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法则】 第158章 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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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莫琳了？怎么没看到她？”
木北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秦长庆十分诧异。
木北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他，秦长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拍了拍木北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木北对他笑笑。
两人刚抬脚，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
木北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少女朝他靠近。
“心一，你怎么会在这?”
面前的心一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停地问他们去哪的那个少女，看起来判若两人。
她眼神有种破碎感，看起来十分忧愁。
“你见到封成了吗？”
木北停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得是谁，他摇头。
“没看见。”
心一眼中有泪光闪过，她朝木北点点头，便往外走。
秦长庆看了眼木北道：“我们也该离开了，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木北点头：“走吧，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秦长庆点头，他带着木北走到一片水域，宽广无垠的水面此时风平浪静。
两人站在岸边过了一会儿，终于，水面中心不远处，开始咕咚咕咚冒气泡，没多久，那气泡慢慢扩大，很快在中间升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那水柱之上赫然有艘蓝色的、透明的船，那船慢慢朝两人靠近，待它靠近，木北才发现，那船根本不是船，而是鲲？
木北看了眼秦长庆：“这里怎么会有鲲？”
秦长庆却道：“它不是鲲，它是蓝鱼，一种古老的海洋异兽，它存在的时间比我们无由兽还久。”
说完，秦长庆跳在它背上，转头对木北道：“快上来呀。”
木北看了眼秦长庆，也跟着跳上去。
两人刚上去，就看到刚才的心一突然出现在水边，她看着水面发呆。
扑通一声，水面上激起一大串水花。
“快，快过去，救人要紧！”
他们身下的蓝鱼动了，很快载着他们朝溅起水花的地方游去。
只见它大嘴一张，从中吐出一个蓝色的透明泡泡，那泡泡缓缓沉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那泡泡升上来了，泡泡的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心一又是谁？
泡泡慢慢落在蓝鱼背上，秦长庆用手轻轻一戳泡泡。
泡泡碎了，心一缓缓睁开眼，两人见她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心一，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木北温暖的话落在心一耳边，她哇得一声哭出声来。
木北有点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在一旁，等她静静地哭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心一看着他，眼眶又开始变得湿润。
“他害死了我爹，我却和他在一起，我还……”
心一再次哽咽，她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爹。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这和认贼做父，又有什么区别？
更可怕的是，她的愤怒和痛苦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
木北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封成竟然死了。
“他怎么……”
心一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哀伤，这也是让她倍感折磨的地方，她本该恨他，可因为他的死，对他恨不起来。
他是因为她而死的，她的心早就死了，是他不肯放弃，他用自己的心温暖它。
她本该死去的，是他把她变成了无心人，让她成为他的傀儡女儿，这也是让她得以存在的一种方式。
只是，没想到随着她的心慢慢暖起来，她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她想拿回自己的心。
可是，她的心从被他温养的那刻起，就不再属于她了，要想拿回她的心，除非他愿意。
木北想到了在大树底下，木青青问封成的那个画面。
“你确定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旦确定将心还给她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会死去。
封成看着那颗红色的心落回她的胸膛，看着她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从痛苦到满是恨意。
他却笑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一，我爱你，你知道吗？”
随即，他低头，眼里幽光一闪：“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转头离她远去：“再见，心一！”
“喂，你真得不后悔吗？”
木青青的声音在封成的耳边响起。
“不，不后悔。”
“哎，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情感。”
“但愿你，永远不懂。”
封成闭上眼，张开双手，往后倒：“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片绿色的叶子落在他身上，顷刻间钻进他身体，他站在那，无数的叶子将他淹没，他变成了一棵树。
木青青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遇到这样惨烈的情感。
木北听到这，脑海中不由地想到了风一行和青离变成的那株情人木，这样的情感他见过。
心一说到这，低头看了看胸口，她伸手放在上面，感受着胸腔底下传来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那样剧烈又温柔。
那颗心从来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把自己的心给了她，失去木之心的他，变回了他最初的样子。
木北听完，久久未说话。
“可是，你为什么要跳进水里？”
秦长庆在一旁问道。
心一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我看见他在里面，对我笑，我想跑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木北和秦长庆对视一眼，蓝鱼不知不觉间，停在了岸边。
两人看着心一缓缓走下去。
“不要再做傻事了，你要好好地活着，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心一站在岸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喜欢的事吗？好的，她会试试看。
“就这样放她在那没问题吗？”木北心里有点不安。
秦长庆看了他一眼：“我们已经帮她一次了。”
“可是……”木北还想说些什么。
秦长庆又道：“死过一次的人会更加明白生的可贵，没有谁能救得了谁，真正能救自己的那个人，永远是你自己。”
木北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秦长庆十分诧异。
木北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他，秦长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拍了拍木北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吧。”木北对他笑笑。
两人刚抬脚，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
木北回头，便看到了一个少女朝他靠近。
“心一，你怎么会在这?”
