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候鸟归不归 第96章 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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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你有没有证据一说，现在英国魔法部还在跟国联对峙，要是你在这个关头控告部长，试想一下会造成怎样的下场？”
我看着眼前波洛米达翕动的嘴巴，突然发现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对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会让我发现布斯克茨杀害布巴吉的线索呢？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我与他反目？
我忽然感觉脑海中的嗡鸣声愈发嘈杂，抬手按住跳动的太阳穴。
波洛米达伸手想来扶我，但又觉得不妥，只能干站着问我身体是否有什么不舒服。
我转身要离开，他不放心地问我还要不要坚持控告布斯克茨，听到我否定的答案时终于安心地拍拍胸脯。
行走在深夜冷清的大街上，两旁的居民区开始陷入沉睡，身边偶尔经过晚归的青年男女挥手告别。我举头看着天际的上弦月，心底升腾起无边的寒意。
身后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我站住身往后扭头，“黑魔王大人还有跟踪别人的癖好么？”
披着黑色斗篷的里德尔轻笑一声，毫不掩饰地掀开兜帽，露出自己靡丽的俊颜，这张脸放在路灯下也异常蛊惑人心。他眨着一双血红的双目，淡笑着悠然开口：“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不想表达一下自己对我的思念之情吗？”
“猜猜我现在给布斯克茨传信，傲罗们多久能到？”
里德尔恶趣味地抬手轻轻鼓掌，脸上适当露出钦佩之色，“即便跟他的关系到了眼下的地步，你还是会毫无芥蒂跟他合作。既然你肚量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容不下我？”
“这句话从你嘴里蹦出来真是异常违和。”我皱眉看着眼前突然摆出受伤神色的里德尔，“你喝假酒了？”
“娜茨，你还不明白吗，我所做的这些，目的都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就像在霍格沃茨一样。”
空气中骤然出现几处强烈的魔力波动，我抽出魔杖猛地一挥，一个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球形屏障出现在周身，而直冲我来的好几道红色光芒直接被这屏障吸收了。电光火石间，里德尔也拿出魔杖朝我打出一道绿光，我急忙抽身用魔杖指向街边的绿化带，里面的花草树木瞬间抽出柔韧的枝条疯狂飞向从黑暗里窜出来的食死徒。
我旋身向里德尔射出一道强力攻击咒，却被对方轻飘飘一个抬手就化解了。眨眼间他消失在原地，我极速反应过来幻影移形到几米开外，下一刻，里德尔已经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但是扑了个空。
又一道绿光从他的杖尖迸发而出，急遽射来。绿化带骤然里伸出来数以千计的藤条在我面前结成盾牌抵挡下这个杀戮咒，只是下一秒它们全被咒语摧枯拉朽，瞬间粉碎掉在地上。
没了藤条阻止那些食死徒，他们面面相觑，皆目标明确地向我疾驰而来。里德尔用红目幽幽地盯着我，他早就有所预料，在附近设下反幻影移形咒防止我逃之夭夭。
我额头冒出许多虚汗，脑海中飞快思索出路。自从重新在这具身体醒来，我就召唤不出游戏界面了，大抵是之前这个Id被封禁，系统就不再为我这个角色提供服务。
我在心中默念阿尼玛格斯的咒语，身体一轻，化作渡鸦拔地飞起躲过飞扑而来的食死徒，想要飞离此处之时被凭空出现的捕鸟网兜头按在地上。
眼见里德尔已经径直朝这边走来，我只得恢复人形用四分五裂咒撕开身上的捕鸟网，奋力朝他射出一道蓝光。里德尔抬手反击，两个魔咒对撞，产生的气浪以魔咒对接处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掀起马路上的柏油层和人行道上的大理石砖，波及到他身边的食死徒。
双方僵持之际，食死徒中有人蠢蠢欲动，轻手轻脚上前想要偷袭我，却被从我背后射来的昏迷咒击飞。
这边的激烈打斗已经惊动了周边的麻瓜居民和市中心魔法部，罗巴兹带着傲罗来正好遇上眼下的境况，急忙在我们周围设下隔绝麻瓜视线的结界，顺便帮我解决了几个趁人之危的食死徒。
“伏地魔，你违反了《国际巫师联合保密法》！”罗巴兹中气十足地冲里德尔嚷道：“停止你的行为，否则国际巫师联合会维和傲罗指挥部会派人逮捕你！”
里德尔冷嗤，主动结束咒语，“你觉得国联维和傲罗是会先逮捕我还是先逮捕她，”他抬起魔杖直指我的方向，“更何况，”里德尔突然张开双臂，傲罗们布下的结界被他轻易打破，“明天国联就会正式宣告暴露魔法界，从今以后，保密法将彻底分崩瓦解，我会带领所有巫师告别被低贱麻瓜欺凌的过去。”
