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相爷,跑了,拜拜! > 第63章 还是梦里的相爷好

相爷,跑了,拜拜! 第63章 还是梦里的相爷好

    傅薄远沉思一瞬,问道:“那母后准备何时宣沈明时来见。”

    徐冬宁想了想:“明日吧,总要去过沈贵妃的宴会,才能名正言顺将那一群小姐们请来。”

    她看了看傅薄远,想起什么,又道:

    “徐正的事情,陛下斥责了你,近日可有态度可有好转?”

    傅薄远摇摇头:“父皇对我还是很冷淡。”

    “大多数事情不是交给太子就是交给三皇兄和六弟,已经很少派差事给我了。”

    说到这件事,傅薄远就生气,手中棋子捏得咯吱作响。

    “都怪裴缄。”

    “若不是他在黎州的时候不肯手下留情,徐正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揪出来的这么彻底,还连累了徐家……”

    徐冬宁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这正是太子乐见其成的,你越讨厌左相,太子越高兴。”

    “左相大人虽处置了徐正,但他可有帮太子,或是三皇子?”

    傅薄远微怔,摇了摇头。

    裴缄不只不帮太子,还当众阻拦了太子的婚事。

    更是将太子属意的太子妃沈明时大张旗鼓地养在府中,简直就是在和太子作对。

    “这就是了,他谁也不帮,你就该庆幸,至少现在他不是你的敌人。”

    “而且……”

    顿了顿,徐冬宁微叹了口气,声音放轻。

    “他不是对沈明时另眼相看吗?”

    傅薄远一瞬间眉眼一亮:“母后说的有理。”

    “我们只需要给沈明时一点好处,既能让她对付沈家,又能借机讨好她拉拢裴缄,若是她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徐冬宁没有他那么激动,只淡淡叮嘱。

    “你近日行事平缓些,别和左相对着干,也别故意示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傅薄远连连点头。

    又陪着徐冬宁说了片刻的话,才起身离宫。

    另一头,毓秀宫。

    沈明时用过晚饭回了住处,只剩自己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半天时间,沈娉婷时刻同她和金荷在一处。

    几乎同饮同食,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早早就将小桃给的解药和金荷各吃了一个。

    她知道沈娉婷必定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在何时动手。

    ……

    屋门轻响。

    丫鬟进来,朝她行了一礼:“沈小姐,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沈明时摇了摇头:“不必,我想先休息一会儿,你下去吧。”

    那侍女应声离开,却并没有走远,只在门口候着。

    沈明时起身走到窗口。

    整个偌大的毓秀宫,只住了沈娉婷一人。

    她现在就住在其中一个空置的偏殿,从这里看,还能看见毓秀宫里的那片湖。

    她倚在窗口,回想着沈娉婷今日的表现。

    没有异样。

    几乎同以前的明玉和沈章仁一模一样。

    那她要如何,才能从沈娉婷这里套出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顿了顿,她脑海中画面一闪。

    伸手摸向了贴身的口袋,那里装的是小桃给她的药。

    她记得,小桃说过,其中一种能致人迷幻,醒来却只如同做了场梦。

    沈明时眸光一闪,脸上绽开了笑意。

    “……我的好小桃。”

    她看向沈娉婷的正殿。

    她的殿中仍亮着灯火,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今日是不行了。

    明日。

    明日人多,且晚间沈娉婷定会松了心思,那时她再去下药。

    沈娉婷知道多少,一问便知。

    打定主意,她收回目光,不再想这件事。

    她的这间偏殿旁,是一小丛竹林。

    略湖而过的晚风拂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沈明时怔愣地看着墙上影影绰绰的竹影。

    相府的东院里,也有一丛竹。

    比毓秀宫的更多,长得更好。

    她留在毓秀宫的消息今日已经送到了侯府,不知道小桃知道了,是不是正在担心她?

    裴缄……还在生她的气吗?

    她要跟着沈娉婷去围猎,到时见到裴缄。

    那人会不会扭头就走?

    外面越来越静,沈明时关了窗,简单沐浴后躺到床上。

    她静静听着外面风吹竹叶的声音,莫名想起,她今日的药还没吃。

    药浴也没有。

    治腿的日子怕是又要拖延了……

    恍惚中,她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怎么,就好像看见了裴缄。

    他依然黑着脸,比以前见到的还黑,眉头皱得死紧……真是,连梦里都在生她的气!

    屋中。

    裴缄坐在床边,皱眉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稳的人。

    小东西,一日没看住,就跑到了沈娉婷的宫里。

    日后还要他看的怎么紧才行?

    他缓缓伸出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黑夜中,轻轻摸上她模糊的眉眼。

    还未触到,忽地——

    就见沈明时紧闭着眼,红唇轻启。

    裴缄伸出的手在空中一顿,微微挑了下眉。

    下一瞬,一道糯糯的嗓音,极轻地响起:

    “相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您别生我的气……”

    坐在床边的裴缄身子一僵。

    眸光在暗夜中更加幽暗了几分。

    他脸色稍缓,修长的手指终于落在那双眉眼上,轻轻顺着那弧度描摹。

    还行,还知道惦记着他在生气。

    既然……

    念头刚起,紧接着,又听见沈明时开了口。

    这次比方才的声音硬了许多,嘟嘟囔囔,有些不满。

    “怎么变得这么难哄了?再这样我就不哄了!”

    裴缄:“……”

    算了,他方才就不该起那样的念头!

    沈明时睡得迷迷瞪瞪,感觉到自己似乎看见了裴缄。

    明明在梦中,心里却十分清楚,裴缄正在京郊,不可能出现在眼前。

    看见她睁眼,裴缄一顿,却也没躲。

    只淡声问道:“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该算算账了。

    沈明时一怔,弯了弯眉眼。

    “好像又没那么凶了,还是梦里的相爷好~”

    裴缄:“……”

    翌日。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沈明时就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脖子,只感觉昨日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梦。

    梦里,裴缄一直生气,后来,后来问她……

    醒了没有?

    沈明时一怔,现在回想起来,这梦简直真实到吓人。

    余光瞥见什么,她缓缓扭过头。

    桌子上,一个药罐凭空出现在那里。

    沈明时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发誓,自己昨夜根本没在桌子上放任何东西。

    她起身走过去,药罐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

    “吃药。”

    一看,就是裴缄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