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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崇祯挽救大明 第10章 兵!

    岂止轻率,简直是妄为!

    方才的系列委任,无一不跳出常规,越级而上的景象,在大明史册上犹如昙花一现,实属凤毛麟角。

    大明官场,资历为尊,犹如攀登蜀道,自寒窗至金榜题名,再由翰林入仕,始为七品芝麻官,而后凭政绩步步为营,此乃仕途正道,九成九的仕途生涯皆循此轨迹。

    偶有破格提拔,亦限于中流砥柱之间,且往往伴随着同僚侧目,乃至暗流涌动。

    以史为鉴,杨嗣昌,一介越级而上的高官,其例尤为鲜明。

    他策划的“四正六隅,十面埋伏”本是剿灭农民军的奇谋,若得全力贯彻,李自成、张献忠等辈或成瓮中之鳖。

    然而,卢象升、曹文诏等手握重兵者,却因旧怨而难与其同心,终致良策夭折,将星陨落,此等悲剧,越级提拔之弊,可见一斑,令人扼腕。

    实则,相较于诸多变革浪潮,此不过细枝末节耳。

    腾骧四卫营易帜入主禁城,天雄雄师进京扩编,孙传庭锐意筹建新锐之师,秦良玉更是三级连跳,总督三省,亦兴军扩编,风起云涌。

    然则,银两何筹?粮草何继?甲胄兵刃何供?

    陛下岂不知,养兵千日,耗资如流水乎?

    边陲劲旅为例,步卒月饷微薄,一两二钱银与半石粟米,装备一具盔甲、一柄战刀,工价六两,若出自工部,则倍增至十两。

    以朝廷折价计,一石粟米值银一两(实则市价高昂,尤以北地灾荒,米价飙升),盔甲战刀按四年损耗,一年养护步兵,耗银至少二十九两之巨。

    至于铁骑,更是昂贵无比。

    月饷增,一两五钱银加半石粟;战马购自宣府大同,一匹十五两,草料豆饼日耗不辍,一年三百六十束草,十石豆,战马寿命短促,折损频仍。

    单论战马损耗,已需十八两,加之饷银、盔甲战刀,骑兵年耗直逼四十两之天文数字。

    此等开销,犹如巨浪滔天,吞噬国库,陛下当深思熟虑,筹谋长远。

    细算之下,步卒万员年耗银二十九万两,铁骑万骑则飙升至四十万两之巨,此仅为日常之需。

    哨探穿梭、兵士操练,皆有赏金以励士气,年均二两,权作浮沫。

    一旦烽火连天,调兵遣将,开拔之资尚浅,而粮草豆料之耗,倍增无疑。

    新兵招募,安家费五两,若不幸捐躯,抚恤高达十五两,此皆银海之滴。

    陛下龙心大悦,欲征雄兵十万,即便是步卒之算,年耗亦直逼三百万两之巅。

    加之九边劲旅近二十万,京畿重兵、四方卫所,皆是银河倾泻之地。

    大明一年之岁入,陛下岂会心中无数?

    崇祯帝洞悉温体仁等人之微妙,征兵耗资,了然于胸。

    越级擢升,虽知朝堂震动,然时局危难,不得不施雷霆手段。

    所拔之英,除韩山河稍显生疏外,皆名列其精心筹备之榜,皆为明末之翘楚,才情横溢。

    尤值一提者,杨嗣昌、洪承畴二公,于崇祯而言,犹如将星璀璨,文韬武略,兼而有之。沙场之上,斩将搴旗;庙堂之中,运筹帷幄,实乃不可多得之全才,国之瑰宝也。

    在历史的长河中,杨嗣昌独树一帜,以“独揽谤议,忠心如磐”着称,深得前任青睐,然天命不佑,前任之舟难挽狂澜,终致杨嗣昌因代人受过而陨落,令人扼腕。

    洪承畴,虽有瑕疵在身,却似明珠蒙尘,崇祯帝欲纳之,实乃时局所迫,人才匮乏。若非绝境逢生,谁又能料,一代将才亦会行此权宜之计?

    毕竟,建虏之诱,难敌大明之主之恩泽深广。

    忠诚非自天而降,崇祯帝洞悉此理,帝王之术,在于量才施用,因时而变。

    洪、杨二人,全能之才,犹如龙凤呈祥;而孙传庭、卢象升,则如猛虎下山,专攻战场之艺术,镇守一方,独当一面,战术之才,尽显无遗。

    论及内政,洪、杨亦有所长,然与专攻此道的温体仁相较,则略逊一筹,犹如繁星之于皓月。

    此外,前线五省总督陈奇瑜,帅才虽备,却更似幕后智囊,若转任户部,专司参谋与后勤,定能如臂使指,大放异彩。

    如此人才济济,各展所长,大明江山,方显勃勃生机。

    这群人,非但非东林同侪,亦非一丘之貉,内部纷纭各异,于农民军有剿抚之争,对建虏则战和并存,恰似崇祯帝手中精妙棋局,制衡之术尽显无遗。

    再谈石砫之花秦良玉,女中豪杰,深得崇祯青睐。

    纵使夫君遭阉党毒手,她矢志不渝,以一腔孤勇,誓守大明河山。

    秦良玉文武双全,骑射无双,且能诗会文,其麾下白杆兵,军纪森严,骁勇善战,明末乱世中,除关宁铁骑外,独步一方,屡败鞑虏,战功赫赫。

    秦家一门,忠烈传颂。

    兄长邦屏、邦翰,浑河捐躯;弟民屏,奢安陨落;子马祥麟,襄阳殒命;媳张凤仪,安阳血洒;侄拱明,沙普长眠……此等满门忠烈,非但以身许国,更以血铸忠魂,明亡之际,举家殉难,实为抵御外侮之典范。

    然秦良玉,倾尽家资,戎马一生,终未能见大明复兴之曙光,唯余遗憾伴终老,令人扼腕叹息。

    崇祯心知白杆兵浑河一战后元气大伤,心生弥补之意,愿秦良玉、白杆兵及一切不屈之魂,能亲眼见证大明中兴,万民安乐之盛世图景,然历史洪流,非人力所能全然扭转。

    谈及黄得功与勇卫营之渊源,实乃崇祯八年未雨绸缪,重塑腾骧四卫之壮举,崇祯帝慧眼独具,将此宏图略作前置布局。

    至于孙传庭麾下秦兵,更是命途多舛,原本肩负锤炼京营之重任,怎料朝野突变,晨钟暮鼓间风云变色。

    为保社稷安稳,皇帝毅然决然,遣其驰骋山陕边陲,以御外侮。

    勇卫之锐、秦兵之悍,加之卢象升天雄军的铁血与秦良玉白杆兵的英姿,此四军并立,犹如明末四柱擎天,若非朝堂之上粮草不济,更兼东林党争如蛀虫蚀木,大明凭此铁骑,岂能让黄台吉轻易得逞?

    大明江山,本有无数转机,犹如棋局中暗藏妙手,却终因内耗自戕,步步深陷,将自己逼至绝境,令人扼腕叹息。

    历史长河,滚滚向前,此等教训,当永铭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