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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叔弄丢后,她落入大佬的海岛 第194章 为你着迷

    盛北的雨来了。

    雨丝慢而绵,混着缭绕雾气。

    故宫里,宫殿高高低低,错落进一片如梦白茫。

    这雨,急急缓缓,整个城市湿湿嗒嗒,朦朦胧胧。

    晚上八点多,黑色红旗在细细雨丝里穿梭而过。

    商仲安落于后座。

    应酬过后,人有点醉,晕乎乎的。

    一只裹了白色纱布的手,捏着两侧太阳穴,人靠着车窗,任车身颠簸轻晃。

    任细雨不停敲窗,却触不到他半分。

    在低噪的雨声中,商仲安心很静。

    静到愉悦,因为在这样绵长的雨夜,他有家可回,家里有人等。

    一想起白青也,心口就升起柔柔的暖。

    雨夜都被滋养出了光。

    ……

    进家门前,商仲安站在门口,把手上的白色纱布拆了缠,缠了拆……

    缠着醒目。

    拆了刺眼。

    最后,商仲安还是尽量把纱布缠好,按指纹进门。

    客厅里,静静的,灯光洒下淡淡暖黄。

    茶几上摆一束白色茉莉,花苞颗颗繁盛,幽幽散着清香。

    就是没见白青也的人,整个屋子都显得空旷。

    离开酒桌,离开官场的圆滑世故,与话语间的滴水不漏,人彻底放松下来好像更醉。

    商仲安扶着柜子换了拖鞋,也没见白青也轻盈盈地跑过来。

    右手伤着,醉意中,他用左手轻晃地扯了两下领带。

    两次都没扯开。

    “宝宝,你在家么?”

    “宝宝,我回来了。”

    商仲安下班前和白青也说过,他今晚有应酬。

    他说带着她一起,就当跟着玩儿。

    白青也说官场的酒局太过枯燥,到处是运筹帷幄,不如在家轻松舒坦。

    此时,听她不应声,商仲安急了。

    他身体些微晃动,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

    低着头刚要拨出去,白青也从最里侧的书房小跑出来。

    “商商,你回来了。外面下雨,我在练字,都没听见你开门。”

    白青也手里拿着毛笔,穿一条珍珠白色的丝质睡袍,露一对儿白白手臂,一双细细脚踝。

    头戴一个纯白色干发帽。

    毛茸茸的,包裹在一张纯如白水的脸颊之上。

    这才是商仲安的心上人啊。

    他放下手机,心也一起放下。

    商仲安有些醉眼迷蒙,温温地看着白青也,话语有点撒娇意味,“宝宝,帮我拆一下领带。”

    眼前的男人,脸色染了薄红。

    白青也放下毛笔,双手搓了搓商仲安脸颊。

    “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

    她撤下一只手,揉了揉商仲安胃部位置,“胃难受没有?”

    “不难受,也没有多喝,你不是说喝多不许回家,可能今天的白酒有点上头。”

    白青也给商仲安拆了领带。

    “男人喝醉约等于monkey,谁愿意让monkey进门。”

    接着,她又开始帮他解衬衫扣子。

    除了脸色漫粉,商仲安脖子也粉了。

    随着扣子一颗一颗拆开,柔粉色一直绵延到胸膛。

    可能商仲安肤色过分冷,每次和周廷衍,沈从珘喝酒,他肯定是第一个变粉的。

    跟朵醉了的桃花似的。

    身上的清雅高洁都被柔粉遮掩,人一下子变得好乖。

    玄关灯下。

    商仲安看着白青也在他身上拆扣子,灵活地鼓捣,觉得好幸福。

    “宝宝,刚才练的什么字,‘永’字写会没?”

    白青也打开所有扣子,又开始给商仲安拆腰带。

    “没会,‘永’字看着简单,怎么都写不成你那么好,你的宣纸全被我写废了。”

    商仲安轻柔地笑,“不怕废,我写废的更多,能堆几座山。”

    商仲安好想抱抱她,亲亲她。

    奈何自己有酒味儿,估计一场局下来,烟味儿也有。

    “好了宝宝,我自己来。”商仲安拉住白青也给他拆腰带的手,“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去陪你。”

    白青也直了直身,“哎呀,都解一半了,你别乱动。”

    直到这时,她终于看见商仲安闪躲在身后的右手。

    白青也彻底站直,脸色显然急起来。

    “商仲安,你手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

    回想年前年后的商仲安,差点中毒身亡、洗胃后胃痛,厌食、手腕被刀割伤、后来又在楼梯晕倒,摔裂胳膊。

    现在,手又缠上了纱布。

    白青也急得不行,心一揪一揪地疼。

    醉意里,商仲安看着白青也,她眼里闪烁的心疼已经变成湿雾。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点都不疼。

    “看你那样,今天风大,我站门口跟人说话,被门打了一下而已,疼都没怎么疼,助理非要大惊小怪,跑去叫了医生,我就配合包了一下。”

    这次,又有点骨裂,好在不重。

    除了要宝宝用些体力,商仲安没什么需要出力的。

    养养就好了。

    “你少骗我。”白青也仰面看他,眼睛红红,“堂堂院长被门挤了,我不信。”

    商仲安是成年人,又不是几岁的淘小子。

    “真的,宝宝,我没骗你。”商仲安拿出手机,“你可以问我助理。”

    “才不问。”白白满脸担心和不高兴,“你助理听你的,我问他不就等你问你。”

    “真的没事。”商仲安点点白青也下巴,“要不洗完澡拆开给你看?”

    白青也转念一想,又问他:

    “你妈妈,最近找过你吗?”

