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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庶子 第103章 薛白和裴衿

    裴衿倒是好奇,在旁人眼中,他这个齐王府余孽,刺杀皇子的罪犯。

    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元杼抱着裴衿如玉一般的身体,嗅着他身上的馨香,说道,“刺杀皇子乃是重罪,应该死了吧。不过我希望他真的如妖一般,逃出生天。”

    裴衿往李元杼身边靠了靠,说道,“如果姓薛的那个妖童真的是妖,行踪诡秘,无孔不入,太子殿下岂不是惶惶不可终日。”

    李元杼说道,“还真是这样,能近太子身的人,都没有白发且姓薛的人,后来太子连长相艳丽的幼童都不太敢单独接见了,不光是看见人拿匕首害怕,就连太子妃在他面前拿针坐女红,手里拿着稍微粗一点儿的针也害怕的要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裴衿躺在李元杼怀里说道,“要是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比死还要折磨人。”

    听到太子至今还在遭受折磨,裴衿认为自己总算是有点用了。

    李元杼说道,“是的,如果元机大哥哥活着,我还真想认识一下那个姓薛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言那样是个白发妖童,不过我想没有机会了。”

    裴衿沉思片刻说道,“也许有机会。”

    李元杼问道,“怎么说,他估计早就被太子老三弄死了,你还能通灵招魂不成。”

    “通灵招魂,奇门遁甲我是不会。但若哥哥对那个白发妖童心心念念,我倒有办法。”

    李元杼问道,“什么办法。北抚司都查不出来的此人的来历。”

    薛白本就是化名,旁人也不叫名字,直接叫字号,约定俗成的东西,当初认识他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能找到才算是邪了门。

    看来北抚司介入过齐王当初的事情,不过还是需要谨慎。

    李元杼虽然对齐王的事情留心,但是他这个人裴衿从来都没有看清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他的兄弟们都被他的天真的模样蒙骗了。

    他若把自己全部过往托盘而出,他白白的遭受了许多苦难了,现在裴衿并不能确定李元杼值不值托付。

    裴衿把手放到脑袋后,一副悠闲地模样说道,“江南的薛家若是望族,不在九族的分支中定然是有的,江南并没有多大,去当地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姓薛的且头顶白发之人。从中筛选容貌出彩者,定能满足瑄王爷的夙愿。”

    容貌出彩者,满足王爷夙愿。

    这是吃醋了吧,拐弯抹角的,李元杼心想,玉儿还真……可爱,李元杼想到此处,低头吻了一下裴衿的嘴角。

    “你又在编排哥哥什么,我有你还不够。”

    “哥哥,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呀。”裴衿笑着说道,“是哥哥想多了吧。”

    “玉儿你还真是淘气,你这张嘴简直让人又爱又恨。”,裴衿在他面前淘气,在外人面前又是不苟言笑的,李元杼又吻了一下裴衿的嘴角说。

    裴衿接受了他的吻,笑着问道,“哥哥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妖童。”

    这个问题是怎么出来的。

    自己刚才好像说了,真想认识认识那个白发妖童。白发妖童长相艳丽,年纪幼小。

    梁笙之流的娈宠,好似就是这种情况。又是用以父子相称。

    李元杼接着掐了一下裴衿的腰,“你闲着没事吃这种飞醋做什么,他就算是活着也是齐王府的义子。”

    “我跟我大哥抢什么人,我就算是要大哥也不会给呀。”

    薛白的来历,一开始怀疑是跟一批流放在关东苦寒之地的薛家人有关。

    但是北抚司查验,流放的人中没有一人是年少白发的,也就是说跟流放到关东的薛家并没有什么关联。

    巧妙的是,齐王府那边老人只说薛白是齐王从江南带过来的,又证实了薛白是江南人。

    齐王府的老人交代说,薛白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齐王见其聪慧,就一直让他跟在身边,以父子相称。

    教其读书习字,读书明理。甚至还把逝水剑给他了。

    裴衿与李元杼嬉笑一阵,累了躺下来说道,“你要找姓薛的妖童我不知道,但是我家跟薛家倒是有点渊源。”

    李元杼问道,“什么渊源。薛家是你们转了多少弯的亲戚。”

    世家大族多通婚,缔结姻亲关系,相互扶持,裴衿说他们家与薛家是有关系,也不奇怪。

    裴衿装作闲聊一般,把心中藏有的东西说出来一点儿,说道,“我二哥哥,也就是现在南禅寺中的明空禅师,是与金陵的薛家的姑娘有过婚约的。据说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婚前相互认识又互赠了信物,就等姑娘及笄,择一良辰吉日过府。”

    他母亲当时给明空和尚的信物就是玉箫,明空和尚给母亲的是一把古琴。

    母亲说他们是以音乐相识,所以互赠乐器作为信物。但玉箫声孤寂,古琴声悠远,都不是能奏喜乐之物。

    最后一语成谶。

    ”不想,薛家因着族中人犯事受了牵连,遭了难,薛姑娘不知所踪,大约是死了或是卖到秦淮河做了瘦马。”

    “与薛家的婚事就此做了废,家中就重新为他商议了婚事,但都被二哥哥推辞了,自己跑到南禅寺出了家,谁劝也不回来,说是要修心。”

    “明空禅师出家是因为那个薛姑娘的缘故吧。”李元杼猜想道。

    堂堂一派宗师,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出家的,传到坊间不知道会有多少种猜想和说法。

    又能让说书人,写多少话本子。

    裴衿说道,“我们家中都是这样猜测的,外界也是这样传的。不过我想当时江南士族遭受陛下猜忌,他不愿入仕,选择遁入空门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二人就这样互相抱着,说着话,消磨了一上午的时光,日上三竿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起床吃饭。

    年节下也只有他们会过的悠闲,谁让他们一个是高门庶子,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

    重要的场合做背景板,不重要的场合也不需要他们的出现。

    找一处僻静且隐密的地方,抱着亲,抱着睡,也无人在意。

    不过他们也并非喜欢行淫乱之事,他们有时候也喜欢一起读书,一起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