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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第173章 好爱你,就像夏天的风爱着太阳

    to所有读者宝宝:

    长话短说,书有那么多,谢谢你们喜欢我片刻,很抱歉,最近让你们跟着我停留与颠簸。

    ——

    盛北的初夏明媚柔和,像甜软的淡奶油。

    风一来,层层叠叠的叶子沙沙作响,轻晃着太阳的粼粼波光,要化了一样。

    南关教堂依旧庄严肃穆,阶梯下的一对新人连礼堂都没能进去,终无圆满。

    林家父母最终选择了女儿。

    韩进衷被沈从珘伤了肋骨。

    明明一身喜庆红袍马褂的新郎官儿,却被移送到医院,忍着疼,面对白墙。

    好好的婚礼闹成这样,所有宾客暗自在教堂,或者车里唏嘘。

    韩家从未如此丢脸,无法咽下这口气。

    韩父立即动用人脉,一通电话打到沈从珘单位。

    “沈从珘。”

    韩进衷父亲只说了这一个名字,但是光听语气,就知道他要动这个人。

    那边沉默几许,才回复:

    “抱歉,沈从珘动不了,上面重点培养的科研人才,手里握着很多重要项目,关联多家合作公司。

    其中包括周先生的舰厂,合作金额非常人能承担。”

    就在韩父电话打到沈从珘单位之前,周廷衍先一步去了电话。

    他说话语气很客气,内容却很不客气。

    “沈从珘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合作伙伴,一旦将来我的项目没有他的参与,那么我很抱歉,贵院涉及严重违约,具体内容详见合同。”

    沈从珘接到单位的慰问电话时,林惜凝已经被林母拉进车里。

    温沁祎和白青也提着裙侧,向停车场这边赶来。

    两人身着一字肩伴娘裙,在阳光下美得闪闪发光。

    不知道将来身披白纱时,会有多么惊艳。

    刚放倒好几人,周廷衍和商仲安身上多少沾了些躁戾。

    可一看见各自女朋友,两人眸光全部柔和起来,多了些阳光的温度。

    周廷衍向前几步,迎温沁祎过来。

    虽然他们团殴的时间足够速度,但是男人打架,硬拳铁脚,怎么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温沁祎拉过周廷衍右手,白润肤色的衬托下,拳峰处明显红了。

    “手疼不疼,周周?”她问他。

    “不疼。”周廷衍低头,看着温沁祎轻笑,“就担心你见打架会害怕。”

    他急着解释,“琬琬,我没有暴力倾向,将来会对老婆——你很好。”

    另一旁,白青也拉着商仲安手臂,在骨裂位置仔细看,又询问他有没有不适。

    沈从珘被他父亲叫到了自己车里。

    他刚坐进去,想对父亲说声抱歉,丢了他的人。

    沈父却先递给沈从珘一瓶拧开的水,“我儿子很勇敢,哪怕以后依然没结果,起码你不遗余力争取过,不遗憾了,命当如此。”

    “爸——”沈从珘嗓子干痛又酸涩,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高中到现在……好多好多年……

    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喝水。”沈父在副驾回身,把水瓶塞进沈从珘手里,“小时候你打不过我,今天看,该是我打不过你的时候到了。”

    沈从珘仰头喝了半瓶水,“沈总回家试试?输了的,一百万。”

    “有点志向,五百万。”

    ……

    商仲安这边,又是另一番风景。

    商母横在他和白青也面前,咬着牙低声问:

    “商仲安,你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聚在一起做了些什么,嗯?你疯了怎么着?”

    “没疯。”商仲安回母亲话时,表情很愉悦,“我在做我自己。”

    商母狠狠瞪白青也一眼,命令商仲安:

    “你把她松开,跟我回家!”

    “已经松了一次,再也不会松。”

    然后,商仲安就带白青也上了车,关了门。

    此时,婚车队伍开始有序向外驶出。

    停车场里已到达的宾客,各自坐在车里不动声色,静待婚车走净,散场离开。

    商母回车里后,嘴唇抿得很紧,眼底的愠怒早已翻涌至要沸腾。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商仲安的行为。

    就像一个武官,却披了文官的皮囊,真假难分。

    还有,刚刚,商仲安说,他在做他自己。

    他真实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么,商仲安从小到大,到底在做谁?

    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商母忽然低头按住双侧太阳穴,疼痛炸开一般袭来。

    对于公然动手的事,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舒芸。

    在她眼里,商仲安尔雅得体,温和到没什么脾气。

    而今天,舒芸亲眼看到商仲安,把韩进衷的伴郎放倒在地。

    虽然商仲安比不上周廷衍能打,但是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出她对他的了解。

    一年的同床共枕,舒芸好像从未认识商仲安。

    车窗外面。

    温柔暖阳下,商仲安笑意盈盈望着白青也的样子,也是舒芸从没见过的,温暖中蕴有爱意。

    他的眼里就写明了,那是爱,不用旁人多揣测。

    那种爱,一眼望到底,清澈无比。

    原来,不是商仲安清心薄欲,只是面对的人,不是他心中所爱而已。

    舒芸已经启动了车子,就这么乱七八糟想着,忽然不轻不重的“嘭”一声。

    坏了。

    溜车加追尾。

    难怪旁边的车不停鸣笛,原来在警示她要撞车了。

    舒芸立即从商仲安身上移开视线,赶忙下了车。

    同一时间,一位衣着得体的男人从前车下来。

    看精心打扮的模样,应该也是来参加婚礼的重要宾客。

    舒芸诚意向对方致了歉,“先生,我刚才一时走神……非常对不起。”

    男人走过来,看着车头顶车尾,温温和和笑了下,“没关系,问题不大,你不用那么紧张。”

    舒芸抬头望他,这人生了一张干净的脸。

    通透的镜片后,眼睛很清澈明亮。

    舒芸看着他说:

    “先生,真的很抱歉,您想怎么处理,走保险,还是私了?”