    “没有,她忙,我也忙,相安无事,挺好的。”

    商仲安极尽温柔,哄瞒了白青也好一会儿。

    终于蒙混过关,进了浴室。

    ……

    书房里,白青也端来暖胃汤在一旁晾着。

    人坐在桌案前,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反复写着四个字——长乐永康。

    这是白青也对商仲安的希冀。

    当她再一次写到最难写的“永”时,商仲安进来了。

    洗过澡后,男人肤色只剩酒后那种极浅的粉,人很好闻,也很好看。

    “商商,先把暖胃汤喝了。”

    白青也端着汤碗站起来,盛了一勺,递到商仲安唇边。

    他低了低身,脸上是又宠,又柔的笑,“一起喝。”

    他俩经常这样,一勺汤,两人喝。

    木质汤勺之上,两人脸对脸,唇几乎贴着唇。

    汤还没喝完,商仲安拿过白青也手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唇就吻了过来。

    甜丝丝的缠绵。

    吻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把汤喝完。

    白青也坐回到椅子里,“商商,你再教教我‘永’字怎么写,好难啊。”

    商仲安站在白青也身后,腰身弯下来,左手撑住椅背。

    为了让白青也相信他不疼,他直接用缠着纱布的右手覆到她手上。

    商仲安罩在白青也头顶,耐心教她。

    “放松宝宝,运笔还是太用力,收收你拔牙的力度,加点柔和,不然线条只有骨气,没有流畅感。”

    商仲安带着白青也的手一起,一笔一划地带她运笔,找感觉。

    几笔之后,浓淡相宜的墨汁在宣纸上开花一样,绽出一个极其漂亮的“永”字。

    “哇~”白青也惊叹一声,“商商你真棒。”

    商仲安松了手,直起身。

    手掌右侧传来一阵钝痛。

    “这样写就松弛有度,字的神韵跟着出来了,下一个字自己写,我看着。”

    “好。”

    白青也沾了墨,开始写“康”字。

    “白青也。”商仲安略带严厉地叫她,“节奏韵律全忘了,是么?”

    “没忘。”白青也试图狡辩,把商仲安原话背出来:

    “字与字之间要顾盼有情,行与行之间要遥相呼应。”

    商仲安不留情面,“脑子没忘,手忘了,这还是忘。”

    白青也低头嘟囔一句,“商老师好凶。”

    直到她把“长乐永康”四个字完成,商仲安面色才重回温润。

    他拿起宣纸看了又看。

    最后说:“明天裱起来,挂到我办公室里。”

    “你办公室里不是有一幅‘风清气正’嘛,挂我这丑字干嘛?”

    商仲安只笑,也不说话。

    拾了毛笔在落款处写了三个字:家妻赠。

    雨夜适合缠绵。

    商仲安握着白青也的腰,把人提抱到桌案上。

    随着干发帽被他拆掉,里面柔滑的发丝散落下来。

    浓黑垂落雪颈,好美。

    商仲安轻柔地拨了白青也的腿,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桌沿,站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宝宝,今晚想不想要?”

    白青也羞得低头,额心抵着商仲安胸膛。

    柔柔嗓音像要化在雨夜的流光里。

    “我想关掉书房的顶灯,只留一盏台灯。”白青也抱住商仲安的腰,“还要调到最暗。”

    商仲安低头,看紧紧抵着自己胸膛的可爱人儿。

    “宝宝,先说好,开台灯会有影子,你不要怕。”

    白青也抱商仲安更紧。

    声音更低柔,“嗯,我不睁开眼睛。”

    ……

    白青也在商仲安面前,已经不再害怕露出自己的条条白痕。

    舔舐伤口一样,商仲安吻遍白青也每一条伤痕。

    每吻过一条,说一次:“宝宝,爱你……永远为你着迷。”

    白青也掌心撑住桌面,羞于直视他的眼睛。

    “商商……小心点你受伤的手。”

    “嗯……宝宝……我让它休息。”

    雨夜那么绵长,书房里的台灯好久才熄~

    -

    盛北的雨,断断续续,一下就是三天。

    临近下班时间,一辆加长版迈巴赫明目张胆横在博物院门前,在雨雾中黑亮黑亮的。

    温沁祎还没跨出门槛,付野已经举着黑伞前来迎接。

    他把伞小心翼翼举到温沁祎头顶。

    不让她淋到一丝雨。

    “温小姐,小心门槛。”

    “谢谢。”温沁祎扯着裙边跨出来,“你们老板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车子停得近,几步之距,就走到副驾。

    付野一手撑伞,一手开车门。

    恭恭敬敬回答温沁祎的问题:

    “老板没说,不过应该快了,他很惦记您。”

    只是老板碍于分身乏术,不然非要分两个身出来。

    一个在盛北,陪夫人,忙事业。

    一个在港岛,陪伴外公外婆。

    温沁祎落了座,望向雨雾中的寄思阁。

    下个周五,周廷衍会回来么?

    外婆要加油,尽快好起来。

    还有小叔,出差这么久还没定下来哪天回家。

    这么想着,温则行的电话打过来了。

    “琬琬,我下机了,晚上回家吃饭。”

    小叔回来了,温沁祎又喜又惧。

    “小叔,你想吃什么?今天下雨,吃火锅?”

    “琬琬,我想吃乌冬面。”小叔说。

    在温则行和温沁祎最冷,最饿,最无助的那几年,吃的最多的就是乌冬面。

    热汤的,爆炒的。

    今天,温则行忽然想吃乌冬面。

    嗯,琬琬亲手做的乌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