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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引她神魂相交 第44章 成了

    瑾珵还在温柔的想念着就近在眼前的女子,兀自听见她说那首表白的曲子很是打动她心。

    这个回应对他来说不算晚,多晚都不算晚,他心里怦怦的跳。

    喉咙像噎了团棉花,竟羞于启齿,曲子的名字,是《月昭》。

    告诉她吧,既然她也受了打动,趁现在。

    那两个字在他心间盘桓已久,悱恻多时,却无论如何不敢脱口说出来。

    师父曾毫无转圜的拒绝他们做道侣的提议,虽然他提出来的时候纯心只为解师父的困。

    但现在他明白,道侣不只是可以施用神魂相交之法那么简单的关系。

    瑾珵没有回答她,反而也问了她一个问题,“师父,若是要选择道侣,你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月昭看来,这是徒弟又执着于神魂相交之法想阻她入魔之路了。

    她一时很难圆自己说过的话,难不成说,为师就是混沌,你别白费功夫了。

    可是她怎么能让徒弟知道自己就是个妖兽,好歹也要等到她把从望尘仙尊那里学的本事都教给他,等到他安然飞升,自己再躲起来...

    于是这个问题,她也鬼使神差的没有答,两个人的问句均落在半空,无人能接。

    月昭起了个新头,“《招音颂》练得如何了?”

    作为一株灵犀花,瑾珵最不缺的就是静气,师父不答他的问,也无妨,他总会慢慢观察知道,润物细无声的迎合她的喜好。

    或者,即使师父不喜欢他这种迎合,他也要师父。两种情况都没有其他余地,他也不纠结了。

    日子还长,静水深流。

    “快了,我内丹灵力再自行运转两日,便可弹得《招音颂》了。”

    《招音颂》需要施以磅礴的灵力操控,纵使瑾珵孜孜不倦的勤勉修炼,也需要等待灵力自然的突破。

    “我知你救帝江的心情也是急的,不过紧要关头,我必须提醒你。

    越是迫切之时,越需保持冷静理智。修炼之路,如登山峰,每一步都需稳健扎实,不容有半点疏忽。

    欲速则不达,切莫急进...”月昭就差把“恐走火入魔”说出来了,但是怕吓着徒弟,没有再多唠叨。

    因着这些切实的关心之意,瑾珵心头洋溢着无尽的甘饴,说出的话也像含着糖霜,

    “我会谨记的,师父也要保重自身,若有不适要告诉我听,不然,我有不适也不告诉师父了。”

    月昭只听见徒弟说不适,“你哪里不适?”站起身来想探他的额头,又恐自己的灵力染了他,把手收回去背在后面。“你说与我听听,我是过来人,可以让你少踩些坑。”

    瑾珵轻轻的勾起嘴角,漾开了微笑,“师父来。”他仰头,挺直了脊背,捂着心口处。

    月昭看他动作指向心口,有些心惊,遂直接近前去,“这里怎么了?”

    瑾珵另一只闲着的手握了她藏在身后的柔荑,眉头轻锁,眼含神光。

    她盯着他的心口,他盯着她。

    两人的手叠在他怦怦跳的炙热胸腔之上,瑾珵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师父,我这里,

    忽快忽慢,

    忽上忽下,

    心乱如麻,

    似有

    千千萦结。”

    声如醇酒,低回魅惑。

    月昭一听这还了得,这是修炼的急了要走火入魔,她正要叮嘱他静心平燥的法子,蓦然对上了瑾珵的一双深邃旋涡。

    又来了,透不过气的感觉。

    有什么不对,但她不知道,她要把手抽出来,瑾珵不松。

    “师父帮我治治,可好?”声声入心。

    “好,我...我想想...”再也待不下去,她腿有些软,用力挣开,“我先回去了,你早休息。”转身要跑,好像后面有花妖在追捕她。

    “师父。”瑾珵温柔的唤她。

    “还有什么事明天再……”

    “这是你的房间。”

    ...

    清早时分,一个丫鬟就去寻月昭,原来是那个赛神仙昨夜传信来,硬说找草药的事耽误不得,劝谢云甫去找药。

    谢云甫的父亲早做了准备,把他的书房门窗封死,只在用饭时间能打开一个口。

    赛神仙信中说的颇为严重,若错过了这几日,他亲妹妹可能会死。

    谢云甫坐不住了,遣了一个信得过的丫鬟来问月昭,丹药如何。

    月昭去谢云甫门外站着,打量那些雅致的门窗,不幸被一条条粗陋的横木笨拙地封闭,甚是难看。

    大声对里面的人说,“你且放宽心,我来时已经告知你父亲所需药材,待他派人取来药材,我今日就能炼成九转丹,给你妹妹治伤。”

    谢云甫才放下心来,隔着门遥遥一拜,连连道谢。

    没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个小厮偷偷退到更阴暗处,悄然跑了。

    ...

    小厮出现在谢家主母的厅堂里,说了几句话,又躬身退出去。

    谢夫人摔了一个茶杯,凛声问话。

    侧间走出一个黑衣道长,长袍大褂上镶有金边,既想仙气又要贵气,不伦不类。

    他细声安抚谢夫人,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九转丹,那只不过是传说,就是真有九转丹,也治不了谢云晴的症。

    谢云甫应该又碰上个骗子。过不了几日一看没效,他就慌了。还要再去那乱山上挖药,到时我会助他离家。”

    谢夫人稍缓了气息,指甲掐进道士的胳膊肉里,“科考已近在眼前,你务必要让他参加不成!”

    道士摸了摸谢夫人保养得宜的白嫩手指,笑的阴寒,“放心。”

    “他们不是要炼药,给他们加点东西,出了事,可怪不到别人头上。”

    ...

    瑾珵理着送来的药材,在其中一株药草上发现了些暗色的粉末,不属于这种药草所带的颜色。

    把一堆药材呈递到月昭跟前,低声附耳过去,“师父,药草有问题。”

    月昭见瑾珵小心,眼中似有深意。遂铺开神识,感觉到四周有人,便大声回他,“很不错,药都齐了,把我丹炉拿出来吧。”对着瑾珵眨了眨眼。

    瑾珵回身捧出师父的别致炉,搁在房间中央,把药材循序放进去。

    直到填药妥当,施施然立在一侧。

    月昭站起来,行了法势,嘴里念念有词:阴阳相生,乾坤运转,万物归一,丹成圆满。

    门外的人就着一个小孔仔细瞧,忽然轰隆几下,金光大盛,晃得睁不开眼,差点跌个屁股蹲。

    听见里面的人说,“九转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