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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崇祯挽救大明 第7章 其心藏污纳垢,其罪可杀

    论及明太祖朱元璋,崇祯帝亦心生敬仰,其人生轨迹堪称传奇:

    自乞丐乞食,至僧侣撞钟,终至揭竿而起,改写命运。

    璋者,古之锐器也,而“朱”隐寓“诛”,其名寓意为诛除暴元之锋利武器,寓意深远。

    蒙元暴政之下,百姓苦不堪言,朱元璋家族亦未能幸免。

    其父朱五四及诸兄朱四四、朱六六、朱七七,皆因饥馑而亡,母亦绝望自尽,家破人亡,令人扼腕。

    朱元璋半生戎马,以铁血手腕驱除鞑虏,光复华夏,奠定汉人江山,其得国之正,史无前例,功垂青史。

    登基之后,朱元璋对贪腐深恶痛绝,毅然立下“贪墨六十,剥皮楦草”之铁律,雷霆手段,震慑朝野。

    此令一出,贪墨之徒闻风丧胆,凡经查实者,皆成衙前之人皮警示,更有甚者,一案之下,数万头颅落地,血染青天。

    彼时官场,人心惶惶,每日上朝,官员皆如履薄冰,甚至有遗书以备不测,生死未卜,朝不保夕,实乃历史之奇观,令人唏嘘不已。

    朱元璋未曾料及,贪墨之风非但未绝,反愈演愈烈,而其后裔却未能承其铁腕,致使那肃贪祖训渐成朝臣间尘封的记忆。

    东林魁首钱士升,骤闻陛下重拾古训,惊愕之余,面若死灰,膝软如泥,颤声乞怜,宛如秋风落叶,祈求皇恩浩荡,赦其不死。

    “陛下圣明,大明祖制虽存,然钱公实非罪不可赦之辈,恳请陛下慈悲为怀,赦免其罪!”

    东阁大学士文震孟挺身而出,言辞恳切,一语既出,群臣纷纷效仿,跪拜如潮。

    他们心存侥幸,以为崇祯帝会念及旧情,见群臣齐心,必会网开一面,毕竟往昔之君,鲜少愿与满朝文武为敌,其代价无异于自毁长城。

    然此次,众臣却失算了。

    崇祯帝深知,虽一时得罪满朝文士代价不菲,但相较于大明江山风雨飘摇,此等阵痛实为必行之路。

    那些沉溺于内斗、空谈误国的“清流”,于国无益,于民有害。

    “朕若宽宥钱士升,谁又来护我大明将士周全?北方黎民,饥寒交迫,战火连天,谁人又能解其倒悬之苦?”

    崇祯帝一番话,掷地有声,既显帝王决断,又含无限苍凉,令在场众人无不肃然起敬,亦或心生寒意。

    诸公身居庙堂,啖食皇家俸禄,口尝珍馐百味,犹未知边疆将士与黎民百姓之苦,竟有餐风露宿、稀粥难继之境。

    钱士升之贪,非止于金银,实乃窃我大明社稷之元气,军民之生机,其心可诛,罪不容赦!

    崇祯帝怒斥,声震朝堂:

    “谁若再为彼求情,便是共犯天条!”

    言辞间,尽显乱世重典之决心,然其内心,实则苦于国库空虚,望眼欲穿于座中“财神”东林诸老。

    此言一出,群臣悚惧,皆成寒蝉之态,智愚立判,知帝怒不可遏。

    文震孟暗自叹息,钱士升一倒,东林失一臂,国本摇矣,心中默念:

    “陛下此举,大明危矣!”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王承恩见状,适时发令:“速将钱士升押入天牢,以待圣裁!”

    二力士闻令而动,钱士升旋即被带离,留下一片凝重与不安。

    朝堂之上,气氛骤冷,仿佛寒冬将至。众臣对崇祯之敬意,如晨雾般消散,各怀心思,神游物外,大明之舟,似已暗流涌动,风雨飘摇。

    朕于晨曦朝会之际,尚有几项要务欲与卿等共议。

    昔日流言蜚语,谓朕与民争利,实属谬误。

    鉴于北疆旱魃肆虐,流寇蜂起,朕意已决,特赦山西、陕西、河南、山东四省,三年田赋全免,前债亦勾销,以彰朕恤民之心。

    如此,卿等当无再言朕与民争利之虞矣。

    崇祯龙颜再展春风之笑,语调温婉,道出此等宏愿。

    生死抉择,犹如悬丝,非愚钝者所能误判。

    饥寒交迫与揭竿而起间,生路何在,明眼人皆能洞悉。

    朕洞悉李贼之众日益猖獗之因,皆因四省连年灾祸,加之朝廷重税与三饷压顶,百姓已至绝境。

    故,唯有减免灾区税赋,方能为苍生点燃希望之火,或可逆转乾坤。

    华夏子民,骨血坚韧,历朝以来,若非绝境,鲜有轻言反者。此理,朕心知肚明。

    然,户部尚书侯徇急奏曰:“陛下,国库空虚,若免四省之税,边关将士何以供养?此策恐非明智之举!”

    言辞恳切,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

    故而,商税征收势在必行,朕意已决,望诸卿速谋良策,共定章程,此事毋须赘议。

    另,朕巡幸京营,触目惊心,其弊丛生,亟待整治。

    故决议擢升孙传庭为京营提督,辅以黄得功、周遇吉二将,共掌军务,吏部需即刻筹办,勿误时机。

    再者,朕欲重启厂卫之制,以振朝纲。特命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总领司礼监,并兼任东缉事厂之督,同时,鉴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贪腐深重,即刻褫夺其职,由韩山河指挥佥事接任,以正视听。

    崇祯此言一出,满朝震惊,犹如惊雷贯耳。商税之重压尚能隐忍,京营之整顿亦属必然,唯独厂卫重启,犹如阴霾再现,令群臣心生畏惧。

    往昔岁月,天启年间厂卫之威,至今仍令人心有余悸。

    彼时,市井小民乃至烟花之地,皆可能潜藏东厂鹰犬、锦衣卫暗探,其势之盛,无孔不入,消息灵通,无所不知。

    而锦衣卫之酷刑,更是令人谈之色变,至今犹觉寒气逼人。

    此番重启,无疑是将过往之阴霾重新笼罩于朝堂之上,令群臣不禁感叹时局多变,世事难料。

    厂卫,犹如东林党人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其门禁森严,多少忠良之士一旦踏入锦衣卫诏狱,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为护国本,阻陛下重启厂卫之弊政,吾辈誓将全力以赴,不惜赴汤蹈火。

    中极殿上,大学士吴宗达与礼部侍郎文震孟,二人目光交汇,默契十足,又悄然侧目,与吏部谢升、户部侯徇眼神交流,彼此心照不宣,皆是忧心忡忡。

    “陛下圣明,厂卫之祸,犹如洪水猛兽,肆虐朝纲,令百姓谈之色变,实乃国家之不幸,万不可重蹈覆辙!

    微臣魏晨斗胆进言,恳请陛下悬崖勒马,收回成命!”

    “望陛下收回成命!”

    一语既出,群臣响应,声浪滔滔,连非东林之臣亦纷纷倒戈,共襄义举。

    然崇祯帝不为所动,淡然一笑:

    “朕意已决,告知尔等,非是商榷。此事无需赘议,若无他事,退朝便是!”

    其声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陛下若执意孤行,微臣……唯有以辞官相抗!”

    文震孟声音骤起,掷地有声,犹如惊雷。

    “臣等亦请辞!”

    众臣随之附和,声震殿宇,一片决绝之气,彰显忠贞不渝之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