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恨却来时 第218章 相互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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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鸢回去后，一直闷闷不乐，魂不守舍，不敢相信一向温婉持重的堂姐竟会害谢姝的孩子，她更愿意相信是旁人所为，只是选择嫁祸给了贵妃。
正当她这几日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五月初的某一天的清晨，贵妃却突然将自己唤了去，不知作甚。
自从文昭皇后薨逝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便一直都是由贵妃操持着，淑妃从旁协理。为着不落人口实，贵妃也一直是遵循着先皇后的规矩，对后宫上下都极为宽松，夏季早会亦是十日一次，如今她将自己唤了去，怕是不简单，晏鸢隐隐约约地猜测，或许是与谢姝有关。
罢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要面对的，自己如今去探探口风也好。
……
永安宫内。
晨光熹微，洒进院内的角角落落。五月的清晨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晏清禾坐在廊下轻摇团扇，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元熹给鹦鹉喂食，一边侧耳听着小全子向她汇报的点点滴滴。
“就这些？”晏清禾听罢，侧目蹙眉问道。
“是。娘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告知敏贵嫔？就当是卖个人情给她……”
晏清禾摇摇头，“敏贵嫔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是谨慎的很，不会肯轻易相信咱们的。何况惠嫔给咱们挖的坑，她未必不知道，倘若如此，那事情倒是更难办了些……”
“那……”
“不必忧心，”晏清禾道，“本宫眼下派人去唤了敬昭仪，待会便来试探试探她的口风。”
“娘娘圣明。”小全子奉承道。
“好了好了，”晏清禾见有宫女缓缓朝自己走来，便知是她们人到了，就索性吩咐道，“小全子，你先带着元熹去别处玩罢，别让这孩子过来了。”
“是。”
说罢，小全子一行人刚带着元熹下去，宫人便走来上来回禀，
“娘娘，敬昭仪来了。”
晏清禾心下了然，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亲自走去门口迎接她这位同出一族的堂妹。
“臣妾给娘娘……”
“妹妹快起来……”晏清禾还没等晏鸢说完，便亲自将她扶起，又转身拉着她的手，一齐走到廊下入座。
“三妹妹请坐，”晏清禾坐下，和蔼可亲地笑道，“不知进来可好？”
晏鸢听到这句三妹妹，心头倒有些尴尬，面上却未显山露水，只是多了几分防范与疑心，笑语盈盈道，“托姐姐的福，一切都好。”
“你安好，本宫便也放心了，”晏清禾话锋一转，委婉开口道，“本宫一向看着妹妹与敏贵嫔关系甚好，她如今身怀六甲，本宫亦是有孕在身，自也不便叨扰，许久不见，不知敏妹妹如何？”
晏鸢心底一沉，悄悄思索着贵妃何意，这些日子小姝自然是没有继续服用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材，可为了不让敌人起疑，她也只能假装身体不适，闭门不出。
贵妃此语，会不会在试探小姝的真实情况？
“回娘娘，敏贵嫔一切安好，她还时常向臣妾提起，没能向娘娘请安，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呢。等日后诞下麟儿，再亲自到娘娘宫里来请罪。”
“妹妹哪里的话，只要敏妹妹无事，本宫也就放心了。”晏清禾言笑晏晏，“毕竟，敏妹妹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实在不宜出什么差错。妹妹身为好友，也该时刻多看顾着敏妹妹些。”
晏鸢明知她话里有话，却仍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若真是她所为，那她现在何必要说出来……莫非是知道了谢姝知晓药材一事，所以故意来混淆是非……
“这自是臣妾的应尽之责，只是……”晏鸢思索片刻道，“娘娘才是如今后宫的领头人，掌管六宫，只要娘娘看顾着敏贵嫔，那她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这是自然。”晏清禾说罢，摇着团扇，随意地望了望院内的景致，这才慢慢悠悠地看向云杏，示意她将东西拿出来。
“妹妹和敏贵嫔都是聪明人，本宫又何必瞒着你们呢……云杏，把东西拿出来给昭仪瞧瞧。”
云杏心领神会，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纸，恭敬的递给给敬昭仪。
晏鸢狐疑接过，却并未轻易打开，“这是……”
“妹妹不妨打开看看。”
晏鸢听罢，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纸条默念了一遍。看完后，眉眼都凝成一处，忧虑地望向远方。
晏清平挑眉解释道，“这张纸上写的，便是太医院药童刘氏的所有信息，包括他何时何地为敏贵嫔抓的药材，抓之前都碰过什么都一笔一划地写在上面，是本宫暗里找人从档案调出来的。”
晏鸢就她开门见山，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问道，“那那几味活血的药材是何处得来？”
“药渣而已，太医院有的是，上头的总会捞一些，底下人平账算进去就是，又何必另寻出路去买？”
“那这个刘氏是谁的人？为谁做事？”
晏清禾顿了顿，才道，“他家在京郊原有两亩薄田，近日突然卖了换了二百两银子，而买家……正是长安侯府。”
长安候府……晏鸢心下一沉，那岂不是惠嫔所为……
“娘娘所言何以见得？”
“妹妹在京城没有关系，那敏贵嫔总该有有吧？不如委托谢大人随意查查，调个田地买卖的档案应该不难。”
“娘娘说的是……”晏鸢呢喃道，但尚不能完全相信贵妃的话，“可是……”
“可是你和敏贵嫔知道那刘氏与本宫宫里的一个小丫鬟有关系？”晏清禾抢先反问道，“不过是同乡之谊罢了，就算有几分情意，那也没到能为此不要九族的地步？
况且，本宫真要做，何必还得通过宫里的小宫女联系？花上大把大把的银子岂非来的更实在？”
