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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笙欢 第118章 你的补偿是什么,恩将仇报?

    盛书染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生疏的对谢母说,“之前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没能有空过来看您,真的很抱歉。”

    谢母对这个前女婿印象是很拘谨和陌生的,一直觉得对方家世跟他们家相隔十万八千里,所以之前那几次相处,双方态度都很客气。

    她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你和我们家一一都离婚了,我们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日理万机的,还是回公司吧,这儿有一一和她学长小云在,就够了。”

    小云?

    呵。

    盛书染低头,嘴角拉扯出一抹苦笑,没想到仅是回国半个多月的云澹,都能快速得到了谢母的信任。

    而他之前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却从未想过,要陪谢唯一定期回去看望岳父岳母,慢慢培养感情。

    以前他总觉得,时间还有很多,他当务之急,是要忙着把集团慢慢运营回到父亲当年的高度,其他事情,以后再慢慢考虑,也来得及。

    以至于如今,谢母对他的态度,就像个客气的陌生人一样。

    默了默,他还是开口:“不管怎么说,我希望能多少帮上您一点忙,手术后,我会安排爸……谢伯父转入医疗水平最好的医院做术后治疗。”

    谢母有些为难,“这……”

    并不想接受。

    接受了,女儿又要跟他纠缠不清了。

    看出谢母的犹豫,盛书染补充了一句:“您千万别拒绝,就当是……当是我曾经疏忽的亏欠吧。”

    “唉,书染啊,你这是何必呢。”

    谢母叹了一口气。

    扔完垃圾,盛书染跟在谢母身后一起走过来,她快步走到谢唯一身边,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袖,悄悄询问:“他怎么今天会过来,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不止还叫她妈,还提出很多要帮他们的话。

    她也不好意思纠正他的称呼,毕竟平日里很少见面,每次见到这个气场强大又疏冷的女婿,她心里总是有点悚他。

    弄得谢母十分为难,只能先回来找谢唯一。

    谢唯一回头,发现盛书染果然还是跟过来了。

    看到他垂头眼眶红红的却还是一直看着她,她有些无奈,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怎么赶都赶不走。

    难道他觉得这样死缠烂打,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

    谢唯一淡淡拒绝:“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了。”

    他看着站在云澹那一边,他们三个人言笑晏晏,俨然一家人的样子,而他却像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被排除在外,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自他的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疼得他难以呼吸。

    云澹望了一眼谢唯一和谢母的神色,最后才扫了一眼盛书染,从口袋里拿出振动的手机,走到了不远处的窗边。

    把空间留出来给她们去解决。

    盛书染艰涩开口:“一一……”

    她轻声打断他,“我们好聚好散,我还能对你留一个好印象,你若是再纠缠,再做一些多余的事乱攀扯别人……”

    说话间,她的目光远远落在了站在窗边打电话的云澹身上,嗓音坚定而平缓,“只会败光我对你最后的一丝体面。”

    他红着眼眶,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站在他眼前的心爱之人。

    她身上熟悉的淡香依然如致命的诱惑一样,在无声的引诱他,只要伸手一揽就能如以往无数次一般将她抱进怀里。

    他垂在身侧的大掌紧紧收拢成拳,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时间和空间的,但我也会一直等你。”

    等她回心转意。

    再次向他走来。

    盛书染路过正在接电话的云澹身侧,云澹转身,就这么看着他,淡漠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往日的情谊,“当年你和云博联系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盛书染身形一僵,只是哑着声音低低说了一句:“抱歉。”

    云澹眸色一凛:“盛书染,从始至终,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过你很多机会,甚至你从我手里抢走她,我也没有找过你麻烦,但这些不是你一次主动给我使绊子的理由。”

    “当年她并不属于你,没有我从你手里夺走一说。”

    微微扬声提醒了这一句,他才轻叹一口气,“我和一一的感情还在,你要是还顾着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就不该横在我和一一之间插进来,至于其他的,我会补偿你的。”

    云澹冷笑,“你的补偿是什么,恩将仇报?”

    盛书染气色本就很差的脸变得更黑了。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

    云澹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从你和云博混在一起的时候,你我就已经是陌路人了,从今天起,盛家的合作,云家永远不会接受。”

    所谓的从小到大的感情,从盛书染当年和云博一起算计他,让他请了长达两个多月的假去解决事情起,就没有了。

    盛书染磨了磨后槽牙,脸色更难看了,“你真要把关系闹到这么僵的地步?”

    其实最近盛氏陷入低谷,他确实已经拟定了和云澹的堂姐云蕾新的合作项目,想通过这个合作项目帮盛氏度过这次的难关。

    云蕾那边已经初步点头了,就等着下周见面详谈了。

    在盛书染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像他们这种名利场上的豪门中人,不论曾经闹得多难看,也不会直接把关系搞绝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未来的什么时候,又会因为利益或者别的再度聚头抑或合作。

    他知道当年是他手段有点卑鄙了。

    但他认为给足云澹补偿,云澹应该是能放下前嫌的。

    就算关系不复以往亲密也不要紧,只要能维持表面平和也足够了。

    这样以后两家就还有机会缓和关系。

    云澹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往谢唯一那边走过去了。

    态度坚决,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谢父做完手术被推出来,麻醉过了之后悠悠转醒。

    看到妻子女儿围在身边,挺大一个男人眼眶还是忍不住有点红了,“是我连累你们了。”

    一家人说了好几句贴心窝的话,谢唯一突然就接到了谢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