    那位先生还是温和有笑意,“私了吧。”他说,“喜酒喝不成,我着急离开,去处理其他事情。”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他俩身旁,周近戎一身威严地走过,直向周廷衍而去。

    周廷衍帮温沁祎提着一侧裙身,正要带她上车。

    “阿衍。”周近戎几步之外喊住了他。

    周廷衍停住脚步,先抬手揽了下温沁祎肩膀,告诉她先上车等他。

    然后不着急地回了头,“什么事?”

    周近戎视线从温沁祎的灵俏侧影掠过。

    他不知道儿子与这个漂亮人儿,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到底是没等来他们分手的消息。

    周近戎始终觉得,温家福气薄,人丁稀,难旺夫。

    思绪转回眼前的事。

    “阿衍,你为什么非要如此出头得罪人?你在中间,不仅得罪韩,林两家,说不准沈家还会说你添火加柴。”

    周廷衍转身,敲了下商仲安车窗,随后,里面默契地递出一盒烟,一支火机。

    他弹出细细一根,低头点燃。

    烟雾从唇齿间溢出,才不紧不慢回话:

    “想管我?”周廷衍在薄烟中不屑一笑,“我没动手之前,您怎么不去拉住我?”

    现在打都打完了,说什么都是徒劳。

    周廷衍也不记得,周近戎有多少年没管过他。

    关于家的温暖,都是外公外婆给的,还有,现在的温沁祎。

    周近戎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

    周廷衍生得真英俊,像黄绾意多一些。

    就是这个脾气,没人能按得住。

    鲁滨逊野蛮生长的头发,都没周廷衍的脾气来得毫无章法。

    “阿衍,你觉得那种时候,我过去拉你合适?”周近戎说,“阿衍,你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趋利避害……”

    周廷衍叼着烟在唇角,凝神似的听父亲讲所谓的道理。

    直到周近戎说完,周廷衍抬指夹走唇边细烟。

    烟雾熏得他微眯着眸,“如果,今天是周廷琛,您依然会坐在车里看完全程么?”

    这样的问题,让周近戎一时语塞。

    再精明的商人,面对最疼的至真骨肉,也无法掩饰那种在意与不同。

    周近戎承认,自己更偏心周廷琛。

    所以,周廷衍从美国回来,他便给了他几个港口,当作亏欠的弥补。

    盛北的夏风吹来,拂过周廷衍的冷硬侧颜。

    风里,他品不出港岛的那种亲切的归属感。

    周廷衍继续吸烟,边吸边说:“所以,我又不是周廷琛,您何必过来一趟?”

    “阿衍,你和阿琛都是我的孩子——”

    周近戎的话被周廷衍直接截断,他冷笑着说:

    “别闹了,他是,我不是。”

    他分得清重量,天平总是倾斜的时候多。

    这时,周近戎来了通电话,边听着,脸色已经骤变。

    挂断后,他直截了当地问周廷衍:

    “陈家的事,是你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对么?”

    周廷衍又点了一支烟,毫不否认:

    “是我,怎么?陈韵聆今天也进去了?要不要我把你也算一份,你们一起进去吃牢饭,谱一曲苦命鸳鸯苦中作乐?”

    周廷衍估摸着时间,陈韵聆也该进去了。

    陈晖涉黑,她能白到哪去?

    曾经,周廷衍一直在等这一天。

    架空周近戎的所有公司,毁掉陈家,然后带着黄绾意的骨灰盒回港岛。

    他一直都没忘。

    夏风吹来父亲冰凉的话,“周廷衍,你是真的冷血无情,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人情味,你哪里有一丁点儿像我的儿子?”

    周近戎走了。

    悲愤又决绝。

    周廷衍望着父亲的背影,就着烟雾和温风,一个人声音不大地,说了四个字:

    “我最像您。”

    冷血无情。

    周廷衍无声还了商仲安的烟。

    应该有些日子没吸烟了,此刻只觉胸腔里很痛。

    丝丝缕缕的,像烟雾爬过,遍布下它们来过的痕迹。

    一阵烟都能留下痕迹,他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只会留下别人的憎恶吧?

    周廷衍拉开车门上车时,温沁祎刚挂断和温则行的通话。

    看着温沁祎,周廷衍很想对她笑一下,亲一下,可是心里说不出的,窒息似的难受。

    笑起来的表情应该都很牵强,很僵硬。

    “桃,我带你去吃早饭。”周廷衍嗓音明显的低落和沉哑。

    也就一阵夏风拂来的时间,温沁祎随风一起扑进了他怀里。

    香香软软,温温热热。

    温沁祎紧紧抱着周廷衍的腰,对着他侧颈纷纷落吻。

    她仰着明媚娇俏的脸颊看他,眉眼盈盈,“周周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呀,就像夏天的风爱着太阳。”

    真情与温暖总能治愈一切。

    世界旷大无边,有人不是很爱你,也有人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