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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病弱少年将军拐走了 第95章 灯芯草被水泡了,还能有用吗?

    女人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用手慢慢顺着他的后脊。

    或许是身边熟悉的气息围绕着,景平江竟在高热难受的情况下,睡了过去。

    大抵是心肺功能不好的缘故,景平江虽然睡着,身上也时不时会抽动一下。梁照雪像哄小朋友一样,拍着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成想这样果然有用,景平江呼吸逐渐绵长了些。

    梁照雪起身去将刚刚开开散味儿的侧面窗户关上,可一抽身离开,景平江就有些不安的抽动。眼睫颤抖着,气息也不稳了一点。

    梁照雪抓紧关了窗,又折返回来,继续抱着他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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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灯芯草呢?”

    风四身边站着被顾萧心派来接应的人。

    几个人一路上涉水过来,没想到却听到风四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焦急的追问着,可是不管这几人怎么盘问,风四都忸怩着说不出话来。

    急的焦头烂额的风二,气的不轻,鼓起拳头就要向风四头上砸去。

    身后却响起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灯芯草的事,还是问我吧。”

    一身黑袍的玄清站在灯影的背面,亦正亦邪的威压,让整个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略年长些的风二,拱了拱手,开门见山的说道:“想必您就是九殿下。”

    玄清没有多话,冷静的吐出让几人心凉到了悬崖的话。

    “灯芯草被洪水泡了,不知还有没有用。”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

    风二接过盒子打开来,那颗灯芯草由于被洪水泡过,看得出虽后来风干过,但是由于发水时间太长,天气又潮热,能看出黑色的灯芯草上有微微的白毛长了出来。

    看着这灯芯草,风二心里的抱怨都快要从眼中溢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掉进水中?”

    说话间风二不顾形象的拍案而起,怒目圆瞪看着风四道:“别人不知,你也不知吗?”

    风四早已双眼红红,粗糙的大手反复摩擦着。

    当时洪水涌进城中,山洪翻滚着泥泞的水汹涌而来,大家都忙着跑去高处,风四叶掩护着明尘往高处跑去。

    可身后有一个老妇抱着一小童,落在了队伍后边,体力逐渐跟不上了。慌乱中,明尘和风四还是决定拉他们一把,闪身过去,明尘抱起小童,风四则是将老妇背在身上。

    所幸最后没有被洪水冲击到。

    直到跑到山顶的避难所,一行人才停下喘息。

    当风四把老妇放下的时候,一低头,怀中的锦盒就这样掉落在了洪水中,经过一路的颠簸,锦盒摔开了,灯芯草就这样掉在了雨水中……

    “好好,无论如何我也得先将这个拿回去。”

    风二郁闷的搓了搓脸,随后又问道:“明姑姑呢?怎么没见他?”

    风四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着头回答道:“发了洪水,明姑姑和城里几个大夫担心会有瘟疫产生,正在研制预防疫病的药粉。”

    风二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旁的玄清端坐着:“你们也不必着急,雨势如此大,想来你们也无法回程,不若让信鸽先飞回去,送信给长安那位,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风二无奈,听着窗外的大雨,也只能同意。

    私下里玄清已经派人回归元禅寺,毕竟这灯芯草还有两株在坡上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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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近来几日看起来面色好了很多。”

    杜月娥一脸谄媚的跪坐在老皇帝身边,看似贴心的准备了一桌子吃食,实则这些皇帝都吃不了。

    榻上的皇上半眯着眼,想起顾萧心交代自己的话,随意哼哼几声应付着杜月娥。

    这几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开始吃些药,再加上钟南山道士进献的丹药,身体还能撑得住。

    可前年,北方大型旱灾与蝗虫灾害频发,多地开始抵抗交税,国库空虚,一气之下急火攻心,自此一病不起。

    一开始只是身上疼痛乏力,后来就演变成深知不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很多不应该同意的奏折。

    内有皇后把持后宫,外有上官鸿一手操控朝政,加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短短三年,这影唐就快要沦为四分五裂的割据局面。

    老皇帝内心惴惴,这祖宗基业不能总折在他手里。

    看着跪坐在身边的如花美眷,心里悔恨无及,一时贪恋美貌,竟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阴沉沉的看着女人依旧婷婷的背影,杀心已起。

    但毕竟身处高位多年,这点沉稳还是要有的,此时不是扳倒她们一党的时机,现在能做的唯有蛰伏。

    杜皇后完全不知道此刻皇帝陛下的心里活动,还是一味的做着表面功夫,因为心里对皇帝已经厌恶至极,所以就算是近身照顾,也不曾与皇帝有过肌肤之亲,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今皇帝正在逐渐恢复。

    从皇上的寝殿出来,示意身边跟着的宫女退下,自己则在偏殿无人处和自己贴身的宫女对调了衣裙,偷偷溜出宫去。

    上官鸿此时正焦急等待着。

    等待着他派去郊外的监视景平江的人,一波又一波,从未传回来任何消息。

    有传言说,景平江郊外的府邸常有女子出入,若此事能拿到确凿的证据,拿捏景平江或许就更多了一个筹码。

    上次想将老太太请进皇宫,用来威胁景平江。

    可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那老太君拿出府中的丹书铁券来,吓得一众前去“请人”的人,屁滚尿流的回来。

    上官鸿时常在想,为何景平江这小子,总有这么好的运气?

    自小身弱,却逢良医;

    幼年失势,但军队中人仍忠心跟随;

    连打胜仗,少年将军,威风凛凛;

    看上个罪臣之女,竟还能在肃州帮他经营赚来银钱;

    更别说他还有一个耄耋之年依旧神采奕奕的祖母在家中镇宅。

    这些年对他用了多少计策,明枪暗箭来来回回,除了那蛊虫之计,别的竟损伤不了他分毫。

    上官鸿一气之下,将桌案上的琉璃灯盏,砸了个粉碎。

    正巧乔庄改扮过的杜皇后推门进来,险些就砸伤了她。

    杜月娥扶着心口,有些埋怨的道:“上官小郎君,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上官鸿无心与她打趣,只冷冷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地道:“咱们的计划得提前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