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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玩脱了每天都在后悔 第55章 林仙仙之墓

    三人原本坐着马车一路疾驰,林仙仙虽坐着难受,却抵不住疲惫,还是靠着车壁睡了过去。

    林仙仙是被雨水弄醒的,简陋的马车顶根本挡不住雨水。

    马匹初时跑了一段路,后来便慢了下来。

    无论怎么抽打,都只是小跑着,时不时喘几口粗气,还放了好几个响屁,让三人十分郁闷。

    后来它索性不走了,慢悠悠地走着,摇头晃脑地打着响鼻。

    雨下得越来越大,马车顶上的洞口越来越大,怎么也挡不住雨水,林仙仙和银儿都湿透了。

    三人只能期盼附近能有个躲雨的地方,可四周荒无人烟,大家只能硬撑着。

    林仙仙神色担忧,“它是不是饿了?”

    阿旭目光不解,“不应该呀,才喂过没多久。是不是这马有问题呀?”

    “怎么可能?”林仙仙语气坚定,不过并没有说这是从哪里牵来的。

    可看着两人一副怀疑的模样,她还是心虚道:“许是晚间赶路,太困了吧。”

    几人一想有这个可能,也不催马了,慵懒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咔擦。”

    几人正说着起劲,就听见一声木头轻微的断裂声,而后林仙仙感觉到明显的下坠感,不等她反应过来,众人都侧翻在地。

    林仙仙从泥水中抬起头来,看到原本的马车已经裂成了两半,马匹拉着剩了一半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便踉跄着倒在泥地上。

    阿旭和银儿也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众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阿旭跑到马匹旁,眉头轻蹙,“小姐,它没气了。”

    林仙仙心下一沉,慌乱地爬到马匹身边。

    在白日的亮光下,在没了雨幕的遮挡下,林仙仙才发现她牵的马皮肤松弛,毛发也早失去了光泽,显然早就老了。

    她原本看这马一直在柴房那,也没人管,这才偷偷牵了它,谁知人家搁那养老呢。

    林仙仙觉得自己不是人,抱着马呜呜地哭着,任凭银儿怎么劝都没用。

    “铁铁,你以后就是我的铁铁了,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林仙仙声音哽咽地去找铲子,说要把自己的爱马埋了,银儿在一旁眼角直抽,却无言以对,只能帮她一起刨土。

    林仙仙站在细雨中,衣衫尽湿,满身泥泞,眼泪啪哒啪哒掉个不停。

    埋了马,她拿起小铲子在土堆上又敲打了两下,随即四处张望说要为铁铁立碑。

    她挑了一块顺眼的马车的木板,还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铁铁拉过的马车的木板,它一定觉得亲切。”

    银儿和阿旭眼皮直跳,谁死了还要记着自己干过的活计。

    林仙仙抱着木板边哭边刻着,阿旭想帮忙她都不让,非说是自己害了铁铁,要亲自送它。

    “林——仙——仙——爱——马——铁——铁——之——墓——”

    林仙仙双手颤抖,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刻完了字。

    阿旭凑近一看,自家小姐果然是够伤心的,瞧瞧将自己名字刻得多用力,中间怕是没力气了,许是想到插上木板就算正式告别了,刻得越发认真。

    她沾满泥泞的双手在木板上抚摸了几下,将木板都染黑了。

    阿旭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一幕,纠结了几番还是开口道;“小姐,要不还是让我重新刻一下吧?”

    “不——”林仙仙严辞拒绝,“是我害了铁铁,怎么说都应该我亲自送了它。”

    她将木板插进土堆中,又哭了一阵子。

    “银儿,阿旭,我们给铁铁守灵吧?”

    铁铁。

    银儿听了这个名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守灵?

    荒郊野岭,阴雨绵绵的,是要吓死谁啊?

    银儿和阿旭生怕林仙仙真要留下,连忙趁她哭完就将她拉了起来,好说歹说哄了一番,这才继续赶路。

    林管着带着人一路追赶,远远看见一个坟墓,上面立着“林仙仙之墓”,直接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慌慌张张、连跑带爬哭倒在坟前。

    一会儿怪自己疏忽,自家小姐不见了都没注意;一会儿又哭喊着对不起林见山,对不起死去的夫人。

    他左想右想不能让林仙仙独自躺在这里,连忙就想挖坟。

    小厮急忙上前拦住他,争执间众人不小心将墓碑推倒。

    林管家瞬间嚎啕大哭,一边拿起木板轻轻擦拭,一边安慰林仙仙不要生气。

    擦着擦着,他瞳孔猛地睁大,一言不发。

    众人不明所以,靠近林管家的小厮嘴唇微动。

    “林仙仙爱马铁铁之墓”。

    话落,除了雨声,四周一片寂静。

    随即爆发出冲天的笑声。

    夹杂着林管家尴尬的咳嗽声和庆幸的叹息声。

    谁家在路中间立坟的?

    谁家还给动物立碑的?

    谁家立碑把活人名字明晃晃刻出来的?

    瞧着不远处断裂的马车,和一路延伸的脚印。

    林管家觉得自家老爷担心过了头,大家也都担心过了头,他觉着自家小姐玩得可高兴着呢。

    垂拱殿中,空气沉闷地让人窒息。

    袁致翔紧绷着神经,他着实没想到顾世子能预判他们的预判,还把他的人都甩了,他低着头准备随时接受嘉佑帝的怒火。

    “你出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嘉佑帝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袁致翔有些意外,却也不敢过多停留。

    嘉佑帝以手扶额,他突然发现顾寒枫和他父亲瑞王一样,一样的固执,固执到同样让人讨厌。

    “哐当。”

    瓷器的碎裂声响起,在安静的船舱中格外明显。

    门被轻轻推开,轻柔的脚步缓缓靠近桌上趴着的两人。

    其中蒙着面的黑衣人举刀向其中一个男子砍去,那黑衣人只觉刀柄一颤,手中的刀直接被珠子弹飞。

    门被猛地关起,看到突然出现的人,黑衣人心下惊慌,“你居然没有昏迷。”

    只见顾寒枫从桌面上抬起头来,神情淡然,“你觉得本王有多蠢,一而再再而三中了你们的诡计?”

    黑衣人目光森冷,连忙就要反抗,却是寡不敌众,终究

    被压制住。

    看着一众倒地不起的同伙,黑衣人目光狠毒而决绝,“你活不了多久了。”

    他死死地盯着顾寒枫,嘴角上翘,不等他笑出声来,下巴便被身边的人卸了下来。

    “殿下,是死士。”侍卫一脸淡漠地取出黑衣人牙齿里的毒药。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