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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笙欢 第79章 一一怎么可能会报警,把他赶出他们的家?

    “你们也觉得,我对她不好?”

    他阴郁的视线渐弱下来,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季宇寰见盛书染没冲上来,还能沟通,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一时嘴快没过脑子,“嗨,不好的那些是以前的事了。

    染哥,你现在就使劲用钱砸嫂子,女人嘛,来来回回的不就喜欢那些包包鞋鞋漂亮裙子的。

    只要你这次诚心花钱,总能砸动嫂子回头的。”

    说完,季宇寰偷偷瘪瘪嘴,马上就被龚诚踩了一脚,嘴巴立刻被捂紧。

    虽然现在他俩都知道盛书染居然对自己初恋老婆什么样了,但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戳盛书染脊梁骨啊。

    盛书染那双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渐渐又开始偏执起来,“我和一一的以前不能过去,我们相恋那么多年,不能过去,只会继续延续。”

    如果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去,那他和她以前在一起的岁月,岂不是也一并被否定了。

    龚诚捂着他的嘴边往门口拉边赔笑,“那个染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我妈给我立了10点门禁,我得回去了。”

    季宇寰震惊的瞪大眼睛,混世魔王龚三少何时能被区区门禁这种东西约束得住。

    找借口也找个有水平的行吗,盛书染又不是傻子。

    盛书染沉默盯着茶几,没有看他们,也没有说话。

    龚诚闭上嘴巴,一打开大门,突然迎面跟两个警察撞到了一起。

    “我们接到户主报警有人私闯民宅,你们两个是谁?”

    龚诚脑子一懵,当场短路了。

    这到底是谢唯一自己报的警还是元姝怂恿谢唯一报的啊。

    居然做得那么绝,这不是往今天精心准备了一场的盛书染心窝子上插刀吗。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户主的朋友。”

    季宇寰笑嘻嘻的解释。

    警察脸色一板,“老实点!不许嬉皮笑脸的,你们两个,去门口站好!配合我们核实身份信息!”

    听到门外的动静,盛书染站起身,朝这边走来,脸色十分难看,“谁报的警?”

    结果迎面就被一个警察呵斥,“你也出来!配合核实身份信息!”

    另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之后,态度稍显和蔼一点,“我们接到户主谢同志报警,说有人非法闯入她家,现在请你们全部出去。”

    盛书染的身形突然摇晃得厉害,差点站不稳,“不可能!”

    一一怎么可能会报警,把他赶出他们的家?

    ……

    谢唯一将车开到一处可以看到她家那一层情况的树下,与警察通着电话。

    “对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再受到来自他们的任何骚扰。”

    “……谢谢两位同志,辛苦两位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

    刚才在楼下等来警察,警察有邀请她们一起上楼,元姝凭舌灿莲花的功力,说服了警察,解释了如果上楼碰面,对方会变得更难缠,甚至当场发疯也说不定。

    事实上两位经常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盛书染,也觉得这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庆幸还好没带户主一起上来。

    挂了电话,元姝问,“怎么样了?咱们能上去了没?”

    谢唯一放好手机,启动车子,“我送你回家吧,今晚我回誉园。”

    警察说盛书染执拗的在电梯间的公共区域等着,不愿离开,一定要她上楼看一看。

    她不知道盛书染突然发什么神经,在执着什么。

    但她今天已经很累了,没什么精力再去应付盛书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回誉园算了。

    今天她自制了辣椒水喷雾,还买了防身小电棍。

    只要她小心一些,再也不在没确认的情况下受任何东西,应该可以避免大部分危险了。

    “你直接送我回誉园吧,我打电话让老安过来接我。”

    元姝今天也很累,特别是吃过饭后,又喷了盛书染一顿,此刻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

    谢唯一知道,元姝这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去,免得又发生什么事,也不挑破,直接开车往誉园去了。

    回到誉园,谢唯一的车刚倒进停车位,就发现云澹的车也在车位上。

    车窗降下来,他看向她,“下班了?”

    谢唯一点点头,“好巧,你刚回到吗?”

    云澹看到她车里副驾驶座上的元姝探出脑袋来,点点头,“嗯,刚回来,没多久。”

    他问,“今晚怎么回这边了,不是打算这段时间在明悦湾那边住吗?”

    谢唯一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不了,最近不想回去。”

    云澹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元姝也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随口替谢唯一回答,“别说了,在明悦湾遇到盛书染,晦气死了,他还自作主张在明悦湾添置了一大堆东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自我感动呢。”

    云澹轻轻拧眉,“他有没有骚扰你?”

    三人走进电梯,谢唯一摇摇头,“没有,我没上楼。”

    在元姝与谢唯一看不到的地方,她们没有觉察到,比她们高了一个半头的云澹,紧绷的俊脸悄悄舒展开了。

    元姝想起昨天的事,有些心有余悸,“你搬回这边,我真怕薛哲那种阴险小人记仇,找人回头报复你。”

    谢唯一的后背不自觉僵起来,紧紧抿唇,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思考应对的策略一样。

    元姝突然想到了什么,长臂搂上谢唯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笑起来,“要不这样吧,我搬过来,从誉园到公司比我家那边还快10分钟,我每天又能多睡10分钟了。”

    谢唯一思绪被元姝的声音打断,她摇摇头,“不好,那种人丧心病狂起来,可能会连累你,人愤怒上头做起事来,可不会想事后的后果。”

    她和元姝两个人都没什么自保的身手,可不像电影里演的,能以一己之力跟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对抗。

    更何况,对方若是丧心病狂起来,找来的人可不会只有一个,可能是好几个男人。

    谢唯一突然有一种无力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一时间觉得很悲凉,有家无处回的悲凉。

    本以为离婚了,就会走出眼前的黑暗。

    却不想,又踏入了另一片更暗的地方。

    暗得她伸手不见五指,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