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法则】 第81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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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霁影醒了，他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
他死了？
雷一诺发现站在木北身后的风霁影，再次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我天啊，真是奇迹。”
他忙走到风霁影身边，上下打量他。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霁影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没有啊，就是有点酸。”
等等，他好像能看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雷一诺就将事情从头到尾，略为夸张地和他说了遍。
风霁影心中了然，原来如此，他还真得好好感谢木北。
他目光扫过房间，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夜玄羽。
听了雷一诺刚才的话，他真没想到夜玄羽会那样伤心、难过。
他走到他床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夜玄羽身上。
夜玄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风霁影站在他面前。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应该是梦，这一定是做梦。
该死的风霁影，死了都不放过他，还要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忍不住对他大声吼了句。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骗你了，我一点也不恨你，真得不恨你！”
风霁影神情微怔，缓缓靠近他，坐在他床边。
“玄羽，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不该丢下你。”
夜玄羽鼻子一酸。
“你知道就好，那种被丢掉的滋味，很难受。”
风霁影伸手，这次再没有犹豫，摸了摸他的头。
夜玄羽愣愣看着他，下一秒，张开双手抱住他，整个人埋在他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玄羽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死死抱住他，生怕下一秒，梦就醒了，再也见不到他。
风霁影拍了拍他的背，脸上的神情莫名安定。
夜玄羽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
“不对呀，你们怎么也出现在我梦里？”
雷一诺本来很感动，被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
“你说什么？梦……哈哈哈，笑死了，你该不会以为在做梦吧？”
夜玄羽抬头，看了眼风霁影，又看了眼木北和雷一诺。
“这不是梦？”
“你说了？”雷一诺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说在梦中感觉不到痛，你要不要掐自己一下，看痛还是不痛？”
夜玄羽还真信了，狠狠朝自己手臂掐去，被风霁影挡住了。
“玄羽，这不是梦，是真的，是木小兄弟救了我。”
风霁影看向木北，眼里感激不尽。
木北笑笑，“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随即，他又道：“是宗主福泽深厚，虽命中遭此一劫，却能化险为夷。”
雷一诺对木北更加另眼相看了，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他忙附和。
“是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真不是木北装，他打心里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也没费多大劲，不过是费了些灵力罢了，能救风霁影纯粹是意外收获。
“现在总算是皆大欢喜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呗。”
雷一诺时刻不忘八卦，风霁影看向夜玄羽。
夜玄羽一脸别扭。
“哥，你想说，就说吧，我没关系。”
随即，风霁影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夜玄羽是风霁影同父异母的兄弟。
风霁影从小在风家锦衣玉食地长大，而夜玄羽就没那么幸运了。
夜母生下他没多久，丢下他就跟人跑了。
因为他天生视力残缺，夜母本想生下他后，带他去风家认亲，没想到，他却是个残废。为了不被他拖累，她丢下他，跟男人跑了。
好在，他运气不错，被一对不能生育的老夫妻捡回去，悉心照顾，让他短暂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可惜，命运再次和他开起了玩笑，老夫妻在他七岁那年，双双染病归去。
没办法，为了生存，他只能去乞讨、去偷、去抢。
命运再次眷顾了他，他偷到了风霁影身上。
“小小年纪，怎么偷东西？”
彼时的风霁影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身上已有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气质。
夜玄羽不说话，凶狠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年纪差不多，可为什么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在天上的注定被人仰望，高人一等吗？
在地上的注定要被人踩踏，低到尘埃吗？
他不懂，可他眼里隐含着愤怒，他觉得，不公平！
风霁影当即被他的眼神震住，心里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劝说他几句就将人放了。
没想到面前的孩子直接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跑了。
咬得可真深，红色的血汩汩冒出来。
没一会儿，他就被他的人抓住。
他一脸凶狠地看着他，只恨刚才下嘴轻了，他应该把那块肉连着皮一起咬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他瞪他。
“你家人了？”
刚说完，风霁影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有家的人又怎么会出来偷东西了？
他看着他，他的眼睛那么亮，他那么小，还有机会，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他将人带回去，让人将他洗干净，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
“你就留在这，我会教你读书、认字，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叫风霁影，比你大，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夜玄羽起初老想着跑，他不敢再奢求一个家。
老天总会让他在感受到幸福时，再剥夺这种幸福。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他宁愿不曾拥有，这样他才能毫不费力地沉入黑暗。
不会在黑暗中渴求那丝微光，让他沉沦的不够彻底。
可他又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改变他的处境，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麻木，直至被黑暗彻底吞噬，化为一抔烂泥。
他一次次逃跑，一次次逃跑未遂，被风霁影找到。
最后一次，风霁影找到他。
“如果，你真得不愿意留下来，那就走吧。”
“我不会再找你，这是你的选择。”
