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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成为反派【快穿】 第58章 拯救在沉默中发疯的小皇帝(29)

    萧景禄不知道紫衫背后如何诋毁自己,正兢兢业业搞事业。

    定下关系又发生关系,他越发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被自己拖累,只能隐身在宫中。

    他想看他光芒万丈,流芳百世。

    一时之间,他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之后两个月,他主动参加了几次宴会,将朝中局势看清,与范无伤、曹自成等几个纯臣深聊过后,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范无伤身为大内侍卫统领,最清楚这位皇帝的改变,率先带着范氏一族正式站队,一直没有入仕的范修杰悄然离家,投身军营。

    他出发那天,萧景禄和祁漾微服出宫,在城外十里亭送了他一程,范修杰看着他们间那微妙的亲昵,似乎懂了什么。

    他将祁漾拉到一边,却许久没有说话。

    他记得那天他从天而降时的样子,狼狈不堪,却气度不凡,仿佛仙堕凡尘,清俊无双。那时他尚且带着难掩的憔悴和消瘦,如今却是真正的精神焕发,神采飞扬。

    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他在那待着似乎真的很开心。

    可一个能在短时间将皇帝教成这样的人……他分明那般惊才绝艳,分明可以青史名留,如今却隐没在红墙青瓦内,被那么多人耻笑,实在太让人扼腕。

    “你真打算……一直待在宫里吗?”

    祁漾微微惊讶,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时候到了我便会出宫。”

    范修杰心下一下子松了口气,笑道:“那你穿绯袍的样子一定很威风。”

    祁漾笑看着他,眸光专注而欣赏:“战场杀敌,保卫家国才是真威风,如何是一件袍子比得上的?”

    “等我回来,会有糖吃吗?”

    “现在就有。”

    祁漾抬手,掌心是一个范修杰眼熟的糖。

    拆开外包装,依旧掰成两份,范修杰接过,毫不犹豫吃下,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

    依旧是黏糊糊的口感,却分外的苦,就像他此刻的内心。

    艰难咽下后,他突然便眼眶泛红,看了眼旁边日渐威严,此刻正一瞬不瞬盯着面前人的皇帝,带着不甘,小声道:“明明我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

    祁漾将手里剩下半块也给了他:“是,你是第一个遇到我的,但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长久流传,总是有道理的。

    范修杰握着手里包装奇怪的糖,偏头看着地面。

    过了会儿,口中黏腻苦味消散些许,他勉强笑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辣味咸味的糖?”

    “你要试试吗?”

    范修杰摇头:“我想要第一次见面时你给我吃的那种糖。”

    “好。”

    祁漾翻手,在他面前变出两颗来。

    范修杰没有抬头,将糖小心收了起来,低声问道:“你能不能……不给别人这种糖?”

    “最后两颗都在你手里了。我一共就五颗。”

    他那空间也着实装不了多少东西,这几颗糖还得夹缝求生。

    范修杰笑了起来,半带抱怨地调侃道:“你这般温柔多情,皇帝以后看来不缺这一口糖了。”

    说这话时,萧景禄正盯着他手里,酸溜溜地想着,为什么重阳没给他吃过这些?

    范修杰目光在他二人之间睃巡一圈,长叹出口气,收敛起儿女情长,退后一步,郑重拜别:“季兄,再会。”

    祁漾递给他一张纸条,回了一礼:“范兄,再会。”

    他随即飞了个眼神给萧景禄,后者提到正事,自如地换上一脸正色,面上带着由衷钦佩。

    “此去一路苦寒,前途艰难,望尔珍重。”

    范修杰潇洒一笑,抱拳说“是”:“此行定不辱命。”

    随即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沿着官道,逐渐隐没在人流中。

    萧景禄和祁漾看着他离去,这才牵着马往回走。

    萧景禄明知故问道:“你给他的是什么?”

    “糖。”

    “我也要。”

    祁漾给了他一块无糖黑巧克力,萧景禄迫不及待咬下,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好难吃,但不敢说。

    他忍着苦,哼哼唧唧道:“我要你后来给他的那个。”

    “没了。”

    萧景禄脚步停下,震惊又委屈:“你都不给我留一个?我都没吃过。”

    祁漾斜睨了他一眼,带着点点笑意,莫名勾人,萧景禄有些想咬钩,但想起他居然给别人糖吃,自己却没份,又忍了下来。

    忍不过一息,他撒开缰绳,过去搂住祁漾的腰,闷声问道:“师父,真的没有了吗?”

    祁漾眸光微暗,把他撒娇乱蹭的脑袋推开,目光在他眼睛鼻梁嘴唇上缓缓滑过,张嘴轻咬上他喉结,萧景禄呼吸顿时一滞。

    “想吃哪个?”

    萧景禄喉结上下滚动,一阵酥麻从被咬的地方向四肢百骸冲去,头脑也迷糊起来。

    分明已经看过他各种模样,却依旧会被他这小小的伎俩引起阵阵悸动。

    他想,他可能有当昏君的潜质。

    萧景禄用力将人抱住,吻上他的嘴唇,耳鬓厮磨间,哑声道:“要你,只要你。”

    回到宫里,两人便关上门厮混了许久,直到汾王求见。

    太后和齐王当年干掉先皇,扶持萧景禄上位,因担心这些个皇子被有心人抬起来跟他们作对,便将他们都拘在了京中,哪个不安分就干掉哪个。

    汾王母妃出身名门,他本人也是天资聪颖,若当年没被算计出事,现在三王之乱估计又要添上一位了。

    萧景禄念及他腿脚不便,准了他宫中乘辇。

    汾王求见到进宫还要些时间,萧景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便没立刻收拾起身。

    好不容易把心上人喂饱,他艰难地从昏君角色中脱离,叫了水进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思索着这位素来深居简出的王兄突然求见是为何?

    祁漾拥着被子躺在床上,长发披散,裸露的肩膀上满是某人留下的印记,但脖子上却没有。

    他此刻像是个吸够精气的狐狸精,神情餍足,眯眸打量着这位一直偷偷锻炼身体,最近两个月每天都会抽点时间练功的皇帝。

    分明也没过去多久,他却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与初见时全然不同的模样,身量又高了些,双肩也宽厚起来,像是在逐渐担起本该属于他的重担。

    大概不再整日担惊受怕,身形也健硕不少,沉思时眉眼沉稳,不时划过危险精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猛虎。

    作为师父的任务快结束了,也到了该换个身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