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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小师妹修仙界第一难杀 狂人日记69:我长大了要去给有钱人当看门狗!

    翠芽家中。

    白枫鲤和翠芽在木桌上吃晚饭,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一道菜是自己家种的,另一道菜是酱咸菜,汤没有一点油水,只浮着几片青菜,主食也不是精细的大米饭,而是粗粮馒头。

    这与白大小姐的吃穿用度差距太大,她总是吃了几口就不愿意吃了。

    把吃了一口的馒头用喂猪的手法随意往外一抛,总有个人能稳稳当当接住,比召唤符还管用。

    翠芽自顾自吃着,凉凉掀起眼皮,语气不冷不淡,“跪好。”

    她们面前的一道小小身影不断挪动调整位置,小动作没停过。

    “我跪着呢。”乌姀的膝盖心安理得地垫着翠芽的布履,膝盖和屁股的肉都厚实,屁股放在脚后跟上,跪得舒适。

    彩女给她的这副身子没有腿疾,她又偷懒,跪起来一点也不疼。

    “原来之前跪那么难受,是因为肉不够多啊。”乌姀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满足地咬了一大口馒头。

    “身上痒就去沐浴,扭什么扭。”翠芽白她一眼。

    乌姀索性一屁股盘腿坐在地上,“翠芽,你这样不对。”

    “有什么不对?你老娘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人的一生所犯下的过错都是有限的,现在犯错误,以后就不会犯了,所以你要有耐心。”

    翠芽的嘴损得很:“那敢问您来到人间这长达六年的漫长人生中,已经犯下几次错误了?”

    乌姀无言以对:“……”

    “你说说你,就不能学学二丫,认真读书,从来不给我添麻烦。”翠芽恨铁不成钢地一一道来。

    “二丫读书你撵猪,二丫睡觉你吃夜宵,让你学写字你偷捉鸡。”

    “龙生龙,凤生凤,”乌姀摇头晃脑,“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我就是那只小耗子。”

    “耗子,给我跪好了。”翠芽眼尖地发现乌姀偷懒的小动作。

    “你学那个剑,不对,竹竿有什么用?它能让你过得更好吗?能让你不愁吃穿吗?你现在不念书,你长大以后打算怎么办?”

    乌姀跪着回答得理直气壮,“我可以去给有钱人当看门狗!”

    翠芽眼前一黑,看不见女儿的未来。

    白枫鲤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哼笑:“真有志向。”

    “长得还没人家腿毛长,就想给人家当看门狗。”翠芽嫌弃地扫了她一眼,“不用我,你二丫姐就能一只手给你提溜扔进粪坑里。”

    乌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你要把我扔进粪坑里?”

    “不是我丢,是歹徒丢,你不是要给有钱人当看门狗吗?”翠芽笑着坑女儿,“你正好不挑食,给你当加餐了。”

    白枫鲤:“……”真是好恶心一对母女。

    乌姀:“……”

    好养也不是这么个养法吧!

    不挑食也不能什么都不挑吧!

    加餐也不是什么都能加吧!

    “那,那歹徒也不能无缘无故给人丢粪坑里吧,多不礼貌。”乌姀小声埋怨着。

    “礼貌的人也不能去当歹徒吧?抢劫有比把人丢粪坑礼貌很多吗?”

    白枫鲤叹为观止,这对母女除了长得不像,一举一动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个啃着馒头,一口一个粪坑。

    另一个喝着汤,也一口一个粪坑。

    什么人啊就着粪坑吃饭。

    乌姀说不过她,有些生气了,低着脸闷头啃馒头。

    “行了!过来吃饭。”翠芽原想今日给她个深刻的教训,看那委屈沉默啃着馒头的脑袋顶,还是没忍住,让她早早起来了。

    “好嘞。”乌姀自觉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

    “下次再敢逃课,再敢把姐姐欺负哭,老娘就去集市上买耗子药药倒你个小老鼠。”

    “那你可以先准备着了。”乌姀理直气壮,“我肯定还要逃课的。”

    窗外月朗星稀,夜幕如洗。

    屋内,乌姀和白枫鲤照例睡前复盘线索。

    这几个月她们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暗中打听学堂里这些人的身份信息。

    两人盘腿而坐在炕上,面前摆了几张学堂同窗的画像。

    “姚怡瑶,九岁。”乌姀点了点其中一幅画像,“家里有一个弟弟,父母出了名的重女轻男,恩爱和睦。”

    “重女亲男?”白枫鲤还是第一次在凡界听见这新鲜词汇,脸上露出讶异神色,“你确定?”

    乌姀点头:“据她自己所说,家里有鸡蛋了都先给她吃,然后才给弟弟,双亲也很疼她,还经常跟弟弟说要对姐姐好,不然也不会送她来学堂了。”

    白枫鲤了然颔首,凡界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早早成婚,能够送女儿来学堂的家庭是极少数。

    她转而拿起另一张画像,“瑛灵,十三岁,家中有病重父母,其余不详。”

    “祁愿,山长,芳龄二十,不是本地人,家里似乎没有亲人。”

    “李喜乐,八岁,家里有父母,奶奶,还有姐姐李和乐,十三岁。”白枫鲤顿了顿。

    “父亲是有名的爱酒爱赌爱打人,母亲又是个软弱没性子的。”

    “赵鸢满,十三岁,家里只有爷爷奶奶。”

    “周妍丽,十岁,就是那个很爱漂亮也很漂亮的女孩子,家里只有一个奶奶。”

    乌姀撑着下巴,“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你看出来了吗?”

    白枫鲤摇头。

    乌姀毫不收敛自己的嘲笑,“你完蛋了凤梨妹,你来这几个月人都变傻了一点,再笨下去军师的宝座要换我们娘娘坐喽!”

    白枫鲤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

    她听到了什么?

    现在连这笨蛋都能嘲笑她了?难不成——她真的变蠢了?

    “我……”

    她刚张了张嘴,造成她心理阴影的罪魁祸首动作迅速地把画像一张张叠好放在桌上,舒适地盖上自己的小被子。

    “我要睡觉咯。”乌姀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你还真别说,变成了小孩,觉都变多了一点。”

    白枫鲤:“……”

    许是久久没感受到枕头那边陷下,乌姀又睁开眼,对她眨眨眼睛,“凤梨爱妃,快躺下来侍寝。”

    白枫鲤又沉默:“……”

    这人啊,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好。

    虽然虚伪,但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