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 第125章 落雪时分想念

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第125章 落雪时分想念

    白青也沐着灯光,也沐着雪。

    冻得瑟瑟发抖。

    像朵羸弱的白花,又那么楚楚倔强着,坚忍不败。

    温沁祎抬手遮在白青也头上,给她挡风雪。

    “快进去吧白白,屋里就商院长和周廷衍,我小叔都没在。”

    白青也虽然重新拾起脚步,但是明显没有先前热切。

    步履里掺了几分犹疑。

    年前,商仲安从IcU转到单人病房,白青也从家里拿了全册的《史记》带到医院。

    那是两人分开之前,商仲安留在她家里的书。

    趁商仲安在病床睡着,白青也抱着一摞《史记》,无声放在床头柜子上。

    这也算是两人之间无言的再见。

    他脱险了,她撤身了。

    他不扰她,她不缠他。

    从此,商仲安好好做别人的体贴丈夫,白青也默默做形如透明的前任。

    互不相扯,是商仲安对白青也最好的保护。

    冬末的雪像依依留恋,越到结尾越发汹涌。

    小洋楼庭院上空满天飞白。

    行李箱压着雪面,碾出一串闷闷的声音。

    咕噜咕噜……

    温沁祎知道白青也有顾虑。

    于是挽紧她冻得发颤的胳膊,拉她快些走。

    “白白,你们是无意遇到,又不是触犯了天条,难道还要搞个以死谢罪么?”

    这时,里面两个男人已经从正厅走出。

    温沁祎出门出得急,也没说是谁要来。

    周廷衍和商仲安以为是温则行回来。

    结果,簌簌大雪里,两个美人,一只箱。

    周廷衍手里夹着雪茄,一阶阶踩过落白的雪。

    他单手拎过温沁祎手里的大箱子,温和吐声:“给我,琬琬。”

    随后,白青也和周廷衍互问了“新年好”。

    商仲安立在台阶下的暖光里,白青也站在庭院的纷雪中。

    两人大约隔着两米的距离。

    也是万千阻碍,无限遥远的两米。

    商仲安和白青也相视几秒。

    彼此眼底暗暗漾着想要向对方靠近,却又不能的哀凉情愫。

    白青也是商仲安在生命垂危,心跳一度拉成直线时的美梦。

    梦里他们已过完半生。

    商仲安是白青也深夜大雪里的温热火柴。

    哪怕火柴燃烬落入别处,也足以让她在每个落雪时分,想念他的温度。

    而后,两人竟同声同时,对彼此说了句,“新年快乐。”

    这样的巧合,让二人眉眼中浮起些笑意。

    再无他言。

    白青也路过商仲安,进了正厅玄关。

    温沁祎和周廷衍先进去一步,不知在说闹什么。

    也不知是谁惹了谁。

    温沁祎捏了周廷衍的脸颊。

    周廷衍打了温沁祎的翘肉。

    打情骂俏喽,白青也假装没看见,目光闪躲着脱去大衣。

    剩上身一件荷叶领纯白薄衫,下身一条奶油色针织半裙。

    长度及脚踝,侧开叉设计。

    白青也头也没回,随手将大衣递到温沁祎的方向。

    “琬琬,麻烦帮我挂一下,我先去洗手,一路赶过来好脏。”

    白青也正低头换鞋,她不知道,自己把大衣递给了商仲安。

    温沁祎和周廷衍刚刚一起走去厨房,准备再加两道菜。

    商仲安看着眼前递来的寒凉大衣,默默抬手接过。

    一声不响地转身去了洗衣房。

    他将白青也的大衣挂好,摆正。

    清白灯光洒在绵软羊绒上,一颗颗雪融水珠儿闪闪发亮。

    和白青也脸上化开的一滴滴一样。

    商仲安取下挂壁吹风机,开了最低温,把白青也大衣上的水珠儿一一吹散,吹干……

    最后,大衣被吹好,商仲安心里却无比空落。

    空有衣服,没有她人。

    ……

    餐厅里,一张桌,四个人。

    每人都喝的红酒,品得很慢,主要是聊天。

    不会儿,白青也问温沁祎:

    “琬琬,你把我大衣挂哪了?我去拿下手机。”