我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单膝跪下吐出一口鲜血。
闪烁着萤蓝光芒的结界上出现玻璃破碎一般的裂纹，然后瞬间崩坏飘落在地。周围已经围上一圈心生好奇的麻瓜，他们其中还有在睡衣外面披着外套的，怕是被打斗声吵醒了。那些麻瓜见此地的设施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纷纷拿出通讯工具报警。
里德尔再次转向我说：“娜茨，你阻止不了我，要是想好要来投诚，我在食死徒协会等着你。”说完，他化作一团黑烟飞上夜空扬长而去，食死徒也一个接一个幻影移形随主人离开。
此间有罗巴兹带人处理，我也没空分心跟他们交涉，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走了。
翌日清早，在霍格沃茨尚未完全苏醒时，我再次叩响了这所沉寂半个世纪的古老学校。诺比·里奇在我进门后瞪着眼睛观察我，在他准备不动声色开启办公室里的双面镜时，我出言阻止了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给布斯克茨传信，否则你连是怎么把消息泄露给伏地魔的都不知道。”
麦格经我的授意把斯内普带来了，二人通过石兽进入办公室，闻言俱是一惊，“你是说部长也投靠伏地魔了？”
“我不知道，”我猛地抽一口凉气，脑袋钻心地疼，“但是经我查到的线索，我不信任他。”
斯内普臭着一张脸上前来用咒语检查我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你身上有使用过禁药的痕迹，毒素聚集在你的大脑里，如果再不清除，你就会彻底沦为不通人性的禽兽。”
麦格赶紧过来搀扶我，非常不满地回头冲诺比·里奇控诉道：“先生，你的眼睛不幸被康沃尔郡小精灵们偷走了吗，她这么难受，你连让她坐下都不肯？”
诺比·里奇讪笑，微微抬手，立即从不知什么地方弹出来三把软垫扶手椅挪到我们身后，他示意，“失敬了，请坐。那么法逻教授今天来霍格沃茨到底有何……”
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由远及近，诺比·里奇的猫头鹰爪子里还紧紧抓着今天最新的《预言家日报》。斯内普尚且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是伯特·伊索，方才听诺比·里奇称我为“教授”，即刻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毕竟我的外貌很年轻，一点儿也不像是诺比·里奇那个老头子的老师。
诺比·里奇已经将刊登在报纸上首页的新闻尽收眼底，因为占据了极大的版块，令人根本无法忽视。他“啪”一声把报纸按在桌子上，用一种比目睹我进办公室时更为惊悚的目光看着我。
麦格注意到他的反常，走到书桌前礼貌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也看一眼那张报纸。诺比·里奇把报纸递给她，“魔法界彻底暴露，各国麻瓜首相都在疯狂诘问魔法部部长。”
斯内普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还是雷打不动地坐在那里。
“伏地魔昨天晚上放言要带领全体巫师脱离受麻瓜欺凌的境况，我怀疑他可能会对麻瓜首相动手，里奇先生是否可以越过部长联系凤凰社成员？”
“你是指潜伏在麻瓜首相身边的巫师保镖？”诺比·里奇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在书桌后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自从四十几年前伏地魔势力抬头，沐恩老部长就与各国商议，各自派遣若干傲罗到那些麻瓜首相身边贴身保护他们，后面的部长也都在延续这个工作。”他最终走到一幅油画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想要触碰它。
我一直盯着他的举动，当然看出来他的用意，迅速用禁锢咒把他牢牢捆住，“你想偷偷给布斯克茨传递消息。你一直被他欺骗了。”
诺比·里奇被麦格恶狠狠上前抓住拉回来，仍旧死鸭子嘴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塔夫特。”我干巴巴地说出这个名字，果见诺比·里奇变了脸色，“其实塔夫特并不是你杀的，那晚都是布斯克茨所为，他修改了你的记忆，你不用再因为这个秘密唯布斯克茨是瞻。”
诺比·里奇脸色难看，紧紧闭着嘴巴打算抵抗到底，我撑着扶手站起身掏出魔杖轻点在对方太阳穴。渐渐地，他脸上开始显露出痛苦之色，甚至撞开麦格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斯内普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惊愕，麦格作为霍格沃茨的老师，居然协助一个外人放倒了学校校长，而他自己坐在这里反倒里外不是人。
