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裴家庶子 > 第80章 公子好心和皇帝城府

裴家庶子 第80章 公子好心和皇帝城府

    “我心悦于你。”

    ……?

    开什么玩笑,耍什么酒疯。

    沈越拉裴衿的袖子越来越紧,上前看见裴衿脖子上的喉结,失了底气似的,说道,“我怕再不说就没了机会。”

    ……

    沈越这一句话,让酒馆里的人都在注意这对男男,扯袖子,贴耳朵。

    尤其是被扯袖子的男人,还是一个长相冷艳的绝色美人,不注意看脖子上的喉结,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闺门小姐。

    裴衿定定的看着沈越,这个男人琉璃色眼神飘忽,浑身酒气,不禁让裴衿皱了皱眉,说道,“你不是断袖,也没有龙阳之好。”

    若真的心悦于他,他不可能感觉不到。若真喜欢男子,何苦要醉心执着于挑选样貌阴柔,身段柔软似女子的小倌儿。

    “啊……”沈越摔了酒杯,又捂着自己脑袋痛哭起来。

    裴衿用脚踢了踢沈越,声音冷冷的问道,“你没事吧。”

    沈越顶着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质问裴衿道,“你那么聪慧做什么,明明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是断袖,我明明就是断袖。”

    “上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养娈宠,养歌姬,好玩乐。”

    “谁不知道……”

    “谁不知道。”

    ……

    酒馆的老板娘,是沈越的熟识,见他喝醉之后痛哭流涕,让几个伙计把他抬到有床榻的屋子里休息。

    “这位公子好久没来喽。”

    酒家的老板娘热络的问裴衿,“我还以为他厌了我们家的酒,想不到这次就带着朋友来我们家了。要知道他从不带客来的,这次蛮让人惊喜的。”

    老板娘用不太流利的上京话,跟裴衿交谈着沈越的近况,“公子最近在忙什么晓得不,看起来瘦了不少,蛮让人担心的哈。”

    这里是法华寺山脚下的一处酒家,不大不小,说不上高端,倒也是干净,沈越一向招蜂引蝶的作风,却是这里的熟客。

    裴衿思索了过后说道:“……他最近惹上了人命官司,到处走关系,有些忙不过来。刚脱了身,准备离开上京发展。”

    上京城下,人命官司,不宜多问。伤人伤己,沾惹不得。

    “那还是蛮让人担心的哈,人没事就好。”老板娘很是健谈,听闻是人命官司,最后就讪讪离开,不打算再聊了。

    一个劲的说,“人没事就好。”

    老板娘边说边指挥着伙计,“我先去忙喽,你们几个看好公子,醒了立马通知我。”

    朝堂上血腥的浩劫,不是平头百姓能够接触到的,也是想象不到的。

    “父皇,四哥薨了。”

    李元杼把消息报告给皇帝时,皇帝正在准备康王进亲王时的冠冕。

    “知道,夏初秋在上朝前就知会朕了。”

    皇帝死了儿子不见悲伤,而是一脸惋惜的说道,“死的不是时候,今日是老六的好日子,朕让他把消息压了下去,免得冲了喜气。”

    李元杼大剌剌的坐在矮几上,玩弄着手中的剑穗,说道,“父皇还真是无情,四哥在死前一直说要面圣,不惜弄残自己的身体,来祈求父皇的怜悯,父皇难道也忍心。”

    皇帝见李元杼没个正形的坐在矮几上,还跟小孩儿一样玩着剑穗,教训道:“站起来,没个正形,多大了,还在我面前没个人样。”

    “父皇,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

    李元杼垂着眼睛,一瞥眼,见到不穿鞋的皇帝,踩在地板上,也不穿衮服,披着一件单衣。

    身形状似风流之物。

    李元杼接着问道,“四哥,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的死,难道真的不会令您不心痛吗?”

    “怎么不会。”皇帝叹息道,“他可是朕的儿子,我一手栽培来的心血。”

    李元杼继续刨根问底,“倾注了心血,没有长成你老人家需要的样子,难道就该被连根拔起吗?”

    皇帝觉得他今天的问题多了些,他平日里都是在他书房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安静的很,一点都不带烦他的。

    “老四是朕的儿子,可他也是朕的臣子,解决了一个无用的臣子,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皇帝说起来清清淡淡的,感觉不像是死了一个儿子,而是真的解决了一个无用的臣子。

    “倒是你在朕面前没大没小,在外人面前不如他顺从朕的心意,处处与朕对着来。”

    李元杼:……

    要不是他四岁时误入皇帝的秘密基地,不知死活的闯进来,他也不会发现他父皇的另一面,除去九五至尊的光环。

    也有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不,也许是一个疯子。

    “所以你就到处传我乖张暴戾,不服管教。”李元杼记仇一般问道,“我就这么不值钱,让你随意捏造。”

    皇帝也不想,除去早死的老大,他这个儿子长的最像他,脾气秉性也有些相似,连在兄弟中的排行都跟他一样。

    皇帝难得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先别生气,你才十七岁,以后有的是时间,扭转众人对你的形象。”

    ……

    “话说回来,你舅舅魏武侯那边你最近有没有经常去。”皇帝终于想起来操心这个儿子。

    李元杼说道,“有,他撺掇我争储,你都不去管管。”

    “那你答应了吗?”皇帝很少与自己儿子有推心置腹的时刻。

    老九至少能算上一个。还有一个,当是死了。

    李元杼反问道,“那些密信你不都看过吗?”

    的确,魏武侯送来一封密信,隔天就会原模原样的出现在李元杼呈递给皇帝的密奏中。

    “我按照您的要求答应了,但您决定开始扶植六哥,他就没了意向,反而对三哥更加亲近了。”

    皇帝说道,“也难怪,你三哥自从你回来之后,对皇后是百般敬重,对魏武侯也是礼遇有加,不敢出半点差错。看来你三哥的伏低做小起了作用。”

    ……几个儿子斗来斗去的,皇帝看着还挺好。

    “陛下,时辰到了。该更衣参加盛典了。”黄忠在端着皇帝的冠冕衮服进来,中断了父子二人的谈话。

    半个时辰后,皇帝穿戴整齐出现在六皇子封亲王的典礼上,李元杼也一同出现在典礼上。

    但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