    温沁祎一身淡淡抹茶色修身长裙。

    两厘米宽的肩带勾在如雪肩膀上,整个人放在春日,也是最为鲜活生动。

    此时,温沁祎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你没给我啊,白白。”

    商仲安正在剪澳龙肉,“右侧洗衣房里。”

    他抬头看着白青也说。

    白青也纯净脸色稍一滞,水汪眼睛缓了眨动,“谢谢。”

    原来,她头也不回地把大衣递给了商仲安。

    就像以前某个下班的傍晚。

    白青也后回家,商仲安会自然接过她脱下的外套。

    然后再给她一个温馨拥抱,一个绵软亲吻。

    “我去拿手机。”

    白青也起身,离开餐厅。

    商仲安把切好的波龙肉,给另外三人一人一份。

    白青也餐碟里的是尾肉,她最喜欢尾肉。

    “商院长。”温沁祎望向商仲安,“如果有一天,你一身轻松,还会和白白在一起吗?”

    白青也说过,商仲安结婚才一年,她却感觉时间过了十年之久。

    温沁祎知道,白青也是个百分隐忍的人。

    她心里的疮疼,会自己悄悄埋葬藏匿,极少表现出来。

    温沁祎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商仲安放下手里的食物剪。

    浅色衬衫下的白色纱布依旧格外显眼,因为纱布下有淡淡的粉色血痕。

    商仲安抬头,面颊尔雅温润,“她还是原来的她,我不再是原来的我。”

    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婚姻走一遭,他已满身尘俗。

    商仲安面色怅然,捏着红酒杯举起,却瞬时被对面的周廷衍拿走。

    “别喝了仲安,你状态不对,菜也几乎没动,你胃不舒服?”

    周廷衍了解商仲安,他喝了酒,面色不会越来越白。

    今天,商仲安却是如此。

    脸色愈发冷白,似一块冷凉的白玉。

    只有神色是温和的。

    商仲安微微皱了下眉,胃里早就开始丝痛,此刻又强烈些。

    他从没听说谁洗胃把胃给洗坏,但他好像真的坏了。

    “我出去一下。”商仲安起身,也出了餐厅。

    周廷衍一直单臂搭在温沁祎椅背上,像是在揽着她,又隔了些不腻人的距离。

    他侧过脸看商仲安的清雅背影。

    “商仲安,明天去医院。”

    商仲安顿了下脚步,“明天上班,这两天都是副院盯着。”

    周廷衍无力地垂下手臂,倾斜着身体倚靠到温沁祎身上。

    “商仲安以前不这样。”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转脸看温沁祎。

    “bb,我们永远也不要分手,我会待你很好,一直到老。”

    温沁祎低头,亲了下周廷衍额头,长发柔柔滑下来,散了他一脸一脖子。

    又滑又痒,却很温柔。

    “周周,万一哪天你遇到与你旗鼓相当的人呢。”

    温沁祎心地温暖,却不心大。

    周近戎的话,她不是没放在心上。

    温家人丁稀薄,很难再昌盛。

    而周家呢,除了周近戎的情事是一处败笔,可周家真的富可敌国了吧。

    单单周廷衍一个舰厂,就可以横着走。

    何况周家还有其他产业。

    周廷衍抬手勾住温沁祎后颈,轻轻向下压,他自己也向上仰颈递吻。

    “遇到了,不就是你么,温沁祎,我们不仅旗鼓相当,还无比合拍。”

    缱绻热\/吻在红酒的浆果香味里勾\/缠。

    周廷衍压着温沁祎的唇,眉眼里有浅浅荡漾的坏意。

    “bb,虽然你次数比我多,但是每次最后,我们都一起。

    我查过了,很少有夫妻会这样‘同心同身’,而我们却可以做到每一次。”

    温沁祎赶快抬头看向厅里。

    还好白青也和商仲安都没回来。

    “周周,你给我闭嘴,家里有客人呢。”

    周廷衍松开箍着温沁祎后颈的手,坐直身体。

    脸色转为肃正,“桃,今天下午,我们又冒险了,我有点私心,希望你能怀上宝宝。”

    看到商仲安和白青也的痛虐摆在眼前,周廷衍忽然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他不再有温沁祎。

    害怕他俩也有只能相望,不得相守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