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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甄嬛右眉庄华妃天团战打胎小队 第111章 那就赌一手吧

    见莞妃如此激动,温太医有些意外和不解:“惠妃娘娘说,是黎贵人送来,叮嘱交到娘娘手中的,还说娘娘一看便可明白,娘娘,可有什么不妥吗?”

    “黎贵人?”莞妃一脸不解:“可我与她并无交集,除了在景仁宫见过面,从未有过来往,况且父亲在狱中,若是有这些诗,又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温太医越听越糊涂了,不明白这些诗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只疑惑的看着莞妃,眼神里满是询问。

    “这是我父亲的笔迹!皇上给父亲定罪的那本诗集我曾看过,这些诗皆是针对皇上所谓的大不敬言论进行反驳,若有了这些诗,便可证明我父亲并没有异心。只是既然父亲写了这些诗,为何不呈交给皇上为自己辩解,又怎么会在黎贵人的手中?”

    温太医觉得很不可思议:“甄伯父尚在狱中,而甄府上下皆被圈禁,黎贵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拿到这些诗集。会不会这些诗并非甄伯父所写?”

    莞妃又拿起这几张纸反复看了几遍,连浣碧流朱也忍不住凑向前去跟着看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道:“这的确是老爷的笔迹。”

    “黎贵人可还有说些什么?”

    “回娘娘,惠妃娘娘说,黎贵人只将这些诗留下,让转交给娘娘,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莞妃心里又惊又喜又疑惑,只恨不能当面向黎贵人问清此事,想了想,又对温太医说道:

    “温大人,还要麻烦你想办法,将这些诗拿到狱中问一问我父亲,再做打算。”

    不出几日,温太医带回消息:“甄伯父说自己并未写过这些诗,只是不知何人竟与自己笔迹如此相像。”

    莞妃已经明白了黎贵人的意图,这诗多半出自黎贵人之手,仿了自己父亲的笔迹,用来帮父亲脱罪的。

    心里虽疑惑为何黎贵人会熟知父亲的笔迹,又是如何得知诗集中的内容从而做出辩驳的,但是当务之急是先证明父亲的清白,也好让母亲和妹妹免受圈禁之苦。

    莞妃立刻写了两封信交给温太医,一封送到翊坤宫,请皇贵妃想办法将这些诗呈到皇上面前,一封送到天牢里,叮嘱父亲如何为自己辩驳。做完这些,莞妃便紧张不安的在宫里等待结果。

    皇贵妃很快便安排把守甄府的守卫,将这些“从甄大人书房里”寻得的这些诗递交给了皇上,皇上看后不免有些疑虑,既然甄远道对诗集中的内容百般抨击,对允?等人也是表现出深恶痛绝之态,为何从鄂敏参奏到如今下狱,都不曾为自己辩解呢?

    这样想着,皇上命人传来甄远道问话。甄远道虽鼠疫已经治愈,但因为伤了身子,身体尚未痊愈,加上狱中本就阴暗潮湿,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憔悴的像老了十岁。

    “甄远道,这些诗是从你书房里找到的,朕核对过,正是出自你手,你既也不满于为隆科多,允?等人歌功颂德之举,为何又要收藏这种大不敬的诗集,又为何进言让朕宽恕写这诗集之人,不予追究?”皇上的声音带着威严和质问。

    甄远道想着女儿的嘱咐,抬起头看着皇上,语气平静地说:

    “回皇上,臣深蒙圣恩,不敢有丝毫异心与不敬之意。臣无意中在棋盘街寻得这本诗集,见其中内容隐有曲解圣意不辩是非之嫌,恐在外流传影响圣誉,这才收回府中。”

    见皇上仍旧一副猜忌的眼神,面色却有些缓解,甄远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臣回府后,越看越觉得不妥,这才依照诗中内容逐一辩解,以免来日有人再受蒙蔽,折损皇上清誉。

    臣看到此书,却知情不报,深知有罪,只是臣身为言官,深知言路阻塞与皇上无益,若朝堂之上尽是阿谀奉承,而不能畅所欲言畅所欲书,只怕再难张扬浩然正气。故而臣主张皇上不宜过度追究。

    臣甘愿受任何责罚,但求皇上念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臣的家人,不使她们因臣之过受罪。”

    甄远道言辞恳切,皇上却未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你既说为了朕的圣誉,不愿此书流传,为何此书又会在鄂敏手里?”

    “回皇上,鄂敏大人当日是臣一手举荐,与臣一同收集罪证弹劾罪臣隆科多之人,臣将此书与他看,也是想询问他对此事看法,不曾想他却以此为由诬告,臣问心无愧,还请皇上明辨。只不知是否莞妃娘娘何处见罪于祺贵人,鄂敏大人这才如此。”

    皇上摆摆手,示意人将甄远道带下去,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诗,再度陷入沉思。

    翊坤宫,启祥宫,尤其是碎玉轩,都在等皇上的旨意,结果皇上在召见了甄远道后并未有所举动,众人一时心里也没了着落,不知皇上究竟是何意。

    皇后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召见甄远道,本就对皇上迟迟未下旨如何处置甄家有所疑虑,这样一来,只觉得更看不懂皇上心意了。但迟则生变,皇后只能继续让祺贵人给鄂敏传话,多向皇上进言,尽早定下甄家的罪。

    瓜尔佳鄂敏虽也察觉出不对的意味,不过深知祺贵人传话多半是皇后的意思,只能继续进言,求皇上严惩。

    然而皇上虽没有释放甄远道,却将几名为甄远道求情的言官放了出来,还收回了守卫,解了甄府的禁足。

    莞妃听闻此消息后,终是放下了悬着的心,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皇上多疑,却也在意悠悠众口,黎贵人替自己父亲写的诗,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投其所好,而自己又提醒父亲不着痕迹的提一嘴后宫纷争,皇上定然会有所疑心。

    若只是前朝官位的争夺陷害,可能不算什么,但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后宫与前朝串联。

    鄂敏如今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错,一旦祺贵人沉不住气在皇上面前表露与她阿玛同样的心思,那这事情的性质就从单纯的陷害变成后宫与前朝瓜葛着算计皇上了。

    到时皇上定会严查,自己父亲便可重获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