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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第117章 商家在我之后,再无后人

    新年初一的熹微晨光隔窗洒进,别墅里净透明亮。

    商母脖子上那道血痕显得格外鲜红刺目。

    相比于一年前看到这样的血伤,此刻商仲安眼里不剩丝毫心疼和畏惧。

    听到儿子说要去死,商母眼眶通红,泪光闪闪。

    嘴唇颤抖着问:“仲安,你说什么?”

    在商母眼中,商仲安天资聪颖,长相集结了夫妻俩所有优点,一出生就很好看。

    从小就是个饱读诗书,写得一手好字的清雅小公子。

    最主要的,商仲安足够听话。

    家里给安排的所有校内,校外的课业他都能全部完成。

    刚开始,完成得不好,受到体罚时,幼年的小商仲安还哭几声,后来哭也不哭。

    商母觉得,是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可是,自从遇见白青也,商仲安像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

    顶着父母压力,非白青也不可。

    终于逼商仲安结了婚后,他再次归于从前的平静。

    可一年刚出头,就要闹到离婚的境地……

    商仲安向商母一步步走近,米灰色家居服罩着他满身清骨,冷白面色浮着层绝望的灰。

    他一字字重复:“我说,妈,您好好活着,我去死。”

    商父坐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烟。

    对这场闹剧选择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去年,他是一同施压的那个,今年这样已经算是对商仲安仁慈。

    闻言,商母眼睛更加水红。

    “仲安,舒芸是整个盛北最适合你的人,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就是想要逼死我,对吗?”

    言落,商母脖子上的刀立即加大了深度。

    企图再次用同样的方式逼迫商仲安屈服。

    只一瞬间,商母鼻息间,浓浓的血腥味散开。

    锋利刀刃还架在她脖子上,却被生生阻住,割在了商仲安迅速伸来的手腕上。

    他丝毫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有锋锐的东西在横割手腕的筋肉。

    “妈,别闹了,一切都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结束。”

    商仲安握住商母自刎的手,把刀刃上的力全部集中到自己手腕上。

    继续加力。

    “妈,我死后,求你们再也别去看我,我想清静,我好累,好累。”

    鲜红的血顺着商仲安手腕,一滴滴流溅到商母的脖子和肩膀。

    她忽然开始着急,用力向外推儿子的手,“不,仲安,你松开,快松开!”

    “先生,不要!”

    “仲安!”

    一时间,家里阿姨和商父一起冲过来,抱着,按着地夺走了商仲安手里的刀。

    “别闹了!”商父冲商母吼道:

    “人前高知端庄,人后拿刀自刎,威胁自己的儿子,逼他走投无路,成什么体统!”

    商母反而委屈起来,“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商家!”

    “你单单是为了商家吗?”

    “老商你什么意思?我娘家还用得着拐着弯地沾你商家的光吗?”

    那边,两人一言高过一语地吵了起来。

    阿姨赶快跑去取医药箱,再返回时脸上挂满了泪。

    她哆哆嗦嗦往商仲安手腕上倒碘伏,再一圈圈往上缠纱布。

    “哎呀,先生,你这是何苦,都不知道伤没伤到动脉。”

    商仲安耳边尽是争吵声,他声音倒是平静。

    “没事阿姨,就一条口子,伤到动脉血会比这多得多。”

    鲜血却很快洇湿纱布,阿姨脸上泪水更多。

    “先生,这样不行,您必须去医院瞧瞧,到底伤到动脉没有,本来你出院就吃不下饭,哪禁得起这么折腾。”

    阿姨快速且用力地缠纱布,抑制鲜血向外涌溢。

    商仲安伤的左腕,阿姨扯了他右手按到伤处。

    “先生,您用些力按着,我去拿车钥匙,我送您去医院。”

    阿姨又一溜烟儿跑走。

    商仲安走到争执不休地两人身边,面色冷然地看着他们。

    通知一样地说:

    “这个婚,是一定要离,于我是放过,于舒芸更是解脱,离婚是对这场荒诞婚姻的最好归处。”

    商母沉沉陷进沙发里,流着泪仰看儿子:

    “仲安,妈妈从来没想过,你有一天会对我以死相逼。”

    商仲安胃里泛起阵阵丝痛,冷白脸泛起惨色。

    他忍着痛楚说:“是您教的。”

    “好,我的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教坏了你。”

    商母不顾脖子上的血,拎起包就要走人,同时放话:

    “商仲安你记着,即使我们家没有舒芸,白家姑娘也别想进门,一股子铜臭味。”

    商仲安忽然低头笑了下,再抬头:

    “您以为商家是什么高门?水深火热的渊崖而已,谁愿意往里跳?”

    商仲安脸上笑意瞬然消失殆尽。

    “您也用不着给干净人泼脏水,白青也虽出身商贾,却比你们绝大多数政客清白。”

    紧随,商仲安放出了最后的狠话:

    “我不会再娶,商家在我之后,再无后人。即使不断子,也是绝孙。”

    商仲安字字温稳,却力度十足。

    商母气得说不出话,紧紧捂着胸口。

    这时,阿姨捏着钥匙跑来,“先生。”

    商父对阿姨打了下手势,“我带他去医院。”

    “不用。”商仲安截过话来,“走,阿姨。”

    ……

    商仲安并没有伤到动脉,处理完伤口就出了医院。

    车后座,他落了窗子点了支白杆细烟。

    高升的太阳倾光而下,落满他的侧脸与脖颈,柔柔铺一层暖黄的光。

    商仲安吸了口烟,散开的薄白雾气里,他闭上了眼睛。

    冬天应该就要过去,风缓了,光也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