斯内普准备溜之大吉，我赶紧上前去拉住他，“我是伯特·伊索。西弗勒斯，你还记得自己的同盟吧？我们一起抓住了波洛米达。”
斯内普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安抚目睹诺比·里奇痛苦哀嚎时面露不忍的麦格，“他被修改的那段记忆时间久远，解除咒语难免会痛苦，你不必忧心。”
诺比·里奇终于停止了抽搐，“我记起来了，没错，你说的没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四十几年都活在愧疚中！我甚至每晚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沉，深怕说梦话让洛伊察觉到什么！”
我解开他身上的禁锢咒，“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等一切结束你再去问他不就好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守护好学校和孩子们。我再问一遍，你能不能越过布斯克茨联系凤凰社成员？”
诺比·里奇点点头，爬起身寻找遗落在地上的魔杖念出守护神咒，一只猎狗从他的魔杖杖尖蹦出来，打着弯在办公室上下飞上几圈，最后接受到他的指令后窜出窗户飞走了。
麦格望着远去的银色守护神，“那我们准备怎么守护学校和孩子们？”
“暂时关闭学校，”诺比·里奇喘着粗气，两手撑在书桌上，显然恢复记忆后的他还有后遗症，“我将会指派老师们把图书馆里的还有其它地方的物质遗产全部转移到地窖去——西弗勒斯，地窖足够宽敞吧？”
“当然。”斯内普应到。
“霍格沃茨十几个世纪沉淀下来的知识财富不能遗失。”诺比·里奇回到书桌后拿出信纸开始写信，“米勒娃，你先去给学生们传达关闭学校的通知。我现在给霍格莫德车站的工作人员写信，勒令他们提前开启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尽早让孩子回家。提交给魔法部的申请信会在后天清早送往魔法部，如果他们要问责，我会承担一切麻烦。”
他此番是准备先斩后奏了。麦格应到，跟斯内普一齐去准备。
见一切工作已经开始运作起来，诺比·里奇还在埋头写信，我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学生们听到学校宣布暂时关闭的通知时反应十分强烈，有的人开怀大笑，有的人痛苦嚎叫，有的人沉默无言。
我一路来到海格小屋，今天是周六，海格还在跟三小只坐在院子里享受春日野趣。芙伊拉站在枝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看见我，兴高采烈地飞下来扑进我怀里。
海格受到惊吓站起身，因为动作之大差点把桌椅也掀翻了，幸好三小只眼疾手快按住它们才幸免于难。
“娜茨，你回来了。”
我看着眼前波洛米达翕动的嘴巴，突然发现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对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会让我发现布斯克茨杀害布巴吉的线索呢？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我与他反目？
我忽然感觉脑海中的嗡鸣声愈发嘈杂，抬手按住跳动的太阳穴。
波洛米达伸手想来扶我，但又觉得不妥，只能干站着问我身体是否有什么不舒服。
我转身要离开，他不放心地问我还要不要坚持控告布斯克茨，听到我否定的答案时终于安心地拍拍胸脯。
行走在深夜冷清的大街上，两旁的居民区开始陷入沉睡，身边偶尔经过晚归的青年男女挥手告别。我举头看着天际的上弦月，心底升腾起无边的寒意。
身后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我站住身往后扭头，“黑魔王大人还有跟踪别人的癖好么？”
披着黑色斗篷的里德尔轻笑一声，毫不掩饰地掀开兜帽，露出自己靡丽的俊颜，这张脸放在路灯下也异常蛊惑人心。他眨着一双血红的双目，淡笑着悠然开口：“这么久没见面了，你就不想表达一下自己对我的思念之情吗？”
“猜猜我现在给布斯克茨传信，傲罗们多久能到？”
里德尔恶趣味地抬手轻轻鼓掌，脸上适当露出钦佩之色，“即便跟他的关系到了眼下的地步，你还是会毫无芥蒂跟他合作。既然你肚量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容不下我？”
“这句话从你嘴里蹦出来真是异常违和。”我皱眉看着眼前突然摆出受伤神色的里德尔，“你喝假酒了？”
“娜茨，你还不明白吗，我所做的这些，目的都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就像在霍格沃茨一样。”
