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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王爷后,我成了女帝 第38章 火烧青莲寺

    在青莲寺祈福的第五日深夜。

    万籁俱寂,百虫息声。

    忽然有人喊道,“走水了!”

    刹那间,火光冲天,烈焰熊熊。

    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夜空之中,令人心悸。

    火势迅猛,犹如狂龙出海,难以遏制,整个青莲寺的香客与和尚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绝望。

    更让他们恐慌的是,在火光映照下,他们看到无数黑衣人站在外围,但凡有人试图从寺里逃跑,都被黑衣人打晕,重新丢进火海。

    “阿弥陀佛,有因有果,业障难消,此乃世间轮回之定律。”火海中央,一位老和尚缓缓踱步,目光扫过那些面容惊恐的香客与和尚们。

    他继续说道,“诸位,世间万事皆有因果,今日之劫,亦是往昔之因所致。火势虽猛,却非无迹可寻,业障之深,更是难以一蹴而就消除。”

    经老和尚这样一说,和尚们已明白往日所做之事败露,尤其是宫里的那些妃嫔,这一瞬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们绝望地抱头痛哭,只希望自己做下的错事别牵连到家人。

    火势蔓延迅速,寺庙的梁柱在烈火的焚烧下,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很快,寺庙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烈火吞噬,整个青莲寺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精美的雕刻,华丽的彩绘,容貌姣好的女子,全部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皇宫最高处,赵益拥着秦笙,无声地眺望着青莲寺方向冒出的浓浓烟火。

    “笙儿,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皇上,”秦笙紧紧地握着赵益的手,宽慰道,“臣妾知道您心里的苦。您不迁怒那些罪妇的家族,已经格外开恩了。”

    “牵扯此事的孩子,共有几人?”赵益颤动着声音问。

    “十一人。”秦笙的声音变了调儿。

    赵益沉默了下去,看来,赵守正报上来的数据还是保守了些。

    大宣朝史书记载:

    大宣纪,四百一十三年,岁大旱,赤地千里,禾苗焦枯。帝后心忧百姓,乃率妃嫔二十三人,亲临青莲寺,斋戒七日,以祈甘霖。至第五日夜半,青莲寺内不慎火起,火势猖獗,如猛兽出笼,吞噬一切。

    火势延烧两日,寺内僧侣、妃嫔皆受困其中,难以自救。

    直至天降大雨,火势方得遏制,然寺内已是一片狼藉。

    经查,此火致使妃嫔二十三人,及僧众三十五人,共五十八人罹难,哀鸿遍野,闻者无不痛心。

    文益帝闻此噩耗,龙颜大怒,哀痛不已。

    乃下诏书,追悼逝者,并厚赏其家人,以慰其痛失亲人之苦。同时,对青莲县知府李澄问责,因其救援不力,致使灾情扩大,造成重大伤亡。

    遂下旨将其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此次火灾,虽是天灾,然亦有人祸之嫌。帝后亲临祈雨,本为苍生谋福,岂料遭遇此等不测。愿逝者安息,生者警醒,以保我大宣王朝之安宁。

    金銮殿上,因青莲寺一事,文武百官一脸肃穆,不约而同地不想再拿不重要的事让赵益烦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赵益的声音刚落,首辅大臣赵守正手中捧着玉笏,缓缓出列。

    他微微躬身道,“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赵益微微抬头,问道,“爱卿有何事?”

    赵守正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陛下,微臣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故恳请陛下恩准微臣辞官归隐,安享晚年。”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沈含山一脸茫然地望向赵守正。

    李淮安亦是一脸震惊。

    赵益的脸色也微微一变,连忙说道,“爱卿乃国之栋梁,况且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爱卿怎么能归隐呢?”

    赵守正微微一笑,躬身说道,“陛下,微臣虽有心报国,但岁月不饶人,如今已是力不从心。况且朝廷人才济济,定有后来者居上,微臣相信陛下定能选拔贤能之士,继续为朝廷效力。”

    赵益闻言,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赵守正是怕自己秋后找他算账,干脆辞官,明哲保身。

    他沉吟片刻,说道,“既然爱卿去意已决,朕便不再强求。朕记得,爱卿的嫡长女和李国公的儿子尚未完婚,朕许你等女儿完婚之后再离开陵阳。”

    赵守正点头应允,随后转向其他大臣,说道,“诸位同僚,微臣辞官之事,还望诸位能够理解。朝廷之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望诸位同僚齐心协力,共谋国事。”

    说罢,他当即脱掉官服官帽,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下换沈含山震惊了。

    赵守正脱了官服,一身轻松地离开金銮殿。

    他站在汉白玉台阶上,俯瞰着偌大的皇宫,感慨道,此后,我与这皇城,不知何时再见,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沈含山紧赶慢赶,赶在赵守正出宫前拦住了他。

    “赵大人,请留步!”

    赵守正站定,甩了甩袖子,闲闲地看向沈含山,调侃道,“怎么,我如今无一官半职,已是一介布衣,瑞王还要同我再吵上几句,才肯放我走吗?”

    “赵大人,您误会了。”沈含山忙解释,“不知道您辞官之后,准备定居哪里?”

    赵守正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沈含山。

    他想起沈含山十岁随太上皇上战场,十二岁成为令云朝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而他被封为异姓王那年不过才十四岁,到如今也才仅仅十八岁而已。

    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自站到金銮殿的第一日,就和他不对付。他们日日吵,吵到他终于辞官归隐的这一天。

    赵守正不由得笑了。

    “我准备和夫人定居朝阳郡。”

    “长公主的封地?”沈含山确认道。

    “我夫人的故乡。”赵守正纠正道。“我不认识什么长公主,我只知道夫人陪我在陵阳生活了大半辈子,我也要带她回去,见见故乡的山水。”

    “只只也会同你们一起回去吗?”沈含山急切地问。

    “王爷,这是我们的家事。您有些逾矩了。”

    辞了官的赵守正疏离有度,沈含山吵都找不到理由和他吵,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扬长而去。

    可是他的一颗心也随着赵守正的离去而越揪越紧。

    他的媳妇要跟着岳父跑了啊,他得抓紧时间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