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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金诀【祖宅基万吨黄金】 第6章 吸金湖

    转眼已到七月。

    七月的苏北大平原,水草丰满,鱼肥虾美。

    蒋小宝和赵希希赶往机场,目的地海北。

    赵希希如今已是考古界名气初起的新秀,刚刚随队完成一项大型考古任务。

    西安到海北1200多公里,赵希希是第一次去海北,满怀期待。

    她是一米六五的个子,今天穿了裙子和平底鞋,鞋子是老式绣花鞋,西安老城区一个老奶奶手工做的,很有名。

    ......

    江苏南洋机杨。

    宋一金和痞子河长陈明志已在接机处引颈多时。

    这两个人本没有交集,不过陈明志对宋一金是有所耳闻的,一个是跟摸金校尉打擦边球的,一个是省城古董商,陈明志知道宋一金的名号。

    后来因为蒋小宝的缘故,又加上陈明志是宋一金婆娘庄上的,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可谓是长短互补。

    日后宋一金公司得以在短时间内光速壮大,陈明志功不可没。

    接上赵希希和蒋小宝后,四人聚齐,轿车一路向南,回到宋家大院。

    宋家妈妈、媳妇早早地烧起大锅,锅子里炖着大鹅子,桌子上摆着地方特色熏烧猪头肉和猪耳朵、素鸡、红烧肉坨子、水牛肉切片和青菜烧水牛肉,满满一脸盆的小龙虾等等,三箱啤酒、两瓶白酒。

    吃饭时,天上牛飞,地上马跑,甚是热闹。

    翌日,众人早早起床。

    宋家大院是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建筑,所有窗户都是功夫木匠手工制作雕刻,桐油上色,古雅典朴,四周都建有房屋,来十几个客人都住得下。

    四人驱车前住镇上吃早茶,早茶尤为特色,这地方本为扬州辖区,操扬州话,不仅吃丰盛的早茶是生活习惯,老少更是喜欢水包皮,村村有浴室,扬州色彩特别深厚。

    一笼包子,一笼甜烧麦,一笼角子,一碗肉坨子烧粉丝,一碗烫干丝、一盘糖腌生姜,一人一杯绿茶。

    赵希希赞不绝口,称把早饭吃成中饭的样子全国怕是独一家。

    坐满一桌子八个人,点上十几个盘子,才是正宗吃早茶。

    用毕,驱车去往野老郭村,蒋小宝家里。

    工作点设蒋小宝家里,主要是方便、保密。

    蒋小宝家里平时没人,他父母均住在蟹田上,蟹田活多,来回容易误时所以大多时间都住在蟹田上。

    宋一金让蒋小宝去塘上抓些螃蟹给赵希希吃。

    将八仙桌抬到院子树下,四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很快商定了三个决议。

    一是领队问题。由宋一金担任,理由自然是成熟稳重,富有领导力,关键是不差金。

    二是安全问题。人身安全顶天,各自负责,安全展开,安全进行,安全收官,禁止私自活动。

    三是保密问题。一切行动和信息限于四人范围,严禁泄密、私藏私占,禁碰墓葬。

    四是经费问题,这个还没等众人开口发表意见,宋一金已宣布决定由他全部承担,赵希希愕然,陈明志则笑而不语。

    根据金一金和蒋小宝前期的探访信息,四人决定将切入点放在海北着名景区——护金荡。

    正议着,蒋小宝的父亲提着一口大钢精锅子回来。宋一金揭开锅盖一看, 乖乖,一锅已经烧好的螃蟹,只是个头不大。

    蒋小宝略带尴尬地说,这还是苗子,要九月份才开始上市。

    无妨。

    一顿忙活,一锅子螃蟹就着米醋,不一会就见了底。

    吃罢,大家心满意足。

    宋一金却抹了抹嘴,故意骂陈明志,“吃了一锅子的蟹苗,也不知道人父母心里疼不疼。”