空气中骤然出现几处强烈的魔力波动，我抽出魔杖猛地一挥，一个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球形屏障出现在周身，而直冲我来的好几道红色光芒直接被这屏障吸收了。电光火石间，里德尔也拿出魔杖朝我打出一道绿光，我急忙抽身用魔杖指向街边的绿化带，里面的花草树木瞬间抽出柔韧的枝条疯狂飞向从黑暗里窜出来的食死徒。
我旋身向里德尔射出一道强力攻击咒，却被对方轻飘飘一个抬手就化解了。眨眼间他消失在原地，我极速反应过来幻影移形到几米开外，下一刻，里德尔已经出现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但是扑了个空。
又一道绿光从他的杖尖迸发而出，急遽射来。绿化带骤然里伸出来数以千计的藤条在我面前结成盾牌抵挡下这个杀戮咒，只是下一秒它们全被咒语摧枯拉朽，瞬间粉碎掉在地上。
没了藤条阻止那些食死徒，他们面面相觑，皆目标明确地向我疾驰而来。里德尔用红目幽幽地盯着我，他早就有所预料，在附近设下反幻影移形咒防止我逃之夭夭。
我额头冒出许多虚汗，脑海中飞快思索出路。自从重新在这具身体醒来，我就召唤不出游戏界面了，大抵是之前这个Id被封禁，系统就不再为我这个角色提供服务。
我在心中默念阿尼玛格斯的咒语，身体一轻，化作渡鸦拔地飞起躲过飞扑而来的食死徒，想要飞离此处之时被凭空出现的捕鸟网兜头按在地上。
眼见里德尔已经径直朝这边走来，我只得恢复人形用四分五裂咒撕开身上的捕鸟网，奋力朝他射出一道蓝光。里德尔抬手反击，两个魔咒对撞，产生的气浪以魔咒对接处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掀起马路上的柏油层和人行道上的大理石砖，波及到他身边的食死徒。
双方僵持之际，食死徒中有人蠢蠢欲动，轻手轻脚上前想要偷袭我，却被从我背后射来的昏迷咒击飞。
这边的激烈打斗已经惊动了周边的麻瓜居民和市中心魔法部，罗巴兹带着傲罗来正好遇上眼下的境况，急忙在我们周围设下隔绝麻瓜视线的结界，顺便帮我解决了几个趁人之危的食死徒。
“伏地魔，你违反了《国际巫师联合保密法》！”罗巴兹中气十足地冲里德尔嚷道：“停止你的行为，否则国际巫师联合会维和傲罗指挥部会派人逮捕你！”
里德尔冷嗤，主动结束咒语，“你觉得国联维和傲罗是会先逮捕我还是先逮捕她，”他抬起魔杖直指我的方向，“更何况，”里德尔突然张开双臂，傲罗们布下的结界被他轻易打破，“明天国联就会正式宣告暴露魔法界，从今以后，保密法将彻底分崩瓦解，我会带领所有巫师告别被低贱麻瓜欺凌的过去。”
我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单膝跪下吐出一口鲜血。
闪烁着萤蓝光芒的结界上出现玻璃破碎一般的裂纹，然后瞬间崩坏飘落在地。周围已经围上一圈心生好奇的麻瓜，他们其中还有在睡衣外面披着外套的，怕是被打斗声吵醒了。那些麻瓜见此地的设施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纷纷拿出通讯工具报警。
里德尔再次转向我说：“娜茨，你阻止不了我，要是想好要来投诚，我在食死徒协会等着你。”说完，他化作一团黑烟飞上夜空扬长而去，食死徒也一个接一个幻影移形随主人离开。
此间有罗巴兹带人处理，我也没空分心跟他们交涉，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走了。
翌日清早，在霍格沃茨尚未完全苏醒时，我再次叩响了这所沉寂半个世纪的古老学校。诺比·里奇在我进门后瞪着眼睛观察我，在他准备不动声色开启办公室里的双面镜时，我出言阻止了他。
“我劝你最好不要给布斯克茨传信，否则你连是怎么把消息泄露给伏地魔的都不知道。”
麦格经我的授意把斯内普带来了，二人通过石兽进入办公室，闻言俱是一惊，“你是说部长也投靠伏地魔了？”
“我不知道，”我猛地抽一口凉气，脑袋钻心地疼，“但是经我查到的线索，我不信任他。”
斯内普臭着一张脸上前来用咒语检查我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你身上有使用过禁药的痕迹，毒素聚集在你的大脑里，如果再不清除，你就会彻底沦为不通人性的禽兽。”
麦格赶紧过来搀扶我，非常不满地回头冲诺比·里奇控诉道：“先生，你的眼睛不幸被康沃尔郡小精灵们偷走了吗，她这么难受，你连让她坐下都不肯？”
诺比·里奇讪笑，微微抬手，立即从不知什么地方弹出来三把软垫扶手椅挪到我们身后，他示意，“失敬了，请坐。那么法逻教授今天来霍格沃茨到底有何……”
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由远及近，诺比·里奇的猫头鹰爪子里还紧紧抓着今天最新的《预言家日报》。斯内普尚且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是伯特·伊索，方才听诺比·里奇称我为“教授”，即刻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毕竟我的外貌很年轻，一点儿也不像是诺比·里奇那个老头子的老师。
诺比·里奇已经将刊登在报纸上首页的新闻尽收眼底，因为占据了极大的版块，令人根本无法忽视。他“啪”一声把报纸按在桌子上，用一种比目睹我进办公室时更为惊悚的目光看着我。