“如果选择留下，就不要想着离开。”
突如其来的自由摆在他面前，他犹豫了。
他试探着往外走了，果然没人拦他，也没人来找他。
风霁影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他本来有机会，不要过那样的人生。
为什么又要选择回去了？
梦中……
他死了？
雷一诺发现站在木北身后的风霁影，再次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我天啊，真是奇迹。”
他忙走到风霁影身边，上下打量他。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霁影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没有啊，就是有点酸。”
等等，他好像能看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雷一诺就将事情从头到尾，略为夸张地和他说了遍。
风霁影心中了然，原来如此，他还真得好好感谢木北。
他目光扫过房间，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夜玄羽。
听了雷一诺刚才的话，他真没想到夜玄羽会那样伤心、难过。
他走到他床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夜玄羽身上。
夜玄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风霁影站在他面前。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应该是梦，这一定是做梦。
该死的风霁影，死了都不放过他，还要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忍不住对他大声吼了句。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骗你了，我一点也不恨你，真得不恨你！”
风霁影神情微怔，缓缓靠近他，坐在他床边。
“玄羽，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不该丢下你。”
夜玄羽鼻子一酸。
“你知道就好，那种被丢掉的滋味，很难受。”
风霁影伸手，这次再没有犹豫，摸了摸他的头。
夜玄羽愣愣看着他，下一秒，张开双手抱住他，整个人埋在他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玄羽以后会听话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死死抱住他，生怕下一秒，梦就醒了，再也见不到他。
风霁影拍了拍他的背，脸上的神情莫名安定。
夜玄羽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
“不对呀，你们怎么也出现在我梦里？”
雷一诺本来很感动，被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
“你说什么？梦……哈哈哈，笑死了，你该不会以为在做梦吧？”
夜玄羽抬头，看了眼风霁影，又看了眼木北和雷一诺。
“这不是梦？”
“你说了？”雷一诺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说在梦中感觉不到痛，你要不要掐自己一下，看痛还是不痛？”
夜玄羽还真信了，狠狠朝自己手臂掐去，被风霁影挡住了。
“玄羽，这不是梦，是真的，是木小兄弟救了我。”
风霁影看向木北，眼里感激不尽。
木北笑笑，“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随即，他又道：“是宗主福泽深厚，虽命中遭此一劫，却能化险为夷。”
雷一诺对木北更加另眼相看了，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他忙附和。
“是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真不是木北装，他打心里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也没费多大劲，不过是费了些灵力罢了，能救风霁影纯粹是意外收获。
“现在总算是皆大欢喜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呗。”
雷一诺时刻不忘八卦，风霁影看向夜玄羽。
夜玄羽一脸别扭。
“哥，你想说，就说吧，我没关系。”
随即，风霁影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原来，夜玄羽是风霁影同父异母的兄弟。
风霁影从小在风家锦衣玉食地长大，而夜玄羽就没那么幸运了。
夜母生下他没多久，丢下他就跟人跑了。
因为他天生视力残缺，夜母本想生下他后，带他去风家认亲，没想到，他却是个残废。为了不被他拖累，她丢下他，跟男人跑了。
好在，他运气不错，被一对不能生育的老夫妻捡回去，悉心照顾，让他短暂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可惜，命运再次和他开起了玩笑，老夫妻在他七岁那年，双双染病归去。
没办法，为了生存，他只能去乞讨、去偷、去抢。
命运再次眷顾了他，他偷到了风霁影身上。
“小小年纪，怎么偷东西？”
彼时的风霁影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身上已有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气质。
夜玄羽不说话，凶狠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年纪差不多，可为什么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在天上的注定被人仰望，高人一等吗？
在地上的注定要被人踩踏，低到尘埃吗？
他不懂，可他眼里隐含着愤怒，他觉得，不公平！
风霁影当即被他的眼神震住，心里动了恻隐之心，打算劝说他几句就将人放了。
没想到面前的孩子直接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跑了。
咬得可真深，红色的血汩汩冒出来。
没一会儿，他就被他的人抓住。
他一脸凶狠地看着他，只恨刚才下嘴轻了，他应该把那块肉连着皮一起咬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他瞪他。
“你家人了？”
刚说完，风霁影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有家的人又怎么会出来偷东西了？
他看着他，他的眼睛那么亮，他那么小，还有机会，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他将人带回去，让人将他洗干净，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
“你就留在这，我会教你读书、认字，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叫风霁影，比你大，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夜玄羽起初老想着跑，他不敢再奢求一个家。
老天总会让他在感受到幸福时，再剥夺这种幸福。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他宁愿不曾拥有，这样他才能毫不费力地沉入黑暗。
不会在黑暗中渴求那丝微光，让他沉沦的不够彻底。
可他又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改变他的处境，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麻木，直至被黑暗彻底吞噬，化为一抔烂泥。
他一次次逃跑，一次次逃跑未遂，被风霁影找到。
最后一次，风霁影找到他。
“如果，你真得不愿意留下来，那就走吧。”
“我不会再找你，这是你的选择。”
“如果选择留下，就不要想着离开。”
突如其来的自由摆在他面前，他犹豫了。
他试探着往外走了，果然没人拦他，也没人来找他。
风霁影眼里闪过一丝惋惜，他本来有机会，不要过那样的人生。
为什么又要选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