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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和我抢男人 第89章 毁容

    “放肆!”

    杜思玥抬手,狠狠扇了梁安翔一个耳光。

    但这并没有阻止梁安翔的暴行,他蛮横地扯开杜思玥脸上的纱布后,目光陡然一僵。

    那张原本完美无瑕、貌若天仙的明艳脸庞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被划了个大叉,皮开肉绽、血肉外翻、狰狞恐怖的罗刹脸。

    “是谁?”

    他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气音。

    “是谁干的!”

    杜思玥将纱布裹回自己脸上,嘲讽道:“怎么?梁世子要为我报仇?”

    她的嗓音和原先不一样,梁安翔听出来了,但没有在意。

    若是旁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崩溃发疯了,杜氏还能镇定自如地站在他面前说话,已经相当了不起。

    面部伤口会影响说话,嗓音变了很正常。

    “当然。”他毫不迟疑道,“你是我护着的人,敢对我的人下手,就是打我的脸。”

    不狠狠报复回去,他如何出得了胸中这口恶气!

    杜思玥轻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也许是某条疯狗吧。”

    梁安翔咬牙:“是谢祈光对不对?”

    “我说的疯狗可不是他。”

    杜思玥淡淡道。

    “梁世子上谢府打听打听便知,有条疯狗守着谢祈光,与他走得近的女人都被它咬过,我刚嫁进侯府时曾被投毒,去了半条命。”

    梁安翔惊诧:“是哪个疯婆子?”

    “我查不出来。”杜思玥摊手,“梁世子若真心想为我出气,不如查一查,想必以你的本事,不难查到。”

    梁安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调转马头,疾驰离开。

    杜思玥在俞氏搀扶下,上了马车。

    刚进车厢,她就肩膀一垮,瘫坐下来,刚刚扇梁安翔耳光的那只手抖个不停。

    那个耳光是宋轻尘教她打的。

    与梁安翔说的话也是宋轻尘教她说的。

    宋轻尘给她演示了好几遍,她才把她的眼神和语气学了个七成像。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点担忧,问俞氏:“娘,我没露馅吧?”

    “没有。”

    俞氏微笑道。

    “你做得很好。”

    杜思玥松了一口气:“总算扛过去了。我们赶紧回千金堂吧,我脸上的伤口得赶紧缝起来。”

    俞氏点头道好。

    两人从马车出来,再次进了千金堂。

    方才在门口围观的人很多,原本对“杜大小姐被划花脸”一事存疑的人,看到杜思玥那张脸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杜大小姐竟然真的毁容了。”

    “太惨了,那么大的两道口子,肯定要留疤,那张脸没法看了。”

    “伤得这么重还挨了梁世子一鞭子,伤口肯定裂开了,不然不会回头找宋大夫。”

    ……

    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谢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虚弱的身子都注入了一股子力气。

    “哈哈,报应!”

    她猛拍大腿,笑得无比畅快。

    “老天爷有眼!”

    要不是她腿脚不利索,都想亲自去千金堂瞧瞧,欣赏一下杜氏的残脸。

    她冲来明德堂找她的管家道:“所以说,这人呐,不能把事做绝,要善良一点,与人为善,就是为己留路。”

    说完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妥。

    琢磨了片刻,反应过来,最后那两句是宋轻尘对她说过的话。

    不由啐了一口。

    “呸,晦气!”

    管家迟疑了好一会,方小心翼翼提醒:“夫人,厨房就要没米了……”

    谢夫人脸上笑意顿消。

    沉默了好一会,摘下左手腕戴着的翡翠镯子:“拿去当了,先应付一下。”

    管家领命而去。

    谢夫人兀自沉思:如今府里完全没有进账,只能指望祈光的俸禄了。

    也不知道他下个月几号发俸禄。

    她的首饰可没剩几件了……

    谢祈光告了假,躲在外院喝了一整天闷酒。

    自昨天从府衙回来,他就从榴院搬了出来——他不是谢家人,不好继续住内院。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吟一句诗喝一口酒。

    恨不得溺死在酒坛子里。

    却越喝越清醒。

    脑子里有道声音在反反复复提醒他:

    “你完了。你的世子身份是假的,用这个身份考的功名也做不得数,官职迟早会被撤销,你以后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人!”

    “呵,废人!”

    他趴伏在桌子上,自言自语。

    “我寒窗苦读十六年,兢兢业业做了三年官,到头来,竟成了个废人。”

    他上辈子是捅了老天爷的屁股眼吗!

    要这样戏弄他!

    他抓着酒壶,直接往嘴巴灌酒,试图把自己灌醉。

    一只手横空伸过来,夺走酒壶。

    谢祈光抬眸,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大哥,”谢祈营微微一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

    谢祈光怔怔地看着他。

    谢祈营取来酒杯,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后,挑眉道;“大哥知道今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什么吗?”

    谢祈光摇头。

    他一整天都待在府里,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何事。

    谢祈营勾唇:“杜氏被人毁容了。”

    谢祈光错愕:“毁容?”

    “是啊。”

    谢祈营伸手到他脸上,一撇一捺地划了一个叉。

    “她被人这么给划花脸,听说伤口深得很,连骨头都差点能看见,就是好了也得留疤。”

    谢祈光愣了片刻,吐出一口郁气。

    “哈哈!痛快!”

    他不好过,那毒妇也没好下场,真是太痛快了!

    谢祈营又道:“有人说是大哥你找人做的。”

    谢祈光:“?”

    “荒谬!”

    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我堂堂大男人,至于用这种阴毒手段来报复一个妇人?!他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谢祈营笑道:“我也觉得荒谬,大哥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会耍这种手段。”

    谢祈光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还是二弟你懂我。”

    他一口干了后,感慨道:“虽然我不是你亲哥哥,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祈营突然放声大笑。

    “大哥,你知道吗,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一直想告诉你,可惜时机未到。”

    “如今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