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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王爷后,我成了女帝 第27章 在御书房还能睡着的人

    赵稚慌忙岔开了话题。

    “皇兄,我来给你研墨吧!”

    赵益点点头,坐于御案前,他的身形笔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赵稚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一代帝王。

    赵益的手指在奏折上飞快地划过,小山似的奏折遮住了他大半边脸。

    他脸上的表情专注而认真,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轻叹摇头。

    灯影依依,宫灯的光影在赵益的脸上跳跃,映出他坚毅的侧脸。

    赵稚站在一旁,轻轻地为赵益研墨。

    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赵益的脸上,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心。

    动作轻柔而仔细,生怕打扰到赵益的思考。

    赵益突然顿住笔,问道,“只只,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赵稚确实有话要说。

    历代帝王,到了赵益这个年龄,膝下早该有继承人了。

    她犹豫着说道,“皇兄,你和嫂嫂一直无子嗣。我略懂医术,不如帮你——”

    她忽地想起什么,尴尬地看向赵益,“我忘了,皇宫里有那么多太医呢。”

    “我没有生育能力。”赵益毫不避讳地说,“只只不是外人,知道这些也没什么。”

    赵稚被赵益这句话劈得外焦里嫩。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

    “皇兄,你会把我灭口吗?”

    赵稚胆战心惊地问。

    “哈哈哈——”赵益大笑起来。

    他起了逗弄赵稚的心思,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猜!”

    赵稚脑子飞快地转着圈儿,良久,她试探着说,“皇兄,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你的子嗣问题。”

    “哦?”赵益飞快地拿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一段话,然后又换下一个。小山似的奏折在他手中飞快地过来过去。

    “你说说,有什么好点子?”他好整以暇地问。

    “要不,将来我生的孩子过继给皇兄?”赵稚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看着赵益。

    赵益批阅奏折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拿着朱笔在赵稚额头上点了一个花钿,状似随意地问道,“只只果真这么想?”

    赵稚点点头,“皇兄,我认真的!”

    “只只果真还是太单纯。”

    赵益听到赵稚的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看向赵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朱笔,将赵稚拉到自己身边,轻声说道:“只只,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件事不是过继子嗣就可以的问题。”

    两人一时无话。

    赵稚借口身体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休息。

    考虑到赵稚的特殊身份,康宁宫暂时又空着,赵益便让赵稚暂时住在康宁宫内。

    赵稚没想到这觉一睡睡到了傍晚。

    岚茹姑姑差人给她从御膳房拿了些易消化的吃食。

    赵稚这边刚吃完,一直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黄东黄公公前来传话,说陛下请长公主去御书房一趟。

    夜色如墨,赵稚随着太监黄东前往御书房。

    他们穿梭在曲折幽深的宫廊之间,沿途的宫灯摇曳生辉,将斑驳的石板路照得忽明忽暗。

    赵稚的心随着光线的跳跃而忐忑不安。

    朗月高悬,月华如练。

    皇宫的夜晚格外宁静,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更夫打更的声音,和近处宫人们轻声细语的交谈声。

    黄东挑着一盏宫灯,规规矩矩地在前面领路,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影子看上去像一只硕大的虾。

    赵稚紧张的心情在看到这有趣的一幕时突然放松了下来。

    终于,御书房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

    赵稚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跟着黄东走进了御书房。

    “来了。”

    赵益依旧在批阅奏折。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赵稚,示意她随便坐。

    在赵稚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两个妃嫔带着吃食来看望赵益,吃食留下来,人则被他打发走了。

    赵稚走了这么一段路,已经有些饿了。她见一旁的小几上有两个精美的食盒,便问赵益能不能吃。

    赵益说那是后宫的妃子拿来的,他不喜欢,如果赵稚喜欢吃的话,再让她们做些送来。

    赵稚怎么敢劳烦赵益的妃子给自己做吃食,吃了几块后便说口味一般。

    赵稚坐了许久,她不知道赵益把自己叫来看什么。屈指一算,她在宫里待了竟然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

    给太后守灵结束的第二天,母亲便回了赵府,可她被皇兄留了下来,日日在御书房里待着陪他处理政务。

    赵稚有些想张绾了。

    虽说她的生母是云朝的先皇后崔姣。可崔姣对她只有生恩,没有养恩,她也只在美人图上见过崔姣这个生母的模样。

    所以,论及感情,赵稚与张绾的母女情更为深厚和浓烈。

    赵益终于批完奏折的时候,一抬头,发现赵稚托着下巴睡着了。

    在御书房里还能放松下来睡觉的人,整个大宣朝,估计也只有他这个皇妹了。

    赵稚感觉一道具有压迫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猛地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忙起身,难为情地说道,“皇兄,我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赵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自从皇奶奶病逝,你在宫里不知不觉也待了两个月了。我怕你想念家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虽说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但是,养恩有时大于生恩。我放你半个月的假,你回赵府住段时间吧!”

    赵稚立刻喜出望外。

    赵益郑重地告诫赵稚,“往后,不论遇到多么令人喜悦的事,也尽量不要轻易在脸上流露出过多的喜悦,以免让他人轻易察觉。同样,即便你内心悲痛欲绝,也请尽量掩饰住你的悲伤,不要让他人轻易洞悉。”

    赵稚听后,不禁感慨道,“这样岂不是活得太累了?”

    赵益微笑着解释道,“‘上者好之,下必趋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旦你让他人知道你钟爱的事物,他们便会迎合你的喜好,以此来讨好你。反之,若他们知道了你的厌恶之物,便会刻意避免,甚至将那些你讨厌的东西从你眼前抹去。”

    他进一步举例说,“就如同处理案件时,若其中涉及你的亲朋好友,那些负责跟进案件的人可能会根据你的个人情感,与涉案人员的亲疏关系,而偏颇地影响案件的公正判定。”

    赵稚叹了口气,“皇兄,这些天,你教我的尽是些帝王术。夫子教的也是。就算我去了朝阳郡,也够用了。”

    赵益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说道,“只只,凡事不要只看眼前,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些。好了,今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翌日一早,赵益担心赵稚的安危,特地派了四名经验丰富的侍卫护送她回家。

    天刚蒙蒙亮,四周还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中,赵稚的马车在静谧的官道上缓缓行驶。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天而降。

    侍卫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拔出长剑,护在赵稚的马车前。

    赵稚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两只手里分别捏了几枚银针。

    黑衣人没有废话,直接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