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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认错梦中人,疯批暴君急红眼 第94章 噩梦

    再次睁开眼时,身后已经没有了野男人,阮梨初便知,这是共梦结束了。

    眸光低垂,她看了看自己的胸,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男人手掌心的温度。

    拍了拍泛红的脸颊,阮梨初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纠结刚刚野男人是不是有意为之的这个问题。

    眼下,她对于寻他又有了新的灵感和方向。

    既然她的身份是将军府大小姐,那么也算是高门大户中的一员了,这样的话,她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见到皇家的人。

    什么赏花、曲艺、诗词歌赋,什么狩猎、马球、蹴鞠,只要是宴请聚会,她打算都参加一下。

    再往隆重一点说,还有宫宴呢,她就不信一次都碰不到陆宸!

    -

    晚饭仍旧是斋饭,阮梨初消完食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厢房后院的亭子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原主的生辰是三月十五,与她的生日是同一天。

    对于原主与她很相似这件事,阮梨初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三月十五这个日子,却算不上是一个“好日子”。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穿过来那天好像就是三月十五。

    换句话说,她和原主是同时死在了自己生辰的那一天。

    唯一的区别是她十九,原主十五。

    而原主以为的自己早已经及笄,也是错误的。因为她魂断的那一天,才是她的及笄日。

    她是并没有死,重获了新生,可原主呢?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穿越到哪个位面世界里去了?

    阮梨初仰望着夜空上的星,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个疑问,连阮玉棠走了过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岁岁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自打认了亲,阮玉棠就开始唤阮梨初“初初”,唤安岁岁“岁岁”,关系亲近了许多。

    “阮......”阮公子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阮梨初自己先反应了过来,她改口道:“二......二哥,回家之后你可以教我读书写字么?”

    像阮桃那样“哥哥哥哥”的她是叫不出口的,至少现在叫不出。

    阮玉棠温柔的声音响起,“好,你想学什么,二哥都教你,教不了的二哥也会请人来教。”

    “嗯,不止读书写字,还有琴棋书画,我也想学。别人会的东西我都要会,而别人不会的东西我也要会。”

    并不是阮梨初贬低自己,也不是她怕别人嘲笑,而是她确实是什么都不会。

    既然回了将军府,那么她就要努力做一个“配得上”的大小姐,而不是一个草包真千金。

    尤其有阮桃这个“京都第一才女”做对照组,她更要努力成长进步才是。

    想来,这应该也是日后阮桃会重点针对她的地方。

    起步晚又不是她的错,她不自卑;但若是自己不求上进,惶惶不安的活在阮桃的阴影下,那才是她的错。

    至于要怎么应对阮桃,阮梨初打算见招拆招。

    阮桃若是白莲,她就比她更白莲;而阮桃若是发癫,那她就比她更颠。

    左右,人是活的,脑子也不是死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总有一计可以用来对付阮桃。

    阮玉棠没有问阮梨初为何要学这些,因为根本也不需要问。

    阮梨初的性子,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小姑娘很有自己的主见,她决定的事儿他这个做哥哥的只需要听就可以了。

    她若是想说,会主动说,而若是不想说,他问也白问。

    就比如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阮梨初执意要唤他阮公子,而对别人却是“萧大哥”。

    这个问题他问了数次,就没有一次得到答案。

    -

    入睡前,阮梨初将佛珠和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荷包里,而后将荷包放在了枕头旁边。

    本以为白日里被野男人抱着睡了一会儿,她这会儿应该精神的半点睡意都没有。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久,她便进入了梦乡。

    阮梨初做了一个梦。

    暮春三月,柳絮纷飞,尘土漫天。

    城墙之上,一袭红衣的女子被绑在旌旗柱边。

    女子金瓒玉珥,脸上一脸平静,无悲无喜,只是很苍白。似是察觉到什么,她仰头看向来人。

    来人手持利剑一挥,绑在女子身上的绳子就断开了,而她素白的脖颈也被划出血痕。

    丝丝红血顺着冰冷锋利的利刃滴落,落在满是飞絮的城墙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在冰冷的环境中散发出冷艳的光芒。

    女子无视被剑刃划破的肌肤转身看了一眼城墙之下,而后又看向身旁的人。

    她挺直自己的后背,目光如炬的瞪着身侧的男人,似挑衅似嘲讽,男人立刻将剑刃再次抵在她的脖颈上。

    更多的鲜血从女子的伤口流下来,将她原本穿着的红衣染成暗红色。

    晴空万里的天,忽然“轰”地一声,雷鸣四起。

    而伴随着绵绵细雨一同落下城墙的,是女子一身红衣翻飞,决绝纵身一跃的身影。

    那一抹红,刺眼,悲哀,沉痛。

    “不!不要——!”

    阮梨初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脸上、身上全是汗水。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是一个快要溺亡的人刚刚被捞上岸一般。

    她的心跳快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心脏就要从胸口蹦出,而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更是让她痛的面色惨白。

    梦中的那个女子......

    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确切的说,女子的那张脸是和现在十五岁的她如出一辙。

    是她吗......

    如果是她的话,她为何会被人抓住绑在城墙之上?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女子又是谁,为何长的和她一样......

    阮梨初茫然无措地捂着心口,心里隐隐发痛。

    若单纯说是噩梦的话,她是不信的。

    且不说她本就很少做梦,就南华寺这个地方,她也不该会做噩梦。

    而且这噩梦还很真实,真实到此刻阮梨初竟觉得自己的脖颈也有点痛。

    ......

    后半夜,阮梨初彻底失眠了。

    她睁着眼睛捂着脖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明。

    许氏看到阮梨初眼底略乌青的颜色,心疼的不得了。

    倒是安岁岁,仔细瞧了瞧后,发出了灵魂一问,“你......又梦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