晏鸢沉默了，她显然是被说服，陷入了无可反驳的境地。
最后，也只能不甘心地问道，“娘娘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晏清禾如雌鹰一般盯着她的双眸，缓缓开口道，
“合作。”
正当她这几日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五月初的某一天的清晨，贵妃却突然将自己唤了去，不知作甚。
自从文昭皇后薨逝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便一直都是由贵妃操持着，淑妃从旁协理。为着不落人口实，贵妃也一直是遵循着先皇后的规矩，对后宫上下都极为宽松，夏季早会亦是十日一次，如今她将自己唤了去，怕是不简单，晏鸢隐隐约约地猜测，或许是与谢姝有关。
罢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要面对的，自己如今去探探口风也好。
……
永安宫内。
晨光熹微，洒进院内的角角落落。五月的清晨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晏清禾坐在廊下轻摇团扇，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元熹给鹦鹉喂食，一边侧耳听着小全子向她汇报的点点滴滴。
“就这些？”晏清禾听罢，侧目蹙眉问道。
“是。娘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告知敏贵嫔？就当是卖个人情给她……”
晏清禾摇摇头，“敏贵嫔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是谨慎的很，不会肯轻易相信咱们的。何况惠嫔给咱们挖的坑，她未必不知道，倘若如此，那事情倒是更难办了些……”
“那……”
“不必忧心，”晏清禾道，“本宫眼下派人去唤了敬昭仪，待会便来试探试探她的口风。”
“娘娘圣明。”小全子奉承道。
“好了好了，”晏清禾见有宫女缓缓朝自己走来，便知是她们人到了，就索性吩咐道，“小全子，你先带着元熹去别处玩罢，别让这孩子过来了。”
“是。”
说罢，小全子一行人刚带着元熹下去，宫人便走来上来回禀，
“娘娘，敬昭仪来了。”
晏清禾心下了然，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亲自走去门口迎接她这位同出一族的堂妹。
“臣妾给娘娘……”
“妹妹快起来……”晏清禾还没等晏鸢说完，便亲自将她扶起，又转身拉着她的手，一齐走到廊下入座。
“三妹妹请坐，”晏清禾坐下，和蔼可亲地笑道，“不知进来可好？”
晏鸢听到这句三妹妹，心头倒有些尴尬，面上却未显山露水，只是多了几分防范与疑心，笑语盈盈道，“托姐姐的福，一切都好。”
“你安好，本宫便也放心了，”晏清禾话锋一转，委婉开口道，“本宫一向看着妹妹与敏贵嫔关系甚好，她如今身怀六甲，本宫亦是有孕在身，自也不便叨扰，许久不见，不知敏妹妹如何？”
晏鸢心底一沉，悄悄思索着贵妃何意，这些日子小姝自然是没有继续服用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材，可为了不让敌人起疑，她也只能假装身体不适，闭门不出。
贵妃此语，会不会在试探小姝的真实情况？
“回娘娘，敏贵嫔一切安好，她还时常向臣妾提起，没能向娘娘请安，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呢。等日后诞下麟儿，再亲自到娘娘宫里来请罪。”
“妹妹哪里的话，只要敏妹妹无事，本宫也就放心了。”晏清禾言笑晏晏，“毕竟，敏妹妹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实在不宜出什么差错。妹妹身为好友，也该时刻多看顾着敏妹妹些。”
晏鸢明知她话里有话，却仍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若真是她所为，那她现在何必要说出来……莫非是知道了谢姝知晓药材一事，所以故意来混淆是非……
“这自是臣妾的应尽之责，只是……”晏鸢思索片刻道，“娘娘才是如今后宫的领头人，掌管六宫，只要娘娘看顾着敏贵嫔，那她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这是自然。”晏清禾说罢，摇着团扇，随意地望了望院内的景致，这才慢慢悠悠地看向云杏，示意她将东西拿出来。
“妹妹和敏贵嫔都是聪明人，本宫又何必瞒着你们呢……云杏，把东西拿出来给昭仪瞧瞧。”
云杏心领神会，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纸，恭敬的递给给敬昭仪。
晏鸢狐疑接过，却并未轻易打开，“这是……”
“妹妹不妨打开看看。”
晏鸢听罢，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纸条默念了一遍。看完后，眉眼都凝成一处，忧虑地望向远方。
晏清平挑眉解释道，“这张纸上写的，便是太医院药童刘氏的所有信息，包括他何时何地为敏贵嫔抓的药材，抓之前都碰过什么都一笔一划地写在上面，是本宫暗里找人从档案调出来的。”
晏鸢就她开门见山，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问道，“那那几味活血的药材是何处得来？”
“药渣而已，太医院有的是，上头的总会捞一些，底下人平账算进去就是，又何必另寻出路去买？”
“那这个刘氏是谁的人？为谁做事？”
晏清禾顿了顿，才道，“他家在京郊原有两亩薄田，近日突然卖了换了二百两银子，而买家……正是长安侯府。”
长安候府……晏鸢心下一沉，那岂不是惠嫔所为……
“娘娘所言何以见得？”
“妹妹在京城没有关系，那敏贵嫔总该有有吧？不如委托谢大人随意查查，调个田地买卖的档案应该不难。”
“娘娘说的是……”晏鸢呢喃道，但尚不能完全相信贵妃的话，“可是……”
“可是你和敏贵嫔知道那刘氏与本宫宫里的一个小丫鬟有关系？”晏清禾抢先反问道，“不过是同乡之谊罢了，就算有几分情意，那也没到能为此不要九族的地步？
况且，本宫真要做，何必还得通过宫里的小宫女联系？花上大把大把的银子岂非来的更实在？”
晏鸢沉默了，她显然是被说服，陷入了无可反驳的境地。
最后，也只能不甘心地问道，“娘娘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晏清禾如雌鹰一般盯着她的双眸，缓缓开口道，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