麦格注意到他的反常，走到书桌前礼貌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也看一眼那张报纸。诺比·里奇把报纸递给她，“魔法界彻底暴露，各国麻瓜首相都在疯狂诘问魔法部部长。”
斯内普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还是雷打不动地坐在那里。
“伏地魔昨天晚上放言要带领全体巫师脱离受麻瓜欺凌的境况，我怀疑他可能会对麻瓜首相动手，里奇先生是否可以越过部长联系凤凰社成员？”
“你是指潜伏在麻瓜首相身边的巫师保镖？”诺比·里奇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在书桌后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自从四十几年前伏地魔势力抬头，沐恩老部长就与各国商议，各自派遣若干傲罗到那些麻瓜首相身边贴身保护他们，后面的部长也都在延续这个工作。”他最终走到一幅油画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想要触碰它。
我一直盯着他的举动，当然看出来他的用意，迅速用禁锢咒把他牢牢捆住，“你想偷偷给布斯克茨传递消息。你一直被他欺骗了。”
诺比·里奇被麦格恶狠狠上前抓住拉回来，仍旧死鸭子嘴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塔夫特。”我干巴巴地说出这个名字，果见诺比·里奇变了脸色，“其实塔夫特并不是你杀的，那晚都是布斯克茨所为，他修改了你的记忆，你不用再因为这个秘密唯布斯克茨是瞻。”
诺比·里奇脸色难看，紧紧闭着嘴巴打算抵抗到底，我撑着扶手站起身掏出魔杖轻点在对方太阳穴。渐渐地，他脸上开始显露出痛苦之色，甚至撞开麦格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斯内普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惊愕，麦格作为霍格沃茨的老师，居然协助一个外人放倒了学校校长，而他自己坐在这里反倒里外不是人。
斯内普准备溜之大吉，我赶紧上前去拉住他，“我是伯特·伊索。西弗勒斯，你还记得自己的同盟吧？我们一起抓住了波洛米达。”
斯内普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安抚目睹诺比·里奇痛苦哀嚎时面露不忍的麦格，“他被修改的那段记忆时间久远，解除咒语难免会痛苦，你不必忧心。”
诺比·里奇终于停止了抽搐，“我记起来了，没错，你说的没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四十几年都活在愧疚中！我甚至每晚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沉，深怕说梦话让洛伊察觉到什么！”
我解开他身上的禁锢咒，“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等一切结束你再去问他不就好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守护好学校和孩子们。我再问一遍，你能不能越过布斯克茨联系凤凰社成员？”
诺比·里奇点点头，爬起身寻找遗落在地上的魔杖念出守护神咒，一只猎狗从他的魔杖杖尖蹦出来，打着弯在办公室上下飞上几圈，最后接受到他的指令后窜出窗户飞走了。
麦格望着远去的银色守护神，“那我们准备怎么守护学校和孩子们？”
“暂时关闭学校，”诺比·里奇喘着粗气，两手撑在书桌上，显然恢复记忆后的他还有后遗症，“我将会指派老师们把图书馆里的还有其它地方的物质遗产全部转移到地窖去——西弗勒斯，地窖足够宽敞吧？”
“当然。”斯内普应到。
“霍格沃茨十几个世纪沉淀下来的知识财富不能遗失。”诺比·里奇回到书桌后拿出信纸开始写信，“米勒娃，你先去给学生们传达关闭学校的通知。我现在给霍格莫德车站的工作人员写信，勒令他们提前开启霍格沃茨特快专列，尽早让孩子回家。提交给魔法部的申请信会在后天清早送往魔法部，如果他们要问责，我会承担一切麻烦。”
他此番是准备先斩后奏了。麦格应到，跟斯内普一齐去准备。
见一切工作已经开始运作起来，诺比·里奇还在埋头写信，我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学生们听到学校宣布暂时关闭的通知时反应十分强烈，有的人开怀大笑，有的人痛苦嚎叫，有的人沉默无言。
我一路来到海格小屋，今天是周六，海格还在跟三小只坐在院子里享受春日野趣。芙伊拉站在枝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看见我，兴高采烈地飞下来扑进我怀里。
海格受到惊吓站起身，因为动作之大差点把桌椅也掀翻了，幸好三小只眼疾手快按住它们才幸免于难。
“娜茨，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