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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红得发黑,系统只会蛐蛐 第43章 墓地之夜

    奚名茗继续为记者生涯忙碌,秦家野和祖唯真在同一城市另一角出生入死。

    他们偶尔碰面。

    独在异乡为异客,和有亲人在同一座城市、头顶同一片星空,自然有些不一样。

    这位时不时在Gbc电视台客串主播的外国记者,逢人就分享:“我哥哥和未来嫂子过来探望我。”

    他们兄妹感情肯定非常好。

    每个认识奚名茗的当地人,产生这一共识。

    “来来来,朋友,我未来嫂子让我转送给你们的华国礼物,她那人呀……就喜欢讲究个礼多人不怪。”

    “华国人,真的非常重视亲情和家庭,这点值得我们学习。”他们说。

    奚名茗点头如捣蒜,“在华国,有家就有底气。”

    dU品枪支专题片国台播出,不止华国传媒行业反响大,Gbc电视台也有节选报道。

    奚名茗如今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在各大贫民窟尤其受欢迎。

    在这个国度,愿意为贫民窟居民发声的大众媒体,不说完全没有,好吧,至少极少有正面和充满人文同情的报道。

    贫民窟普通居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在多数新闻里,被剥削的受害者却是被谴责的替罪羊。

    当局自然有人不爽奚名茗偶尔不依不饶的截访,可也不少人喜欢她将彩龟国独有的文化传播得更广。

    她越蹦跶,秦家野祖唯真越安全。

    ……

    被阿加大叔邀请出席班尼的墓地之夜,奚名茗十分意外。

    她以为上次事件过后,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奚名茗条件反射想给秦家野打电话,号码摁到第10位,她突然停住。

    ……

    墓地之夜,是一个社区重要的死亡纪念活动。

    不像亡灵节、追悼日,属公共假日。

    它由家庭自主组织,前往墓地祭拜逝去亲人。用鲜花装饰墓地,点燃蜡烛和香料,带上食物和饮料,在墓地与逝者一同欢庆。

    墓地之夜不只是对亲人的追思,也是社区团结和交流的机会。

    ……

    谁都可能组织,唯独阿加大叔不会。

    这需要在世之人,平和看待亲人的离去。

    班尼遭警察一枪爆头,门德尔可做不到平静。

    哪怕他真有心情操持班尼的墓地之夜,也不可能突发奇想临时发邀请。

    阿加大叔和其他人不同,他曾跟在关站长身边多时,非常了解驻外记者的日常工作。

    ……

    奚名茗起身,脱掉拖鞋在房间轻轻踱步。

    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办公桌将电脑抱在手里,一边敲击键盘,一边仔细观察房间。

    ……

    十几分钟过后,奚名茗再次拨通手机:“阿加大叔,我过去可能要迟到。手头有几份新闻稿,得赶出来交给国内编辑部。”

    “别这么说大叔。华国有句古话,人死不能复生。您能往前看,和阿姨好好生活,是班尼最希望看到的。”

    “好,待会见。”

    ……

    班尼下葬的墓地,到处鲜花和人群。无数蜡烛摇曳出温暖的光芒,墓地并不嘈杂,氛围宁静。

    “大叔,介意我把菊花拿开吗?班尼不喜欢,他喜欢向日葵。”

    阿加大叔一愣,片刻过后他像是自言自语:“班尼……喜欢向日葵?”

    奚名茗看向墓碑上咧着嘴笑容灿烂的班尼,这张照片还是奚名茗所拍摄。

    她仔细抚摸墓碑。

    这个男孩一生短暂,却干干净净,光彩夺目。

    奚名茗的怀念发自内心,她手掌停留在班尼的照片之上,久久没有移开。

    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遗憾。

    ……

    这位记者,以她的形式,让班尼成为当局政府永远的污点,也让班尼以独特的形式得以不朽。

    阿加大叔突然发出手势,挥退状若无意围绕上来的几名青年男子。

    奚名茗低垂下头,无论内心多为秦家野和祖唯真担心,她必须不动声色,只做好她的驻外记者。

    ……

    不时有人给奚名茗送食物递饮料,还有孩童探头探脑偷窥。

    奚名茗向孩童招手,从双肩包掏出糖果小蛋糕分给孩子们。

    贫民窟居民很少见到名人,更遑论和他们坐在墓地谈笑风生。

    他们倒也不是完全见不到。

    选举时政客们也会频繁造访贫民窟,和他们承诺各项基建。大选一过,热闹退去,贫民窟生活照旧。

    “投票,只是法律规定每个公民必须投出手里的这票。”

    ……

    有大人过来搭讪:“奚记者,你们华国也有贫民窟吗?”

    “有的呀。不过对华国官员而言,帮助当地贫民脱困是最核心的政绩。做得好升官才快。”

    对方明显不信,“帮助贫民怎么可能是核心政绩。”

    “华国有句古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让治下人民过得更好,从古至今都是华国官员的核心KpI。”

    有名亚裔男子靠过来,闻言不以为意插话反驳:“话都这么说,实际呢?华国不是最在乎经济数字吗?平民过得如何,上层人哪里会真在意。”

    奚名茗也不坚持,稍作思考点头认同:“你这么说也不算错。”

    对方一记拳头打到棉花,十分憋气。

    “你是不是……不屑和我谈论政治?”

    奚名茗摇头,表现很坦荡:“我毕业后没能考到编制,最初做的是网络娱记。在华国,考编制要么个人很厉害,要么背景很不错。”

    做过娱记,是从前和班尼一家闲聊时谈及的过往。

    “我两头不靠。现在能成为电视台驻外记者,还是后来……攀上点关系才成功。”

    “做驻外记者,用我单位领导的话讲——我完全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埋头蛮干做出来的一点成绩……对政治,我的看法很浅薄,你不必在意。”

    奚名茗好奇问对方:“你看起来不像华国人,对华国很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