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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庶子 第二十一章 决心与一切都交给你

    裴衿见裴袵听他的话脸色变得铁青,怒气藏于心中,“老五,你难道要置于裴家于不顾吗。”

    裴衿似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此话何意,我与瑄王爷走的近,就是置于裴家于不顾?”

    “对。”裴袵现在恨不得裴衿离瑄王远远的,裴袵无法预料到将来局势。

    裴老爷作为文臣,遵循正统,不由分说,毫无理由的拥立太子,拥立的并非太子本人,而是太子作为正统的身份。

    可圣上短短五年间扶持宸王,后来扶持康王,表现的像是无意传位于太子。

    这种现象之下,所有皇子都有争上一争的可能,瑄王亦有可能,要分析背后势力,瑄王相较太子更有优势。

    裴袵说道,“党争内耗严重,站错队的后果过于严重,我不能将整个裴家搭进去。”

    “我知道,大哥一向多为家中考虑。比父亲更甚。”裴袵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裴衿不好继续硬刚。

    “大哥来找我,也是出于为家中考虑,裴府上下人口众多,圣人一怒,伏尸百万。圣上成年的皇子众多,对于储位之事态度不明,我们都无法揣测未来之势。”

    裴衿抬头看裴袵微微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赞赏,继而话锋一转,“要我说,不过要我说大哥还是多虑了,我就算是步入朝堂又怎么样,难道我一个年轻的进士,能够马上掌握权柄吗,就算是握有权柄,比得上官居户部尚书的父亲吗?还是比的上天下之主的圣上?”

    “瑄王爷如今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要论对朝堂的控制,远比不上太子和康王。我们二人之上有皇权和家族,仅凭我们二人之力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但愿如此吧。”裴袵听完裴衿说的话,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阻止裴衿与李元杼相交之心已然是减弱了。

    “你为人沉稳,素有成算,又并非死板之人,对你的担心还真是我想多了。”

    裴衿趁势提出离开,行礼离开,“瑄王爷还在等我。”

    “怎么去了这么久。”李元杼把裴衿拉到了了怀里。

    裴衿隐瞒了与裴袵相谈的话,说道,“大哥见我金榜题名,自是欢喜,拉着我说了许多话。”

    “哥哥,在想什么呢?”裴衿抚平李元杼眉头,“一路上都不说话,还真有点不适应。”

    李元杼有些反常,在车厢中不对他动手动脚,总是上扬的眉毛,现在微微下压,表情看起来有些矛盾,“要离的事情让哥哥忧心了。”

    裴衿特意提到要离的事情,观察李元杼反应。

    李元杼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阿黑在北抚司,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我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元杼拉过裴衿的正给他抚平眉头的手指,另一只手臂搂过裴衿的腰,让人面对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李元杼面庞紧紧的贴在裴衿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带着暖意的气息,温香软玉如此,这是独属于他的,李元杼时时刻刻都不想跟裴衿分开。

    全国六千举人入京赶考,录取三十人为进士,这些举人们都是各自地方的佼佼者,他们不仅文采斐然,更有甚者凭借其文学才华震撼当世。

    裴衿在这群脑力和文采的角逐中,列有一席之地,还是最年少之人。

    这样的人,他本也留不住。

    “哥哥,累了吗。”裴衿摸着李元杼泛青的胡茬,丝毫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昨日在北抚司待了一夜,不得休息。”

    “玉儿我觉得好累,累的喘不过气来。”李元杼双臂搂上裴衿的后背,“太子时刻惦记着我的性命,康王隔岸观火,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我们相斗。每天看见他们我都觉得累。玉儿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不离开。”裴衿也不知道李元杼又在发哪门子风。

    “累的话,哥哥就休息一下。”裴衿揉了揉李元杼太阳穴。

    李元杼难得对他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是一个耷拉着脑袋不开心的大黑犬,裴衿揉了揉李元杼脑袋。

    随后把李元杼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轻扣李元杼脊背,“哥哥,我是男人,我可以为哥哥提供的不只是一副躯体,哥哥应当注意到我的头脑,我的学识可以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李元杼闻着裴衿身上的软香,怀中人柔弱无骨,脑中一热,自然而然的咬上了裴衿胸前的软肉。

    裴衿觉得胸口一阵酥麻酸爽,李元杼最是清楚他身上的敏感之地,恰到好处的动作,让裴衿迅速堕入如真似幻的情欲之中。

    喉头不自觉的发出“啊”的一声低吟,残存的意识让他又顾及车辆行驶在闹市之中,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因羞涩脸迅速憋的通。

    “玉儿还是害羞。”李元杼用手拢了拢裴衿黏在脸颊上的碎发,露出裴衿脸上的情动时的娇艳欲滴神情,李元杼用发育成熟的嗓音说道 ,“不管是玉儿身体,还是玉儿的头脑和学识,我都贪心的想要。”

    “给你,我把一切都给你。”裴衿脸上带有情色过后的余韵,“你知道的,你要的全拿走都没有问题。”

    又是这样的话,裴衿恨不得把整个心剜出来,放到他面前,任他查验,干干净净的,不带一丝杂质,李元杼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胆小鬼。

    没有得到过好东西,突然间手中多了珍宝,却要怀疑珍宝是否是真的属于自己。

    “恭喜公子金榜题名。”康王妃穿着一身得体的男装,双手合十,跪在裴衿身旁的蒲团之上,“祝公子是前程似锦,能早日位极人臣。”

    “王妃说笑了。”裴衿起身去点燃香柱,“在下的前程如何,未来不是拿捏在康王爷的手中。”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可信。”康王妃跟裴衿叫交流过几次,觉得此人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心机深沉,为人阴暗,像是一条色彩艳丽的毒蛇。

    “信不信得的过,王妃心中自有判断。”裴衿用手散了散香柱上的火苗,对佛祖拜了拜,神情虔诚,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

    “康王妃费劲心力,送到上京的齐王府旧人,瑄王爷留下来了,就在北抚司中。瑄王爷介因此事对太子芥蒂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