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将军,夫人又去给您的马接生了 > 第455章 什么圣旨?

将军,夫人又去给您的马接生了 第455章 什么圣旨?

    王公公听了话,如遭雷击,恍惚间,他似脱了力一般的跪坐在地上,小声呢喃:“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个乡野村妇罢了...”

    这般说着,下一秒对上玄庭身侧的刘公公的眸子,他恍惚间瞳孔一缩,便是回神了一般,猛地对着玄庭磕头:“殿下,是奴才的罪过,奴才不知她们家对您的恩惠啊!奴才只是听闻这是一家子挟恩图报的,这才坏了心思!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给姜医师请罪!殿下,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般说着,大嘴巴丝毫不含糊的往自己脸上左右招呼。

    玄庭看也没看他,兀自起身抱起那个坛子,而王福带回来的那个荷包,丢在地上理都没理。

    安德海小心的想去接,只玄庭直接躲了开来:“我要知道最清晰不过的缘由,若是问不出来,你自己去受罚。”

    说罢,兀自将坛子抱了起来。转身进去寝殿。

    安德海即刻应声,最后烦闷的瞥了王福一眼,声音里头带了几分咬牙切齿:“出门前我如何叮嘱你的?你真是死有余辜!罢了,全是你自作自受!”

    随后瞥了一眼旁边的众人,眸色带了几分狠厉:“都看好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心里头都有些数!莫要像有些人一样,去耍小聪明!否则,便是如何丢了性命的都不知道。”

    这般说着,视线放在刘公公身上,兀自狠狠的瞪了一眼。

    王福再蠢,却不至于蠢笨如此,可见是着了道儿了!

    刘公公只躬身垂手立在玄庭身后,此时他小跑着帮着撩开了寝殿的帘子,跟着玄庭进了寝殿,都没回头瞧。

    安福海气的直磨牙,再回头看这帮蠢笨的,兀自抿唇:“都警醒着些,我且告诉你们,过些时日,殿下的师尊即将进京,一个个都给我机灵些。但凡有一个人错漏,可别怪我安德海辣手无情。”

    这边说着周围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跪在地上惶惶应答。

    又看了一眼那糟心的王福众人,顿时挥手:“还等着做什么?”

    随后起身,点了两个人:“你,还有你,跟我一同去审!”

    半个时辰之后,安德海带着面色惨白的小林子回了来。

    玄庭彼时坐在临窗榻上,面前的矮几上头放着书册,只是不曾翻开过,上头还放着一个坛子,也是完好无损,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这么快就回来了?可问清楚了?”见安德海进来,玄庭将放在坛子上的视线转到他身上。

    安德海垂头,随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方才道:“殿下,奴才有罪,才审了一半,这王福便是被贵妃娘娘的人传唤走了。贵妃娘娘说...说...”

    玄庭皱眉:“直说就是,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吞吞吐吐的,没的惹人厌!刘明!”

    身边刘公公听了话,即刻奉上了一杯茶水来,玄庭端来一饮而尽,随后不耐的看过来。

    安德海即刻道:“贵妃娘娘说殿下待人过分苛责了,又道王福是老人儿了,不好如此对待,还以您年岁小为由,说是帮您将王福带回去管教,等管教好了再送回来。”

    “呵...”玄庭恍惚间竟然听笑了:“还真是我的好母妃啊,我这乔迁宫殿,她说如今在父皇身前侍疾,不得空,连个奴才都不曾派来帮忙。可我才收拾了个阳奉阴违的狗奴才,她就得空了。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

    安德海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来:“难得贵妃还有心情管殿下的事儿来。不过,王福一惯和长福宫走的近,难得贵妃娘娘这时候还能抽出心思来管他,奴才觉着,这王福怕是嘴里头有不少东西没吐出来,说不定和那位有关。只是此番不知道王福还能活上几日。”

    玄庭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呵,当然得好好活着。安德海,你等会儿就让人去和母妃说,就说我知晓错了,谢过母妃教诲。王福任由母妃处置,虽然跟了我多年,但母妃杀了,我也无妨的。”

    安德海听了,眸子一凛:“是。”

    随后又道:“殿下您也可放心,这个小林子是一路跟着王福的,大荒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奴才已经问清楚了,想着将人带来同您细说。”

    这般说着,呈上来两张他刚刚审出来的供词给玄庭。

    玄庭接了过来,自上而下的看完,随后起身来:“罢了,我亲自去一趟,正好去瞧瞧父皇的身子。”

    走出了几步,他脚步忽然站定:“把暖姨给我的吃食带上。”

    一路上,玄庭面色都称不上好看。

    行至乾清宫门口的时候,却是听到前头两个脑袋凑在一处嘀咕的声音。

    “三七,此事非你不可。”

    “师祖!要命啊,姜医师厌烦死我了,您就不能求皇上换个人去传旨吗?”

    “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你见了姜医师这么多次了,应该好生拉近关系!如今圣旨让你去传,这是荣誉!”

    “可是您也见了姜医师很多次了啊,您怎么没跟姜医师拉近关系?她好像也挺厌烦您的。”

    下一秒,三七脑袋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鹊神医眼珠子瞪的老大:“你放屁,我们都是神医,那自然是想惺惺相惜!好的不得了,她怎么会厌烦我?等她进了京都来,我们关系会更好的!说不定她就愿意拜我为师了!”

    三七:“......既然关系好,那您去?”

    鹊神医:“嘿!你个小兔崽子!我...”

    “你们说的是什么旨意?”

    玄庭的声音,恍惚间打破了两人的对话。

    他身子笔直,眉头微皱,带着天然的矜贵气质,再次问道:“有关暖姨的圣旨?是什么?”

    ……

    “这鬼东西吃的我肠子都是苦的,离了嫂夫人,你就天天给我吃这个?”

    此时,城外河边。

    驰蘅蹲在火堆旁边,手上拿着一条烤鱼,嘴上黑漆漆的,此时一脸的苦瓜相。眸子里头满是幽怨。

    “吃你这个,都不如去吃萧念君熬的毒药!”

    说罢,又幽幽的吐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啥时候才能瞧见嫂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