面前的心一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停地问他们去哪的那个少女，看起来判若两人。
她眼神有种破碎感，看起来十分忧愁。
“你见到封成了吗？”
木北停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得是谁，他摇头。
“没看见。”
心一眼中有泪光闪过，她朝木北点点头，便往外走。
秦长庆看了眼木北道：“我们也该离开了，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木北点头：“走吧，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秦长庆点头，他带着木北走到一片水域，宽广无垠的水面此时风平浪静。
两人站在岸边过了一会儿，终于，水面中心不远处，开始咕咚咕咚冒气泡，没多久，那气泡慢慢扩大，很快在中间升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那水柱之上赫然有艘蓝色的、透明的船，那船慢慢朝两人靠近，待它靠近，木北才发现，那船根本不是船，而是鲲？
木北看了眼秦长庆：“这里怎么会有鲲？”
秦长庆却道：“它不是鲲，它是蓝鱼，一种古老的海洋异兽，它存在的时间比我们无由兽还久。”
说完，秦长庆跳在它背上，转头对木北道：“快上来呀。”
木北看了眼秦长庆，也跟着跳上去。
两人刚上去，就看到刚才的心一突然出现在水边，她看着水面发呆。
扑通一声，水面上激起一大串水花。
“快，快过去，救人要紧！”
他们身下的蓝鱼动了，很快载着他们朝溅起水花的地方游去。
只见它大嘴一张，从中吐出一个蓝色的透明泡泡，那泡泡缓缓沉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那泡泡升上来了，泡泡的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心一又是谁？
泡泡慢慢落在蓝鱼背上，秦长庆用手轻轻一戳泡泡。
泡泡碎了，心一缓缓睁开眼，两人见她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心一，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木北温暖的话落在心一耳边，她哇得一声哭出声来。
木北有点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在一旁，等她静静地哭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心一看着他，眼眶又开始变得湿润。
“他害死了我爹，我却和他在一起，我还……”
心一再次哽咽，她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爹。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这和认贼做父，又有什么区别？
更可怕的是，她的愤怒和痛苦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因为，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
木北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封成竟然死了。
“他怎么……”
心一脸上的神情既痛苦又哀伤，这也是让她倍感折磨的地方，她本该恨他，可因为他的死，对他恨不起来。
他是因为她而死的，她的心早就死了，是他不肯放弃，他用自己的心温暖它。
她本该死去的，是他把她变成了无心人，让她成为他的傀儡女儿，这也是让她得以存在的一种方式。
只是，没想到随着她的心慢慢暖起来，她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她想拿回自己的心。
可是，她的心从被他温养的那刻起，就不再属于她了，要想拿回她的心，除非他愿意。
木北想到了在大树底下，木青青问封成的那个画面。
“你确定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旦确定将心还给她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会死去。
封成看着那颗红色的心落回她的胸膛，看着她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从痛苦到满是恨意。
他却笑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一，我爱你，你知道吗？”
随即，他低头，眼里幽光一闪：“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转头离她远去：“再见，心一！”
“喂，你真得不后悔吗？”
木青青的声音在封成的耳边响起。
“不，不后悔。”
“哎，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情感。”
“但愿你，永远不懂。”
封成闭上眼，张开双手，往后倒：“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片绿色的叶子落在他身上，顷刻间钻进他身体，他站在那，无数的叶子将他淹没，他变成了一棵树。
木青青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遇到这样惨烈的情感。
木北听到这，脑海中不由地想到了风一行和青离变成的那株情人木，这样的情感他见过。
心一说到这，低头看了看胸口，她伸手放在上面，感受着胸腔底下传来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那样剧烈又温柔。
那颗心从来不是她的，是他的。
他把自己的心给了她，失去木之心的他，变回了他最初的样子。
木北听完，久久未说话。
“可是，你为什么要跳进水里？”
秦长庆在一旁问道。
心一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我看见他在里面，对我笑，我想跑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木北和秦长庆对视一眼，蓝鱼不知不觉间，停在了岸边。
两人看着心一缓缓走下去。
“不要再做傻事了，你要好好地活着，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心一站在岸上，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喜欢的事吗？好的，她会试试看。
“就这样放她在那没问题吗？”木北心里有点不安。
秦长庆看了他一眼：“我们已经帮她一次了。”
“可是……”木北还想说些什么。
秦长庆又道：“死过一次的人会更加明白生的可贵，没有谁能救得了谁，真正能救自己的那个人，永远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