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京圈大佬宠她入骨 第232章

    在黎曼昕的记忆里,那天,骆子谦出现,带了戏剧性色彩,又自带了破折号属性。

    他看起来不像刻意打扮过的。

    白衬衣蓝领带黑西装,衣领上还有没来得及褪下的法徽,一脸威严肃冷的模样。

    “骆哥刚出了庭?”宋时瑾媚眼挑着,故意揶揄。

    “没错,”男人淡扫了她一眼,唇角扯了丝笑容:“还是去的京城的法庭,有点事。”

    骆子谦轻描淡写的避过去,冲着随后进门的两位空乘人员:

    “有劳,放这吧,一并代我谢过杜机长。”

    “这是做什么?”

    宋时瑾摸出根烟,熟练夹在指间,没点,只红唇淡扫了眼空乘带来的东西:磨豆机、咖啡豆、冲泡壶……

    把好好一贵宾厅,整的和手工作坊式的?

    骆子谦抿唇没回应,只冷眼看着宋时瑾指间的香烟,突然哼了一声,口气带了轻斥:

    “少抽点吧,牙都看着泛黄了,形象搞砸了,小心礼宾司不要你。”

    明明是人嘴,说出来的也算好话,却总是刺耳的很。

    宋时瑾嗤了声:“以为自己乌鸦嘴呢?骆哥:以为你谁?关你屁事。”

    男人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只洗了手,弯下身子,开始认真处理着手里的咖啡豆。

    随着磨豆机的轰鸣,咖啡豆醇香浓郁中泛着些苦涩味道,萦绕在贵宾室里。

    黎曼昕轻嗅着那味道。

    脑海里,京城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男人认真的处理着咖啡豆,微笑和她说了句话:生活需要细品才有味道。

    她有时候会刻意忽略记忆的力量。

    属于童年的记忆,太过于惨不忍睹。黎曼昕会把那段记忆选择性尘封,用潜意识来疗愈自己。

    这让她学会了一套自我催眠的野生技巧,只适合她自己。

    不管好的坏的。

    但在某个刺激点出现时,她的尘封记忆,会被突然拉扯出来,血淋淋的被别人指指点点。

    这会让黎曼昕出现突发性害怕,伴随短暂应激障碍。

    直到某个相似的画面出现,才能衡量出,有些细节的份量,看着十分不起眼,却红酒一样,带着十足的后劲。

    谭牧之回来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骆子谦,蹲着身子,认真处理着手中的咖啡。

    男人鼻腔轻微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丝不屑的异色。

    他觉得,骆子谦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幼稚和浮夸。

    整机场偶遇的一套也罢。

    明明是法庭威严肃穆的骆庭长,一张臭脸镇全场,如今,贵宾厅里蹲着给女人磨咖啡?

    对谭牧之这样骄纵惯了的男人来说,那像一条失去理智的发情牧羊犬。

    理智让谭牧之掩饰住鄙夷色,走到跟前。

    手中拿的热咖啡,不经意的在骆子谦面前掠过,潇洒递到宋时瑾身旁桌上:“二位,慢用。”

    骆子谦看也不看,没搭理。

    谭牧之转身过来,笑道:“骆庭,有我的份吗?刚只想着给两位女士带了,倒把自己给忘了。”

    骆子谦耐心调试着咖啡液的浓度,淡声:“想喝?自己磨。”

    “你这,未免气量也太小了点,是还记着仇呢?”谭牧之讪笑几声,话语里带着调侃。

    “在关于我的女人这件事上,我从来不是气量大的那一个。如果谭主任觉得,共享时代讲究的有福同享,也能适用于在自己女人身上,那当我没说。”

    谭牧之笑容略微滞了下,男人嘴好毒。

    共享自己女人的言论,摆明就是在给自己扣乱性的帽子,谁接谁脑子进水。

    只摊了摊手,笑着在骆子谦肩膀拍了下:

    “骆庭真幽默,你在和我玩文字陷阱的游戏?”

    “如果你放弃经济论坛,机票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全退,我还可以给你单独陪一笔误工费。

    或者,你气不顺的话,我倒不介意在这简陋的贵宾室里,闻着蓝山咖啡豆的香气,和你用男人的方式battle一局。”

    经济论坛怎么可能有谭牧之的份?级别太低。

    无非就是蹭了谭家老一辈的门面,和提前过去的叶知秋一样,过去给自己贴金抬咖位的。

    像宋时迩、叶君逸这种咖位的,才勉强属于论坛的普通嘉宾。

    骆子谦话里的嘲讽味道,太明显。

    连一向“笑面虎”的谭牧之,也变了脸色。

    “这四九城里,来自鲁城高院的骆庭长,未免口气太狂了些。别以为你在京城最高院打了个酱油,就成了里面哪位大神?

    骆子谦,你人还在鲁城呢,资历尚浅的雏儿,也有资格在皇城地界摆谱?小心你那只是打翻了油彩的花脸,小丑而已。”

    骆子谦哈哈笑出声:“谭主任,你大眼睛就没看出来,我是化了妆的京剧老生呢?马上就给你现场来一曲:三娘教子。我不介意男扮女装,现场来堂教子课。”

    两个大男人,此刻和幼稚的孩子一样,陷入了火药味弥漫的斗智斗狠的兴奋里。

    黎曼昕觉得尴尬,又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却见宋时瑾满脸无所谓,甚至带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轻啐一句:

    “傻佬,神经病。”

    她瞥了眼不知所措的黎曼昕,捏了捏她水灵灵的脸:

    “看到了吗?男人其实很享受这种你争我抢的过程,这是他们的动物掠夺者本能。”

    黎曼昕轻“哦”了一声,看着似懂非懂的模样。

    宋时瑾凑近黎曼昕,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小妞,有时,你真不必太惯着我哥,该给他冷脸的时候,不要心软,更别给自己立什么没用的懂事人设,适可而止的作。女朋友光明正大需要陪伴,情人才是干巴巴等着被翻牌子的一方。

    你倒不必担心他会有别的女人,这点我人头保证。但我哥太爱事业,高于一切。小妞,我冒着被我哥沙头的风险给你说这些,能明白?”

    黎曼昕微笑,淡应了一声:“谢谢羽姐爱我。宋先生实力背景都具备,是个能干大事成大事的男人,我倒从没想过要让他为我去改变些什么,那样的拖油瓶,我不爱做,也做不起。

    每个人都会经历不同的爱情。爱可以是那样轰轰烈烈的霸气争夺,那属于你这样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女,”黎曼昕握着宋时瑾的手:

    “也可以是在角落里安静盛开的雪绒花,不算孤芳自赏,只是,她太过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爱是成全。

    她的话很轻,听起来不带什么份量,又因为用了来玩笑的语气,真真假假的感情猜不透有多少。

    宋时瑾只是轻微愣了下,倒也没多想。

    只扯了她手臂:“要登机了,我们走,把门锁起来,让他们继续吵,好吗?”

    (今天有事,稍后发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