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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我在官场杀疯了 第324章 请学正道歉!

    “江学正……”

    看着对面高高大大的学生,江停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找我有事?”

    “我,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崔碑说着,还自以为隐蔽的瞅了一眼江停的神色。

    “为昨天的事?”江停明知故问。

    崔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七了,努努力甚至可以生个和江停差不多大的孩子,可如今他却要被江停训,怎么想,怎么尴尬与憋屈。

    “其他人呢?”

    “他们不是一同参与了吗?”

    崔碑抓了抓衣服,脑袋低到了胸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门外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停看了看装鸵鸟的崔碑,又看看门外,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事等会再说,跟我一块儿走吧,该上课了”

    崔碑愣了下,倒是把脑袋抬了起来。

    “学正要去上课?”

    “安排了,自然要去的”江停知道这些人打心眼里觉得她是来混日子的,是看不起他们的,但她不急于解释。

    他们的谈话声并不算大,所以当江停拉开门时便看到了一群人正支着耳朵趴在门边。

    因为有猜测,打开门后,江停后退了一步。

    看着摔在地上的众人,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呵斥他们了。

    “走吧,上课去”

    她扔下这句话,率先带头离开。

    这群人大多数是附学生,增广生,童试的名次不算高,且多年没有寸进。

    一时间心思萎靡,自怨自艾,起了玩乐麻痹自己的心思,也是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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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江停有瞬间的感慨。

    去年她还在宫里起早贪黑的上课呢,现在居然变成了上课的人,不变的是,依旧不想上课的心理。

    底下的学生很安静,给足了江停面子。

    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的观念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抛开江停的背景不说,当她担任学正之职,成为这些人的授业恩师开始,学生便会秉持敬重之态。

    在这个注重声誉的时代,谁都不想成为那目无尊长、离经叛道之徒。

    除非他们名噪天下,学问远超江停这个学正,倒是可以踩着江停的名头,立个“狂生”之名。

    世人称赞他的才华,就算有人不喜他的行为,但也会有人为他辩解,来个不拘一格。

    江南才子多,倒是有这种傲气人物,可这里,明显没有这种人。

    “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想来我的名讳大家都听过了”

    江停脸上是淡淡的笑容,配上那张脸,让人很轻易就放下戒备。

    “关于昨天的事……”

    她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却让刚刚才放松下来的一群学生紧张起来。

    江停停下来,观察着所有人的情绪变化。

    孔夫子的思想好啊——因材施教。

    “偶尔放松一下,无可厚非,不要玩物丧志就行”

    她轻飘飘把这事揭过去,众人松了口气,但心思却是各异。

    有人觉得江停宽容,心生好感。

    有人心中讥讽,传闻果真没错,明明学生犯了错,却不阻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但是呢”

    看着他们神色不一的样子,江停笑眯眯地来了个转折。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无语起来。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这一下又一下的,他们的心脏受不了啊!

    “但是呢,我看你们的样子,并不像偶尔对吗?”

    教室内安静下来,刚刚还有的嘀嘀咕咕声都消失不见。

    她背着手,在讲台上转着圈。

    “崔碑,尚望,邢泰河……”

    她并没有看名册,却准确无误的把每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站起的人没多想,只觉得在同窗面前被如此对待,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

    其他看戏的学生却有些惊讶——这位学正昨日才到,这就已经把人名记熟了,她似乎并没有全然不在意他们……

    共计十七人,个个人高马大,齐刷刷站着,一眼看过去还挺壮观。

    “你们都知道的,我是谁,我可是帝师关门弟子,太子心腹,你们能见到我,已是荣幸,教导你们……”

    她冷笑一声。

    “呵,你们还不配当我的学生”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没有人被如此羞辱还会心情平静。

    可羞辱还没有结束。

    “诸位虽年长于我,然智慧未见随岁月而增,愚昧可笑,犹如朽木,难以雕琢。”

    看着一张张越来越愤怒的面庞,江停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呦,生气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官学中玩斗蛐蛐,安东城的学子居然是这种货色?难怪科举入仕远不及江南学子”

    “像你们这样,怎么还有脸继续待着官学中学习,学问没多少,脸皮倒是挺厚的”

    她摇着头,惊奇不已。

    “江学正,我等犯错,我等认,你罚我们骂我们,我们都没有任何怨言,可你怎可将我们的过错安在其他安东城学子身上!”

    终于有人没忍住,出声反驳起来。

    江停似笑非笑地看着说话的人。

    这人名邢泰河,也是参与斗蛐蛐的人之一,昨天他也带了蛐蛐,不过还没上场,就被黄文信打断了。

    “一锅粥,无论用料多好,掉进了老鼠屎,那就是一锅老鼠屎,你们,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你!”邢泰河气的想继续与她争论,衣袖被拉了拉。

    “学正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嘛?”

    这话是崔碑说的,他的父亲出生于行伍,体型是所有学子中最壮实的一个,可他说话与形象却相反,明明气到了极点,却没有发飙。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等虽不如学正聪慧,也远不是学正描述的无用”

    “我等也是参加了科举的,也是赢了无数学子,才进入官学的,学正怎可如此侮辱我等?!”

    “再者说,我犯了错,学正认为我不该在官学学习,我走就是了,可学生的同窗何错之有?我玩乐时,他们在温习学问,我在睡觉时,他们在研究学问,就算入不了学正的眼,学正也不该如此侮辱人!”

    “士可杀不可辱,学正的言论,有失偏颇,请学正向学生的同窗道歉!”

    他说的声情并茂,一口气不带喘的将心中的愤怒委屈吐出,他的眼睛都红了。

    江停挑了下眉。

    “道歉?呵,你倒是想的美”

    “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们的成绩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惹怒了所有人。

    “生气了?”看着气得站起身想要与她争论的学子,她没理会,目光再次落在崔碑身上。

    “你说你们也是超越了众多学子来到的这里,那我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