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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庶子 第25章 郡马纳妾和公子厄运

    “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赵如芳是不相信自己能被拒。忍着怒气说道:“我如今是梁公府的人,也要拒绝我登门吗?”

    婆子指挥小厮把人往外赶,又继续低头赔罪说道:“实在是对不住,芳小姐你逼迫我们裴府的公子娶你,又与郡马无煤苟合。”

    “同时伤了郡马和大爷的脸面,我们大爷早就讲过裴府没有你这门亲戚。”

    有一小厮不知道怎么的撞了赵如芳一下,赵如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是梁公府的人,公爵府中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也敢拉扯我的衣裳。”

    婆子似乎是跟在戚砚容身边的管事,说话有条有理的,“芳小姐是公爵府中的人,赶巧了,前几日清河郡主向我们裴府提亲,来相看我们府中的姑娘。”

    清河郡主跟梁胥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孩的,一个男孩儿,男孩儿不到一岁,还不会走路。

    赵如芳眼睛瞪得溜圆,怕是不信那个女人会再次给夫婿纳妾,“谁,给谁相看。”

    “自然是您的主子,郡马大人。”

    姨娘是半个仆人,伺候的人是主子,生的孩子也是主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会纳别人。”婆子的话击碎赵如芳最后的幻想,哽咽的说道:“他说过他只喜欢我,说见了我再也不会想旁人去。”

    梁胥年纪略大些,长相仪表堂堂,生在富贵窝里的公爵公子,怕是最柔情最会关照人。

    对于赵如芳这种父亲早逝,母亲又软弱没主见的孤女,梁胥出现对她会有致命的吸引力。

    貌似儒雅正派的男人骗起人来,要比漂亮的女人更胜一筹。

    身为男人,裴衿自然了解男人,男人永远是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

    也有里外如一的,比方说他传闻中的父亲,至少在他亲娘嘴里是表里如一的。

    “芳小姐回去吧,老爷和大爷已经定了我们府中的十三小姐,择日就过府,十三小姐你是见过的,身段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

    赵如芳心口好似被打了一拳,一再确认下去,她跟台上唱戏的小丑没什么区别,“好我回去。”

    赵如芳一进轿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咬着帕子生怕被外人听到。

    裴衿等人走完,牵着马缓缓的走进裴府。

    跟往常一样,走到马房,打赏掌事,回到柳院打开书温习功课,跟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晚间用餐时,晚露又说她在裴府听到的事儿,“公子,十三小姐要嫁人了。嫁的是一个挺大的官儿,好像叫什么马。”

    裴衿笑着说道:“是郡马吧。”

    朝霞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就是郡马。”

    郡马不是官位,是郡主夫婿的称呼,朝霞搞混了,裴衿没有去纠正。

    十三小姐不是嫁人,是去做妾,还用不到娶字。

    这些晚露会在与他人的交流中,一点点的去纠正,会接着跟他说她纠正的内容。

    看,他果然冷口冷心冷情,心狠意狠之人,很难交付自己的真心。

    很难对他人敞开心扉。不该招惹的人尽量别去招惹,不该创造的麻烦不应该让他有苗头。

    朋友什么的,最麻烦了。

    他可以装作第一时间很关心人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丝毫不会起任何波澜。

    晚露继续说道,“听说他的年纪都能当十三小姐的父亲了。可惜了十三小姐那般好人,没有人不说她脾气好模样好的。”

    “我那天远远的看了一眼,她穿着红衣站在桥上好像一幅画。”

    一眨眼就到了三月份,十三小姐要出嫁了,梁公府和裴府都是有头脸的,一边是世袭的公侯府,一边是士族之流的高门。

    门第对门第,这等人家。

    即使是纳妾,也要纳的体面。

    相对于娶妻少了三媒六聘繁琐的流程,那边给了一份聘礼,新娘子这边拿着一份嫁妆,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体面的过府。

    裴衿作为娘家人在送亲的队伍里,押队向前走去。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这裴府还真是书香门第,累世官宦,这排场说是娶妻也不为过。”

    “要不然说呢,裴家祖产丰厚。”

    “听说在没有科举开恩科的时候,朝堂上都有姓裴的。裴家女也是难求的,连当朝的宰相都娶不到。”

    “现在好了,裴家女都能给祖上泥腿子出身的公侯当妾了。”

    “连裴家大爷都亲自领队呢。”

    裴袵领着所有兄弟,跟真的嫁妹了一样,浩浩荡荡的把他并不熟的十三妹“嫁”进公爵府。

    公爵府也按照娶妻那样布置,梁胥穿着新郎官的衣服早早的迎接,裴府送亲的众人自觉按照长幼排列。

    进入公爵府。

    公爵府的规格跟裴府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相比于裴府。

    公爵府的人少,空旷的地方随处可见,不似裴府各门独立的院子密密麻麻的,看去连上元节的花灯都没摘下来。

    风一吹就歪歪斜斜的。

    裴衿觉得自己脑袋里发出嘭的一声,眼前一黑,双脚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本能的想要向后倒去,硬撑着没有倒下。

    接着往前走。

    觉得脸颊热热的,用手一摸黏黏的,一股铁锈味道。

    “五……哥。”身后裴衬试探性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裴衿满脸血的向后看去,裴衬惊得叫出声来,“啊……鬼呀。”

    裴衿眉心处淌着血,眼睛泛着红,眼尾尖尖的,脸又白的过分,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的。

    一嗓子吼的所有人都往他看去,裴衬指着裴衿的脸,“五哥,五哥的脑袋上全是血。”

    “快来人,快来人。”

    “有人被上元节的挂的灯笼砸中脑袋了。”

    裴衿实在是撑不住了,双眼慢慢的闭上,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拉着,好似五马分尸的感觉。

    厄运,还真是厄运。

    难道是他一个月没有拜佛,导致他厄运缠身的吗?

    梁府的小厮快步去后宅通知女主人,清河郡主正在与萧冲和李元杼说话。

    小厮气喘吁吁的汇报道,“郡主娘娘不好了,前厅里的裴家人被上元节的灯笼砸了。”

    萧冲拉着李元杼大笑,“老天爷开眼不想狗贼纳妾,想不到岔子会出现在这里。”

    李元杼也跟着一起笑,“就是不知道,被砸的倒霉蛋是谁。”

    清河郡主抛给了弟弟们一剂凌厉眼神,二人感到一阵杀气,双双闭嘴,开口询问汇报来的小厮,“砸了何人,人怎么样。”

    前厅的灯笼是清河郡主带来的匠人制作的,花纹繁复,几乎全是铁片和木头,重量不小,没想过会在灯笼上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