    海北古城四攒坊。

    四人路过四柱四门亭阁式的牌楼,前往护金荡。

    不远,县城出来往北就是。

    宋一金在开车转弯时,压到清洁工阿姨的竹扫把尖,人家正在扫马路。

    一阵噼里啪啦!车后传来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声音。

    宋一金和陈明志连忙下车,向老人家点头哈腰地赔个不是,毕竟是自己理亏,如果再开快一点就有可能把人家带倒了,没伤到人家已经万幸。

    幸亏老人家善良淳朴,人家仅仅抱怨几句,并没有躺下来说理。

    “这要是在别的地方,不得到花个大几百上千的,弄不好还要去人民医院科室轮流一遍。”赵希希感叹道。

    有惊无险后,一路到达护金荡。

    果然不同寻常,湖面碧波粼粼,百鸟戏翔,尽显奇丽之景。

    难怪有诗云:“去鸟疾如箭,倏然风有声,连天芦草碧,落日远帆明。”赵希希赞不绝口,这说的就是这里吧?

    陈明志找来一条船,船也不小,能坐七八个人,船工师傅六十来岁,一身渔民打扮,长得十分精神。

    船行至湖中央,风光无比秀丽,自是十分惬意。

    四人斜靠船帮,享受凉爽习习的夏意,似乎已然忘记他们此行的任务。

    赵希希右手不经意地放到水里,她很感受水流划过手心手背的感觉。

    突然,湖面骚动起来。

    水面现出巨大漩涡,船工脸上顿时失色,如临大敌,马上调转船头试图离开这片水域。

    “什么情况,发现什么事了?”宋一金问船工,船工不语,只是拼命地稳住船。

    再看湖面,漩涡中间,一条巨大的乌金链浮上水面,通体散发着神秘光芒。

    “没得命,是乌金链!它终于出来了!!!”船工大喊,声音里充满兴奋。

    众人惊恐,乌金链有听说,不过是历史故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但是眼前确确切切地,是一条乌金链。这不会有假。

    船工两只手握住竹篙,用篙钩去钩乌金链,船体一摇晃,没有钩起来。

    那乌金链直速往湖底沉去。

    似是一般神秘的吸力作用,赵希希手腕上的金镯子,竟直脱脱地滑脱下去。

    接着,她脖子上的金项链也坠入湖里,像是被人生生扯下扔进湖。

    宋一金赶紧护住赵希希,生怕她也坠进湖里。

    没想到,他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金戒指,竟然也滑脱下来,一下就全没了影子。

    仿佛是这湖里有强大的吸力,这些金镯子、项链和戒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被无情地吞噬。

    四人目瞪口呆,惊到张大着嘴巴,一切都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漩涡越转越大,船体已滑入漩涡中心,仿佛要将整个船也要吸进去。

    恐惧和慌乱笼罩着每个人。

    “没得命,小的有罪,小的有罪,不该对乌金链有非分之想!”

    慌乱中,船工嘴里喃喃着,仍用力稳住船身。

    宋一金双臂抱紧赵希希,蒋小宝和陈明志抓牢船帮,紧盯着异象湖面。

    快!大家跟我一起念三遍: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关键时刻,宋一金稳住了,他想到钓鱼村老人家门楣上的横联,苏北人民的大护法。

    其他人不敢怠慢,包括船工,齐声跟着宋一金一起唱念:

    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第三遍念完,湖中那道光芒立刻淡出漩涡,漩涡也变慢变小,不一会儿湖面便恢复了平静。

    船工快速拿出一捆尼龙绳子,解下船锚系在尼龙绳一头,随即丢入湖中,作了标志,另一头则系住一个白色浮球。

    从绳子丢入水中的长度来看约有四五米深度。

    四个人仍旧惊魂未定,只可惜自己的贵重物品就这样不可思议的消失在眼前。这个神秘出现的乌金链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出现在护金荡里,这是一种什么神秘力量?

