反应过来,拉住了往后退的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上去休息一下。”拉住我的手立马改成了搀扶。

    他奶奶个脚丫子,姑娘我什么时候这么弱鸡过!身体控制不住的随他上了楼梯,而且还半依在他的肩头,就算我恨到牙痒痒都改变不了现状。

    “乌方,怎么回事?”楼梯口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妇人关切的小声问道。

    “母亲,薄言有些不舒服,我扶她上去休息一会儿。”

    “不舒服啊,那就快上去吧。”

    乌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我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掖好被角,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便出去了。

    等我醒过来时,周围一片寂静,屋外有车轮的声音还有叫买声,这栋房子应该靠近街道。一翻身就看见被放大的脸,我被吓的心里一突突。

    抬手抚上了浓密的眉峰,我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这副身体的窃喜。大早上的,这也太恶寒人了。

    “醒了就开始不安分了?”软绵绵的嗓音,语气中满是没有丝毫隐藏的宠溺,他轻轻握住了我做恶的手,另一手臂一用劲,我就被他带到了怀里。

    我竟然咯咯笑出了声,手臂下一摸到了他突出的喉结。就在我感慨世风日下时,情况突然逆转了。

    两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冷笑着欣赏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薄...言...”他艰难的开口喊了我的名字。

    “那先生有没有算到会比我先死?”盯着他像失水的鱼一样一张一和的嘴唇,莫名生出一丝快感。他没有拼命的挣扎就那么被掐死了,摸了他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跳动的迹象。

    这个乌方大概是真的爱她吧,我的脑子里都有好几个可以自救的动作了,可惜他完全没有反应。

    替他盖好被子,换了一条红色的衣裙下了楼。这里果然在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让我想起了民国上海滩。

    “姐姐,买枝花吗?”挎着花篮的小女孩停在了我的面前,冲我展示着她的花篮。

    挑了一枝玫瑰将钱递给了她,小女孩没有接过,说是已经有一位先生付过了。我多少都有些疑问,到底是谁,心底生起不好的预感,难道这是情杀?

    就算喜欢其他人,也可以说清楚或者不嫁啊,为什么偏偏嫁了人家还要杀他,还是说是为财?

    自己走神的太厉害,对面的目光实在是太灼热,我还是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板正的西装,他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对面门口的台阶上盯着我,见我望过去便启了唇。看唇形是在说‘喜欢吗?’

    我的脑袋轰然倒塌,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对面,那楼上的谁?

    “薄言,薄言,醒醒。”

    睁开眼就看见乌方放大的脸,我的呼吸一窒,啪的一声,连同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昏黄的太阳光从厚重的玻璃上穿过,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恐惧占胜了疼痛,面前的人越来越近,坐在地上的我只能手忙脚乱的往后退。

    “别,别过来!”他伸了手过来,连忙抬手拦住,我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弄死他的。

    我被他握住手臂从地上拽了起来,来人大力的将我板了过来,接着就背用力的开始摇晃。“沈薄言,你给我清醒点,我是方行旅。”

    眼神涣散的我终于使出了力气抬头和眼前的人对上了目光,方行旅想要杀人的表情让我清醒了不少。半天才有气无力的憋出来一句,“领导,你回来了呀”

    “要睡回去睡去,来个人把你丢河里,你估计都不知道!”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方行旅将一杯白开水放在我面前,“又做噩梦了,先缓缓”说完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刚才那些都只是梦境,方行旅的行李箱就那么大刺刺的丢在门口,看起来特别突兀。他是没回家就来了事务所嘛,如果要回家就不会从车子上把行李搬下来了,所以他不是打算回家,那带行李做什么?

    或许是我盯着行李箱的目光过于炙热,他解释道,“给你们带了礼物,微信上不是说接了活嘛,到时候直接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