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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王爷后,我成了女帝 第49章 果然是谁家的主子谁心疼

    沈含山立刻睁开眼睛,瞳孔紧缩,手中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赵稚也在同一时间惊醒,两手立刻摸出几枚银针。

    黑衣人攻势凌厉,目标很明确。

    一名黑衣人挥刀劈向赵稚所在的马车,刀光闪烁间,马车被劈出一道裂缝。

    沈含山猛地将赵稚拉往自己身边,险险躲过一击。

    马儿受到惊吓,马车剧烈摇晃,赵稚一手护住腹部,一手努力抓着马车厢壁,努力保持平衡。

    “沈含山,你还真是乌鸦嘴啊!”她苦笑道。

    “杜衡,保护好殿下!”

    沈含山看了她一眼,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飞身出去,一剑结果了试图接近马车的黑衣人。

    “有刺客!保护好殿下!”

    跟在马车后面的岚茹等人也纷纷加入了打斗。

    刺客的目标是马车里的长公主,一部分人与沈含山等人战斗,另一部分人则悄然向马车围攻。

    只听一声嘶鸣,马车前蹄被刺客连筋砍断,赵稚的头重重撞击在马车厢壁,疼得她两眼冒金花。

    杜衡大叫,“殿下,快跳车!”

    马车在黑衣人的冲击下剧烈摇晃,马匹惊嘶,车身倾斜欲倒。

    “沈含山——救我——”

    情急之下,赵稚下意识想依赖沈含山,声音也忘记了伪装。

    沈含山循声望去,大惊失色,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挥剑朝与自己缠斗的黑衣人冲去。

    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但黑衣人数量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不断围攻上来,目的就是困住沈含山,不让他去救援长公主。

    赵稚紧咬牙关,紧紧握住车厢边缘,在马车倾倒的瞬间,身体顺势翻滚而出。

    落地的瞬间,她双手护着肚子,迅速翻滚几圈,卸去冲击力。

    “殿下!”

    沈含山惊呼一声,握紧长剑,一瞬间横扫数人。

    他狂奔到赵稚身边,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关切地问,“殿下可有哪里受伤?”

    赵稚扶着自己的腰,哎呦一声戏谑道,“这么着急?我死了不正好省得你去跟皇上说和离的事了。”

    沈含山正色道,“殿下,人命关天的时候,就不要同我说笑了。”

    “人——”赵稚刚说出一个字,她惊恐地发现沈含山的背后,一个黑衣人执剑飞身而来。

    出于本能,她猛地用力将沈含山推开。

    只听噗嗤一声,剑尖没入她的肩胛,鲜血顿时喷溅在她的面纱上。

    “嘶——”赵稚痛呼一声。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银针也准确刺入了对方的手腕。

    咣当一声,黑衣人手中刚抽回去的剑应声落地,被赶过来的杜衡一剑穿心,结果了性命。

    沈含山忽地反应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面色骤变,急忙转身,只见赵稚肩胛处的位置,有鲜血汩汩冒出,身体摇摇欲坠。

    他心中一紧,疾步上前,迅速点了她肩胛附近的几个穴位。

    赵稚痛得脸色苍白,身形一软,便昏厥了过去。

    “殿下!”

    沈含瞧见赵稚的面纱上血迹斑斑,心中一动,他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会冒死救自己。

    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孩子!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又想起方才混乱中那一道跟赵稚极其相似的声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揭开她脸上的面纱,看看她的真容。

    “驸马!”岚茹见赵稚受伤,厉喝一声,人已经到了赵稚身边。

    她将滴着血的剑往一旁一丢,小心翼翼地抱起赵稚,急促地说道,“驸马,公主安危为重,请速回王府,请御医诊治。”

    沈含山被岚茹的呵斥惊醒,心中一阵懊悔。心道,长公主为救我危在旦夕,我刚才却在想着其他事情。

    他连忙点头,将自己的进宫腰牌抛给杜衡,让他速去皇宫请御医。

    一面吩咐手下迅速清理现场,自己则紧随岚茹的马车后面,护送赵稚回王府。

    回到王府,御医们早已候在门外。

    沈含山小心翼翼地将赵稚抱进凤来仪院,安置在床上。

    他正准备揭掉长公主脸上带血的面纱,岚茹突然上前说道,“驸马,请去外间等候。”

    沈含山微微颔首,焦急地坐在外间。

    里间,御医们细心地赵稚诊治着。

    外间,沈含山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踱来踱去。

    凤鸿劝道,“驸马不必忧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殿下是为救我而受伤,她一定不能有事。”沈含山攥紧拳头,恶狠狠地说,“我一定会查清刺客的身份,将幕后之人挫骨扬灰!”

    两人正说话间,御医从里间出来,向沈含山禀报道,“殿下伤势虽重,但幸未伤及要害。只是,她怀有身孕,需得好好调养,方能确保母子平安。”

    沈含山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吩咐御医一定要全力救治长公主,定有重赏。

    “这是老臣的本分。”御医说完,转头去开药方。

    沈含山转身欲进寝宫,却被岚茹拦住。

    “驸马,公主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凤鸿语气坚决。

    若是平时,沈含山一定闯了进去。

    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他投鼠忌器,真怕自己进去之后,哪句话说得不对,刺激到了长公主,不利于她的病情。

    思虑再三,他只好转身离开了。

    沈含山离开后不久,赵稚便缓缓醒了过来。

    她摸着肩胛骨的位置,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扎偏了,可疼死我了。”

    岚茹端着一碗肉糜粥慢慢喂给她喝了,嗔怪道,“驸马身强力壮的,被扎一下很快就能恢复了。可殿下你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这么不顾惜自己和孩子的命呢!”

    南星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犯起嘀咕道,“瞧岚茹姑姑这话说得,我家王爷身强力壮也是人啊,被扎一下也很疼的。再说,听王爷方才同御医谈及当时的情形,如果殿下不推王爷那一把,王爷可能会受重伤呢!”

    最终,她认清一个事实,“果然是谁家的主子谁心疼。”

    赵稚也知道这事自己理亏,她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垂着头,嗫嚅道,“我,那会儿,就是本能反应,不想他受伤……”

    凤鸿在一旁暗自垂泪,哽咽道,“殿下,太后把你托付给了我和岚茹姐姐,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们以后去了黄泉之下,也无颜面见太后她老人家啊!”

    一听这话,赵稚更自责了,她保证道,“我以后做事,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莽撞不顾后果了!两位姑姑放心,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因为伤口的位置特殊,赵稚穿衣时便怎么宽松怎么舒服怎么来。

    左右这凤仪来院不会有别的男人过来,换过药后,内里她只穿了一件藕色菡萏绣花的肚兜,外面也仅披了一件绯色软烟罗纱衣。

    怀孕后,赵稚的身体逐渐圆润起来,不过,她是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依旧轻盈。

    赵稚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便从床上爬起来,缓缓走到书案那里,准备翻看昨日没有看完的兵书。

    行动间,纱衣里的春色来回晃荡,呼之欲出。

    沈含山便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的动作很轻,连岚茹和凤鸿都没有察觉到。

    南星是看见了,但她当做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