    船工说,我先用绳子在这个湖底做了一个标志,你们的那些东西就在湖底这个位置。

    我家就住在护金荡北岸村子里,在这个水上三十多年了,今天也是头一次亲见乌金链,小时候经常听到老人讲这里护金荡湖面有时会浮现乌金链,还有人用竹篙经常在湖里探找。

    不过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说乌金链是现实世界中的一种幻象,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如果有见到者都会有莫大的福分。

    福份不福份不谈,已经先破财了。

    湖中的漩涡和乌金链对人有危险吗?宋一金问。

    没有危险,你们放心,不过是一种能够在现实世界中发生的幻象,你们今天失去的必然会通过某种方式全部还原。船工安慰大家。

    这么神秘啊,宋一金给船工递上烟。

    船工点上深吸一口,继续讲道,“方才那条乌金链原本是绑在一位大臣身上的链子,话说还在南宋前,县城有李姓和王姓的两个同窗好友在朝延多年为官,有一天王姓官员遭奸人陷害被关入大狱,还诬告李姓官员是同党,皇帝为考验李姓官员,让李姓官员负责主审同窗。”

    “李姓官员深知朝廷奸臣当权,天下不公,但又无计可施,左右为难,为了保住同窗性命,便查抄同窗全部家产,请旨革除其官职,全家发配到原籍,还打造了一条粗大的铁链绑住他,向百官以示惩戒。”

    “临押送前李姓官员命令押送人员全程铁链押送,不得解开,并派人送话给他,让他回家后务必要好好保留铁链,每日抚摸铁链时时反省自身罪过,争取朝廷重新任用,不得有误。”

    “一行人车马劳顿,历经千辛万苦,到达县城北边的湖荡上了渡船,船至湖心时天色已黑,只要渡过了这个湖荡就到了县城。押送人员同情王姓官员的遭遇,想着这算是押到原籍了,为了尽快让王姓官员能体面点回家,几人就砸开了沉重的铁链,只留下一节放进他的包裹内留作日后的反省,其余则全部丢进了湖荡里,据说丢入湖中时曾惊起巨大浪花,金光闪现,但当时并未引起众人注意。”

    “王姓同窗回家时按李姓官品的吩咐,每日面壁痛哭,反复抚摸铁链反省思过,日复一日从不间断,以至这节铁链没过多久就褪去了黑漆露出灿灿夺目的光泽,王姓同窗看的出奇,这哪里是铁链,当中必定有什么玄机。他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立即让家人秘密找人查验后,方才得知是乌金。”

    “这全是李姓官员的良苦用心,是李姓官员变卖的全部家产打造的,仅这一节就够他置办三进房屋和上百亩田产。可惜其余已全部丢入湖荡中不见踪影,连丢的位置都不知道了。后来他曾秘密请人去那片湖荡中打捞几次均未果。”

    这个故事让人确实有点激动,以至后来的漫漫历史长河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来这里打捞碰运气。

    眼看今天天色已晚,船工说,“你们明天一早过来,还在那个码头等我,我请村里的渔民带上大罱子来帮你们罱罱看,金子重,入水一般不随水流走,还在做标志的那里捞。”

    大罱子宋一金知道,蒋小宝和陈明志就不知道了,他们毕竟要小一轮了。

    宋一金说,“大罱子是苏北特有的一种自制农家肥料的农具,用来取河道中淤泥和猪粪、草木灰混合发酵再施在田里。过去人家嫁女儿就看小伙子是不是大河里罱河泥的一把好手。”

    “大罱子形如挖机抓斗,两根三五米长的茅竹做罱篙,探到河底用力一夹,淤泥就被取出水面再倒进舱内,是个力气和技术活,往往罱泥也有不少惊喜,长鱼、刀子鱼、河蚌这个河鲜自然不在话下,还会时不时罱到有点年代的瓷碗、铜板之类的东西。”

    “大表哥,那像他们弄到的这些都是卖到哪里去?你在南京的货源也是收他们手里的货么?”赵希希向宋一金讨教道。

    “那倒不是,我不直接收他们下户手里的货,我们从各地古玩店圈子里流转,参加古玩工艺美术拍卖。”宋一金又解释,“有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哈哈哈。”

    气氛又轻松起来了,似乎刚才没有经历惊魂时刻。

    四个人听了船工的建议,决定明天再来。

    陈明志支付了船工的租船费和酬劳,船工对他们丢失金子的事也很内疚,表示明天请罱泥师傅的费用由他承担。

    本想着在护金荡上听历史故事,赏水乡风光,没想到却遭遇吸金之事,可为何只吸金,不吸铁,船上的铁锚、护栏等金属为何没反应呢?

    这些谜团太奇怪了。

    宋一金等四人决定调查这个吸金之谜,先从明天的打捞被吸走的金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