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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跑了,拜拜! 第102章 和她很像的人

    因为这一吻,夜里,沈明时收到了极其丰厚的回报。

    好在裴缄还惦记着她的腿,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他不做什么,也够沈明时累的了。

    “睡吧,本相抱着你。”

    沈明时困得昏昏沉沉,她确实要睡,要不是他抱着抱着就干别的,她早就睡着了。

    她眼皮渐沉,迷瞪间想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嘟哝道:“相爷,您的假到底到什么时候?”

    裴缄没理她,又或者理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听见就睡着了。

    另一边,小院中。

    床上的申屠非双眼紧闭,额间冷汗,没了人皮面具,那张脸越发显得惨白无比。

    他无意识地挣扎着手脚,不知梦到了什么,脸色看起来越加凄惨。

    喉间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似的,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嗬……嗬……”

    梦里,漫天的大火。

    火舌包围着整个院子,像巨大的蛛网,不留一丝退路。

    “非儿别怕,父王在!去母妃身边,牵着母妃的手,保护好她……”

    是父王的声音……

    申屠非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脸上带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如同以前许多次那样。

    “父……”

    申屠非张了张嘴,还没喊出声。

    下一瞬,面前的男人忽然一僵。

    申屠非猛地瞪大了眼睛。

    猩红的血液飞落过来,带着温热,洒在他的脸上。

    漫天的火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申屠非愣愣看着倒在他面前的人,想伸手拉,却什么都没拉住……

    “非儿!”

    申屠非猛地回头,是母妃!

    是母妃在叫他!

    他举目四望,四周除了大火,什么都没有。

    母妃在哪里?

    他大声呼喊,除了火舌烧断木头的声音,其余什么声音都没有。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响,他猛地回头,一柄银刀猛地砍过来。

    明明是朝着他来的。

    画面一转,他面前却倒了一个女人,横贯后背的刀伤让她奄奄一息。

    母妃……

    “非儿,悄悄的,快跑……”

    申屠非怔然,像是一个没了生气的木偶,看着倒在他面前的人。

    “这里有人!别让他跑了!”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却好像听不到一般,父王和母妃不在了,他跑不跑又有什么关系?

    不等那些人找过来,有一个人的手臂先勒着他,将他带出了大火。

    “藏在这里别动,谁来也别吭声。”

    那人长着一副老实脸,身材却魁梧,他认得。

    是定远大将军——

    戚邵山。

    ……

    “主子!主子!”

    屋中,花一一紧张地看着榻上的人,伸手轻轻推了推他。

    床上的人猛然睁眼,豆大的汗珠从额间落下。

    “主子,不是许久都不做梦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一一松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过来,担忧地看着他。

    申屠非坐起身,胸腔里的心脏还在猛烈跳动,没有归位。

    他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才平复了一些。

    许久,他摇摇头:“无事。”

    他知道,大约是今日见了恩人的女儿,牵动旧事,这才让那些久不曾梦见的画面又找了回来。

    他抬眼看了眼花一一:“你去吧,不必过来了。”

    花一一看着他,欲言又止。

    良久,还是朝他递了一方手帕,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申屠非起身,开了窗,看着黎明前的小院。

    傅骋淮被幽禁,如今只剩下一个傅薄远还能成些气候,处理他要不了多久。

    但他等不及了。

    他要傅靖渊死。

    只是,不知那个裴缄,心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明明早就能将傅家一干人一网打尽,却甘愿当个左相这么多年。

    不知到时,是会拦他?还是会袖手旁观?

    但无论如何,他们终有一日要对上……

    相府。

    近日,沈明时实在无聊,不是在和小桃学着编绳坠子,就是在和绿竹学绣花。

    屋中的成品一日多过一日,虽然都不怎么好看,但难得裴缄看了心情好,竟全部命人收起来了。

    自那日花一一送了药来以后,第二天云祥就给她用了,一连用了几天,眼看她的腿好的越发迅速,如今已经自己可以移动,连固定的木板都不需要了。

    这日。

    她正在院中拿着花绷子和绿竹一起绣花,门口忽然有人报柳国公府和楚国公府的小姐来了。

    沈明时一喜,忙让他们将人请进来。

    天知道,她这几日看着每日绣花编绳的好不惬意,实际上心里早就焦躁的快成一块儿黑炭了。

    她每日都在暗中数着日子,越临近她在京郊见到白月光那一日,她就越心慌。

    偏偏徐晖来了几次,次次都说没有找到人。

    每一个进京的,和她年龄相仿的人,他都严格去查了,根本没见到和她长相相似的。

    她一边心中焦急,一边又不能让裴缄看出来,每日只能靠这等磨性子的东西打发时光。

    柳书逸和楚娴进来,手中各自抱着一摞话本,看见她就笑道:

    “我俩还合计你怎么不去找我们玩儿呢,原来是被困住了。”

    绿竹给三人备了茶就体贴地退了下去。

    沈明时笑着给两人让座:“我也想去找你们,只是还得要些时日才能走路。”

    楚娴上前看了看她的腿,惊讶道:“竟好的这样快?连木板都不用了?”

    “寻常人怎么说也得过三个月才能走路呢。”

    柳书逸拿过她绣的东西,一边看,一边想也不想道:“自然是相爷寻了神丹妙药。”

    沈明时笑了一下,没有解释,只问道:“你们两个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楚娴朝她放下的话本努了努嘴:“听闻你在治疗腿疾,怕你闷得慌,特意挑了我的珍藏送来给你。”

    沈明时这才看清两人抱来的东西。

    下意识心虚地看了眼周围,这要是在东院也就罢了,如今在裴缄的院子里,她总担心被裴缄看见。

    柳书逸看她神色,笑着捣了捣她的手臂:“怕什么?你都住这里了,还会害羞?”

    沈明时嗔了她一眼。

    裴缄这几日虽然偶尔会对她动手动脚,但总是顾忌着她的腿,并没有再做那一日的事情。

    虽然那日到底做了什么,她也并没有记起来就是了。

    楚娴道:“刚好这些给你,你可以趁这个时候潜心研究一番。”

    沈明时想了想,这日子实在无聊,绣花也绣烦了,便点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同她说了一会儿京城中的趣闻。

    譬如谁家的女儿和谁家的世子联姻了,不日就要举行婚事。

    说到这里,柳书逸忽然开口道:“对了,那日我正要上街挑礼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她看了眼沈明时:“那人和你还挺像的,我当时差点就认错了呢。”

    沈明时端着茶杯的手骤然一僵,脸色白了下来。

    和她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