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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第107章 我们仅止于此

    新年越来越近。

    一夜之间,盛北路旁的树上挂满小红灯笼。

    各大超市里开始展销对联,挂坠,热闹的嫣红一片。

    年味越来越浓。

    盛北医院停车场,舒芸从低调的白色奥迪下来,拎出两个保温餐盒。

    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进了盛北医院的电梯。

    电梯缓缓升动后,“麻烦让一下,谢谢。”

    舒芸往前伸了伸胳膊,忽然就改了楼层。

    即使商仲安不说,舒芸也几乎断定,他婚前的心之所属就是白青也。

    电梯到指定楼层停下,舒芸挤过几个人走下去。

    牙科层患者不算多,一间间诊室走过去,舒芸停住脚步。

    白青也没在别处,还在好好上班。

    她手里拿了一支针剂,正在患者的口腔里注射,每推一下后,就要移一点位置。

    应该是麻药。

    哪怕穿着宽松的白大褂,舒芸也不得不承认,白青也的脸蛋儿配着身材,简直是极致诱\/惑。

    尤其对男人。

    诊室里,白青也从患者口腔里拿出针剂,转身丢去医废垃圾桶。

    再回身时,她对患者说:“麻烦等五分钟,就可以拔牙了。”

    说完,白青也又轻车熟路地去准备拔牙钳。

    舒芸没多做停留,再次走向电梯口。

    白青也这时才望向门外,舒芸停在外面,她始终都知道。

    -

    今天,商仲安从IcU转至了单人病房。

    早晨,商父商母来医院坐了会儿,商仲安始终半睡半醒,一句话也不说。

    舒芸到时,他正靠着病床看书,病床被升起舒适的高度。

    商仲安刚好靠在上面。

    人又清瘦了些。

    有清俊皮囊和尔雅气质顶着,依然很入舒芸的眼。

    商仲安符合她对婚姻与丈夫的所有幻想与要求。

    他有源远流长的家庭背景,出众的身高颜值,超越绝大多数同龄人的社会地位,而且情绪稳定。

    婚后舒芸说什么,商仲安几乎都会答她“好”。

    仿佛他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

    当然,舒芸没办法否认,她和商仲安没有和谐的性\/生活。

    一年时间,他们走到了今天……

    “老公。”舒芸推了门叫商仲安,“我刚问了医生,他说你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舒芸拎着餐盒走近。

    商仲安在看《史记》,正读的是第二册,另外九册放在床边柜子上。

    码得整齐。

    舒芸多看一眼,发现不是新书,显然被碰过,读过。

    不知道谁给商仲安送来的。

    商仲安视线从书面移开,“早晨和爸妈说过,我可以在医院订餐,不用这么麻烦。”

    舒芸放下餐盒,“我和家里阿姨一起给你炖的补汤。”

    “我喝不下,胃里不舒服。”

    商仲安洗胃后,确实一直不舒服。

    可他越是这么平静如水,不过问,不数落,不指责,舒芸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好像他的险些丧生和她没关系一样。

    舒芸脱了大衣坐到床边,盯着商仲安左手上空落落的无名指。

    “老公,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糊涂,你原谅我可以吗?”

    两串眼泪从舒芸脸上滑下,她摸出大衣口袋里那枚婚戒。

    扯过商仲安的手,往他无名指上戴。

    “我不逼你生孩子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商仲安收回手,目光淡然,也漠然。

    “舒芸,我也尝试过,但是做不到,对不起。

    也许,这辈子很多事都能让我们死磕,做不出的题,升不了的职……但是婚姻不能,以后路还长,你值得更好的。

    我就不陪你了。”

    商仲安合上手里的《史记》,“我们就止于此吧,舒芸,我净身出户。”

    舒芸指尖捏着商仲安的婚戒,硌得指腹凹陷。

    生生的疼。

    有眼泪掉到舒芸的羊绒大衣上,又滚滚而落。

    破碎在这人世间的滚滚红尘中。

    “老公,”舒芸眼睛哭得通红,泪盈盈地看商仲安。

    “你再陪我走一段路,好不好?”

    商仲安轻摇头,“舒芸,鬼门关走一遭,我已经筋疲力尽,一步一挨,所以抱歉。”

    舒芸止不住地掉泪,最后扑到商仲安腿上,眼泪打湿他被子。

    他小腿上有一块冻伤,上了药后遮了薄薄纱布。

    眼下,舒芸胳膊肘恰好硌在商仲安小腿上。

    冻伤在纱布下丝丝地疼,鲜血洇湿出来。

    商仲安眉头皱了皱,试着把腿抽去一边。

    “舒芸,不好走的路,我们就及时停下,总要说再见,何必再多走一段,去吃更多的苦,你说呢?”

    舒芸好久不说话,最后终于按着商仲安的腿抬起头。

    “我的错,我是始作俑者,硬拽着你,陪了我一年多,我总以为你会爱上我。”

    舒芸停顿一下,“商仲安,其实你也是个死磕的人。”

    舒芸从病床边站起身,拿纸巾擦干脸上的泪。

    她看了看病床上的法定丈夫,“要过年了,我年后跟你去办手续。”

    商仲安坐久了有些累,脸色明显更冷更白。

    额头浸出些虚汗,“好,谢谢你舒芸,一会儿路上小心。”

    闻言,舒芸又哭起来,“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有人要来?”

    “没有人来。”商仲安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他再没说话,眉目间的微皱舒展开,真的睡着了。

    商仲安就像用一把名为“温柔”的刀,软中有硬地,即将把这段婚姻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