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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王爷后,我成了女帝 第9章 新夫子

    “这会知道疼了?”

    房间里,张绾为赵稚轻柔地上着药,嗔怪道,“你呀,就是性子太野。”

    赵稚看着母亲,示意她把门关上。

    “说吧,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张绾坐在她身边说。

    赵稚心里思忖着,左右自己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反正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一并说了吧。

    挨打一次挨个够,省得以后被发现了还得重新痛一次。

    她这样打算着,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在青莲寺被下药,然后阴差阳错把沈含山当了解药,后来又被沈含山关在屋子里不让出门的事,一股脑说了。

    张绾听女儿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果瑞王沈含山不主动退婚,他和赵稚的婚事很快要提上日程。

    作为婚前夫妻启蒙,张绾势必要寻些春画送给赵稚作为婚前启蒙。

    没想到,阴差阳错间,赵稚倒是提前尝试了。

    可问题是,沈含山已经退了婚。万一赵稚怀了孩子怎么办?

    “娘?娘?”赵稚低声问,“我刚才的问题,您听见了吗?”

    张绾这才回过神来,问她,“什么问题?”

    “就是,我把沈含山睡了。这事儿,咋办?”赵稚捂着脸说。

    “这个,倒不是什么大事。”张绾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你以后肯定不止他这一个男人。问题是他主动退了婚,无论再喜欢他,也不能立他为正……”

    “娘!”赵稚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胡话呢?”

    赵稚没想到,自己是个离经叛道的,她娘更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张绾自知失言,将话题引到刘云身上去,她告诫赵稚不要自作主张,这件事她心中早有计较,定会让刘云露出马脚。

    “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张绾抚摸着赵稚柔软的头发说,“不要被这些腌臜事脏了手。但你也应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干净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但必须有自己的底线。”

    赵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张绾又说,“你虽然身上痛,脑子还是清醒的。每晚还是要坚持读《通鉴》,《齐民要术》这些,不懂的地方,用笔记下来,回头问夫子。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娘,爹爹和姐姐也不能告诉吗?”

    张绾点点头。

    赵稚有些苦恼,“娘,我又不做女帝,为什么要读这些?”

    “只只,要乖乖听娘的话。”张绾慈爱地看着她,又仿佛似在看另外一个人。

    赵稚点点头。

    “对了,娘重新为你寻了一个夫子。你心里有个准备。对待新夫子要尊重,和以前的规矩一样,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赵稚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她三岁开蒙。早晨比鸡起得早,晚上比狗睡得晚。

    白天,她要和赵蕴、赵柔一起学习六艺,晚上,她还要单独去一个地方,同一个神秘的夫子学习一个时辰。

    母亲张绾的医术倒不是单独教给她的。但也只教她跟赵蕴。

    至于庶女赵柔,没有资格向张绾学习医术的。

    “娘,我这副鬼样子,您该不会准备让人抬着我去听课吧?”

    张绾点点头,“为娘正有此意。”

    “娘!我还要脸呢!”赵稚要气死了,她不想跟新夫子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滑稽。

    “好,来,娘给你算算啊。去青莲寺你耽误了几天,瑞王退婚这段日子你又耽误了几天?只只啊,你的时间不多了?”

    “停!停!我去!这张脸我不要了!反正到时候隔着屏风,夫子又戴着面具,彼此不认识。”

    赵稚委屈死了。

    她不明白,明明赵蕴和她都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母亲独独对她要求这么严格。

    张绾见她委屈得快哭了,有些于心不忍。

    她沉思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只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停!娘亲,快让人抬我去见新夫子吧。左右一个时辰,只只还能忍受得了。”

    张绾起身,拍拍手,很快有两个黑衣人自暗处走出来,将赵稚抬到一个担架上。

    张绾敲了敲赵稚床头的一处暗格,一道暗门缓缓出现,赵稚便从这道暗门进去,沿着点满蜡烛的台阶先下后上。

    出了暗道后,有新的侍卫接替了原先抬着赵稚的黑衣人。

    二人抬着赵稚走过一条竹林小道,经过一座拱桥,最后进了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分南北两部分。中间以悬挂着的纱帘分隔开来。

    南面部分放着一张小榻,上面放了软垫。此外还有一只黄花梨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学习用具。

    北面部分摆放着书案,上面的一应用具和南面摆放的一致。

    侍卫将赵稚抬到小榻上,朝对面戴面具的男人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见过夫子。”赵稚难为情地说。

    她的姿势很不雅。人撅着屁股趴在小榻上,书放在脸下面。试问,人家女儿这样的丑态见过外男?

    “姑娘身体若有不适,随时可以终止。”

    原本站在窗前的面具男人缓缓回过头来,端坐在书案前,自顾自斟起了茶水。

    窗子半开,竹叶的清冽气息被风裹挟着,掠湖而过,吹进房间。

    赵稚总算觉得心里畅快了些。

    “无碍,多谢夫子关心。”她艰难地说。

    从第一任夫子开始的规矩,赵稚都懂。

    彼此不问对方姓名,不过问对方私事。

    “夫子,今日我们学什么?”赵稚问。

    “姑娘平时都读哪些书?”夫子面具后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温温柔柔的。

    “《通鉴》《齐民要术》这些。”赵稚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夫子点了点头,“即日起,我便同姑娘讲讲大宣朝及云朝的官制。”

    赵稚有些疑惑,“夫子,我们在大宣朝生活,为何要学云朝的官制?”

    夫子将茶盏慢悠悠地放下,解释道:“读书需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对敌讲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知云朝的官制,何谈通晓古今?不了解大宣朝的官制,何谈知己知彼?”

    赵稚听得一头雾水,“夫子,恕学生冒昧。听您的意思,云朝与大宣朝,不久以后会分崩离析?”

    夫子打断她的话,“姑娘,天下诸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只需要懂得顺势而为便可。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授课吧。”

    赵稚闻言,心中略有所悟。

    “说起大宣朝的官制,我们首先要了解大宣朝的后宫情况。前朝后宫,利益攀扯,千丝万缕……”

    赵稚听得入了迷。

    第一次,她迫切地想看看对面的夫子面具下,是怎样一副面孔?

    怎么会有人把枯燥的课程讲述得如此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