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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破 第98章 媒妁

    胡元元施粥被傅清石抱满怀的事,也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傅家倒也干脆,立马去提亲了。

    承恩侯府也没拿乔,第一时间应了,都让凤轻轻怀疑,陛下属意胡元元做太子妃根本是假的。

    随即羡慕恭喜声不绝于耳,“傅大将军府上就两个嫡公子,傅小将军定亲,喜钱定然少不了。”

    隔壁雅间里,张媒婆笑着,又问第三个,“吴大妹子,你那边呢?我可是听说过,永安伯府叫了你去呢?”

    吴媒婆忽地尴尬了,不知怎么开口的好,想一想,这事也瞒不住,早说也省得闹矛盾。

    “肖大姐,我这边,就有点不好说出口,你也别介意,总归都是贵人们的想法。”

    肖媒婆急了,“你倒是说啊!”

    吴媒婆不好意思地道:“我与你目的地一样,也是奔着凤六小姐去的。”

    “什么?”肖媒婆心凉半截,永安伯府是皇后娘家,比东昌伯府阔气得多,自己这使命怕是完不成了。

    她毕竟不甘心,还道:“永安伯府怎么回事?靖安侯府还有大小姐,五小姐两个做姐姐的,怎么跳过了不提,单是看上了六小姐?”

    “啊这,又不是我给他家牵线,是他家自己这么选的。至于为什么,咱这身份也管不着不是?话说,东昌伯府不也是跳过了大小姐五小姐吗?”

    张媒婆一看两人越说越多,怕拌了嘴伤了和气,忙劝,“干咱们这行,都是听人吩咐做事的,自己又做不得主。六小姐亲事落哪头全看缘分。肖大姐你也别灰心,就像你说的,侯夫人就出自东昌伯府,她还能不偏向娘家?”

    “是啊是啊!”

    吴媒婆附和。

    谁知肖媒婆是个沉不住气的,饭也不吃了,站起来道:“我得去告诉季夫人,让她早做打算。”

    肖媒婆走后,张媒婆问吴媒婆,“你怎么回事,对肖氏说这些,你那边黄了怎么办?”

    吴媒婆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虽说咱们只要办事拿钱,但丧良心的事能不做还是不做。永安伯府你道是谁要配给凤六小姐?”

    “难道不是永安伯世子?”

    “要是永安伯世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起码也算年岁相当。是永安伯那个死了两任妻子的幼弟,据说下手狠辣,屋里妾室死在他手里的都有。”

    “我天!”肖媒婆惊呼,“好歹是侯府嫡小姐,永安伯府也好意思张嘴。”

    吴媒婆唉声道:“你难道没听过靖安侯府传言?”

    她声音更低几分道:“咱们穿门过户的,什么腌臜事没听过,那事是真是假,瞒过旁人,还能骗过咱们这行去?侯夫人且恨不得六小姐死呢!所以我打算让一让肖大姐,希望她那边能成事。好歹的季公子也算少年风流……啊哈,虽说好点美色,荒唐了些,至少没这么暴虐。”

    “阿弥陀佛!”

    张媒婆念佛,“好好一个嫡出小姐,这是什么命啊?”

    菜来了,两人不再多言,专心吃饭。

    饭后两人刚要走,就被个小丫鬟拦住了,“两位娘子留步!”

    二人抬眼看着小丫鬟,“你谁呀?”

    春草递上两个小银锭子,笑眯眯的坐下,“两位娘子,我们家有个少爷,也是心怡凤六小姐的,要是请两位做媒,不知使不使得?”

    张媒婆和吴媒婆眼神一碰,吴媒婆问,“你们是哪个府上?姓甚名谁?少爷多大,是求学呢,还是出仕了?”

    春草一听,没有马上拒了,竟还是有点影的,立马来了精神,与她们掰扯起来,“我家自然也是朱门官邸,身份足足配得上的,至于是哪家……恕我先卖个关子。总之我们少爷也是青年才俊,品行绝佳的,与那凤六小姐年貌相当。”

    “既如此,遣了媒人上门提亲就是了,问我们做甚?”

    春草做出为难之色,含糊道:“大人们之间在朝堂上有些误会的,怕侯府不让进门。但我家老爷夫人都喜欢六小姐,必不让她吃苦的。就想问两位娘子,如有需要,两位娘子可否从中周旋?”

    虽听得不明不白,两人还是有些懂了,这事啊,还不好说。

    “原来如此。眼下就有人家上门提亲去了,你家晚了,可是没机会了。除非这两家都成不了,还能拖一拖。”

    春草道:“这事我家少爷已在筹谋,还望两位娘子告知住址,有眉目了就去请二位。”

    做媒的,还怕人家知道住处!成与不成,都是一条路而已。两人欣然留了住址,结账走人。

    凤轻轻已是坐上了马车,揉着额角吩咐赵大,“走,出城。”

    城门口处,竟是看见了徐头,正被几个乞子围着哭喊,“官爷,施粥的都走了,我们怎么办呢?”

    徐头一鞭子抽出,也不问打着谁,“口吐芬芳的,继续要饭去。怎么,精白米饭大肉块吃出瘾了?没有了,想吃自己找去。”

    乞子们喊着闹着,骂骂咧咧,都是对施粥者的怨怼之言。

    “徐头。”

    听见喊声,徐头望过来,见是凤轻轻,大喜道:“凤六小姐,下官正想找你呢,苦于身份不便。”

    凤轻轻下车,指向施粥棚子,“这边坐。说说看,你找我何事。”

    私心里,她更愿意听听关于民生的问题,那些内院里头的争斗真是烦死了。

    坐定,徐头道:“下官把六小姐的意思禀报了上头,但上头还有旁的打算。”

    原来赈济署也不是个正经官衙,吏属户部司农寺,专门为救济贫苦拨得一个仓库,由官府和民间共管。徐头原是个兵痞,上官看他不顺眼,又因他有些背景,给了他个从九品最末等官身,打发来看管赈济署仓库,维持施粥秩序。

    “六小姐,你若原本捐的是粮,咱也不说什么了。既然捐了银子,那采买什么,不买什么,就由上头说了算了。必竟除了粮食,还有衣物,药品,都是极缺的。”

    凤轻轻表示理解,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吧,咱们南朝这边也不太冷,厚衣物也不是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