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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庶子 第五十五章 鸳鸯戏水

    常华这一天,没来得及换自己那身黑漆漆的侍卫服,就找李元杼汇报事务。一身不显眼的棕色暗花常服,身材板正,像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公子哥。

    确定裴衿不在,常华开口说道,“王爷,吴国公家的小公子在锣鼓巷与人发生了口角,一时不慎,在众目睽睽下,打死了人,暂时收押在大理寺监牢中。”

    吴国公家小公子吴清义,撺掇裴潋给裴衿下药,差点让裴衿遭了难,给他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知道了,下去吧。”李元杼也是刚从宫中回来,应付完皇帝,神色有些萎靡,“这几天你也累了,领了月钱,下去多休息几天吧。”

    李元杼边脱衣服边走向屏风的另一边,长腿迈进浴桶中,水位瞬间上涨,裴衿的鼻子没入水中,随后后背贴上了一堵肉墙。

    “我一不在你就沐浴洗头。”李元杼把人抽到自己腿上,手臂穿过裴衿的腋下,有些埋怨说道,“也不说等等我。”

    裴衿的鼻子呛了水,红彤彤的,白发打湿了贴在胸前,转过头贴上李元杼胸膛,“我沐浴洗头要花很长时间,我怕哥哥嫌弃我磨蹭,哥哥若不厌弃我这白发,我就不弄了。”

    青竹说,裴衿在江南时,因为天生白发,与旁人不同,时常被人讥讽嘲笑。薛白出身并不光彩,是和尚和妓女私通生下的孩子,一头白发就是他们通情的证据。

    裴衿要极力隐藏的,就是在光彩夺目的外表下龌龊不堪的真相。

    李元杼顺着裴衿的白发,摸到裴衿的腮边划到颌下,漆黑如墨的瞳仁盯着赤裸裸的裴衿,白发衬着裴衿的面容更为冷艳妖冶。

    李元杼手掌搭在裴衿裸露在水面上白皙的肩膀,“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吧。”

    “哥哥,我洗好了。”,这两天李元杼没碰他,恐怕今晚不会放过他,“我……”

    哗啦——

    还不等裴衿站起来,就又被拉到了水中,“忍了这么多天,玉儿你就行行好。”

    裴衿身体悬浮在水中,对上李元杼渴求的眼神,裴衿从未拒绝过李元杼,亦没有主动求取过。

    李元杼对他的身体极为了解。

    李元杼手指轻轻一碰,裴衿就开始浑身颤抖,陷入无边的情欲之中,比春药还要管用。

    裴衿双臂搭在李元杼脖颈上,叹了口气道,“你手上轻些。”

    “玉儿,叫我夫君。”,裴衿眼尾小痣发红,李元杼轻轻舔舐。

    裴衿满脸情欲,指甲在李元杼宽阔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他们这般与夫妻无疑。

    叫了他一声夫君也算是合了当下的身份,裴衿丹凤眼迷离,气息微喘,“夫……君。”

    一股热血瞬间冲入李元杼脑门,情难自抑,“再叫一声。”

    “夫君。”裴衿的声音掺杂着情欲,叫的极为亲昵。

    一个半时辰过后,浴桶中溢出来的水弄的到处都是,浸湿了屏风的腿。

    李元杼把满身疲惫的裴衿放到春凳上,“好玉儿,你再叫我一声。”

    “夫……君。”裴衿一开口觉得自己嗓子沙哑,便闭口不言,出手打了李元杼一掌,怨恨的看着裴衿,似乎是在怪他刚才弄的狠了。

    “哎呦,好疼呀。”李元杼握住裴衿打他的手掌,笑意盈盈的看向裴衿,“玉儿你要谋杀亲夫呀。”

    裴衿想到刚才二人的胡闹,更觉得自己精虫上脑做出了糊涂事,为了跟他交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脸瞬间通红,小声的说道,“下次我……沐浴时,不许你进来。”

    “好,不进。”,李元杼现阶段满口应下,大不了到时候先斩后奏,温柔如裴衿,对他最是纵容,最多说他两句,又无可奈何的任他胡作非为。

    裴衿也知道李元杼绝对不会老实,自己说的也是气话,哆哆嗦嗦的穿完了衣服,对着镜子开始给自己的头发上色。

    李元杼看着裴衿把黑漆漆发粘的颜料直接往头发上弄,指甲也被染的黑漆漆的,“玉儿你这鹤发童颜的样子最是漂亮,何苦要费功夫染成黑的。”

    裴衿边用梳子梳头边说道,“若有正当的理由,我也不想这么躲躲藏藏,白头发与常人有异,太过扎眼了,还是谨慎些好。”

    白发的裴衿多漂亮,可惜要藏起来,李元杼不想裴衿费力躲躲藏藏,“古籍有载,伍子胥夜奔韶关,一夜白发,面容苍老,从而逃脱官兵追捕。想来是悲伤恐惧到极致会使青丝一夜变白发,正巧你家老祖宗去世了,不如就寻这个由头。”

    裴衿把手放在脸盆里细细的洗去手上的染发膏,“极度悲伤心力憔悴,气血两亏,精血流失,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人体机能下降,会发生一夜白头的情况。”

    “若在为我家老祖宗守灵一夜,翌日一夜青丝变白头,这个理由还可用,现在老祖宗下了葬,岂不是时间隔的太久些。”

    李元杼说道,“玉儿你刚才说精血流失,气血两亏,也会造成一夜白头,不如我们……”

    裴衿秒懂了李元杼意思,当即拒绝,“不行。”

    还不等裴衿的头发晾干,染发膏洗下,皇帝的人就到李元杼府上,请裴衿入宫一趟。

    “还好染了。”,裴衿心中暗自庆幸,“要不然一头白发面见皇帝,非得按李元杼那个理由才能说得通他的发色变化。”

    皇帝先是问了裴衿家中的状况,聊到内政,最后再步入正题,“裴卿的见解独到全面,依裴卿看法,朕百年之后,何人可继承大统。”

    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太子形同虚设,皇帝放任皇子们争斗,党争严重,最后的胜利者是康王是太子,是瑄王,还是其他皇子。

    这个问题满朝文武没有答案,皇帝本人兴许也没有答案。

    皇帝在明知道他与李元杼关系的情况下,还要问他这个问题,怕是别有深意。

    “此乃关乎江山大事。”裴衿行礼道,“臣不敢妄议,臣是陛下之臣,忠陛下之事,陛下如今正值壮年,陛下的百年之事还需百年之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