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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认错梦中人,疯批暴君急红眼 第51章 死乞白赖

    马车外,男人们席天席地而睡,白方裴征交替值岗以防野兽或者不明人士偷袭,火堆时不时的被添进几根柴火。

    马车里,阮梨初仍旧夜不能寐。

    耳边响起了安岁岁轻微的鼾声,想来这几日她也是累坏了。

    好在这苦逼的日子刚才已经被终结了。

    接下来她们就可以不再匆忙,放慢脚步,顺便欣赏欣赏沿途的美景了,也不枉她辛辛苦苦走这一趟。

    摸了摸包袱里提前准备好的几张纸,阮梨初眼神放空。

    原来,已经有三四天没梦到野男人了。

    上一次,她被雷声惊醒,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问,后来便养成了空闲时就写写字的习惯。

    一来是提前准备共梦见面时要问的话,二来么,就是练练字。

    野男人那一手好字,与她的一手“狗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阮梨初的视觉以及幼小的心灵都带来了强烈了冲击,她自惭形秽的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巧的是,有一次休整时,她正伏案写字,恰巧被阮玉棠看到了。

    阮玉棠当时的那个表情,阮梨初觉得自己能记一辈子。

    他眉头紧皱,嘴角微抽,下意识地揉着眉心,连掩饰尴尬时的咳嗽都带着颤音。

    想来,她那歪七扭八、犹如蚯蚓般扭曲的字迹,在他眼里可能还不如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水平。

    这更坚定了要好好练字的决心。

    不会的东西,她可以学;写的不好,她可以练。别人会的东西,她总有一天也会学会!

    因此,不像安岁岁那般每次休整的时候都会去找温年玩,练字成了她这几日的日常。

    后来,阮玉棠特意为自己的失礼道了歉,并许诺等到了京都后要亲手教她写字。

    阮梨初当然知道写字这个东西,不是靠她自己瞎琢磨就可以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用他教。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会写字的教书先生还不好找么?

    ......

    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过了多久,阮梨初渐渐有了睡意,随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这一晚,仍旧没有见到野男人。

    第二日一早,阮梨初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吵醒,整个人都是懵的。

    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后,更懵了。

    是阮玉棠和萧长赢!

    他们......怎么还没走?!

    非要她说一些扎人心的狠话才能走么?

    而且没离开也就算了,扰她清梦又是何意?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阮梨初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跳下了马车。下车时还因为过于气愤,险些摔倒。

    安岁岁连忙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她,边扶边说:“初初,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是他们两个一个都没有离开,好消息是他们承诺以后绝不再打架,我说的可对?”阮梨初想都没想直接道。

    安岁岁呆呆地看着阮梨初,久久未合上嘴巴,还是阮梨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了魂儿。

    安岁岁惊愕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么?那么大的两个人杵在那里像木头一样,想看不到都难。”

    “那你怎么能猜到承诺的事儿?”

    “他们脸上写着呢。”阮梨初扯了扯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咸不淡,大约跟她的心情一样。

    一想到她的游山玩水计划还没开始便“胎死腹中”,她就感觉一口气憋着上不来。

    而这口气上不来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阮梨初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那两个木头面前。

    “两位大哥执意不想离开,究竟所图为何?”

    她的嗓音本是娇娇软软的,但此刻说出来的话却冷冽的如同冬天的寒风,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阮玉棠被阮梨初鹰眼一般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良久,男人开口,“担心你的安危。”

    阮梨初平静的嗯了一声,转而看向另一个人,“那你呢,图什么?”

    短短几个字,却比上一句更让人听得脊背发凉。

    “同阮兄一样,担心你的安危,怕你落入坏人的手里。”说罢,萧长赢拍了拍阮玉棠的肩膀,泰然自若。

    阮梨初睨了一眼萧长赢收回来的手,轻轻颔了颔首。

    她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但直觉告诉她,这个萧长赢绝对不简单。

    初见他时,他高冷淡漠;再见他时,他热情似火。

    常言道:人有千面,心有千变。

    在不同的时间和环境下,心境、感受以及想法都会有所不同。

    这世上确实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但性格变化如此之大,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另有目的。

    甚至有时候她都怀疑萧长赢是不是所谓的双重人格。

    ......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阮梨初如果不留下他们,倒显得有点不知好歹了,尤其是阮玉棠。

    虽然二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严格意义上来讲,又不一样。而且人家为了保护她还担着砍头的风险。

    叹了口气,阮梨初甩了甩头,将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抛之脑后,说道:“走吧,早一点到京都也好。”

    说完就转身回了马车。

    阮玉棠凝着目光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对萧长赢开了口。

    “多说无益。你若是安分,咱们相安无事;你若是有歪心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阮兄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来说这些话呢?兄长,亦或者是......”

    “这与你无关。”

    “巧了,这句话我也想对你说。我有什么心思,与你无关。”

    置于二人身侧的温年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插嘴道:

    “要不你们再大声一点?最好像刚刚那样把阮姑娘吵醒!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死乞白赖’留下来!”

    一大早,两个人看对方谁都不打算走,差点又打起来。

    还是安岁岁提了一嘴,说阮梨初最不喜欢聒噪的男人,他们才“昧着良心”做承诺说“不动嘴也不动手”。

    而至于安岁岁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是基于野男人。

    这几日,阮梨初天天练字,练的都走火入魔了,无论她在一旁怎么劝,阮梨初都停不下来。

    细问之下,才知道阮梨初是想以更好看的字在梦中和野男人“沟通”。

    瞧瞧!她就知道!

    满脑子都是希望将自己好的一面展现给“安静”的野男人,不就是说明她阮梨初不喜欢聒噪的么!

    -

    三个时辰后,阮梨初被摇摇晃晃的马车晃的昏昏入睡。

    没多久,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不聒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