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捡个太孙种田养崽争天下 > 第53章 诡计

捡个太孙种田养崽争天下 第53章 诡计

    接下来的赶集日,秦祯把第一批萝卜剩下的部分背到县城里“文墨轩”去寄卖,之后便又去了雍宁县县衙。

    公堂上,“明镜高悬”下方,县令孙章义颇有些恼怒地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看着下方跪着的秦祯,问道:“秦祯,怎么又是你?你又来干什么?”

    今日,他已是第二次从脂粉香里被鼓声吵醒,一大早不得不起来上堂。

    一到堂上见敲鼓的人又是秦祯,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连惊堂木好似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满,拍下之后还在公案桌上又跳了两下,差点跳下案桌去。

    秦祯脊背跪得笔直,挺着腰板对孙章义说道:“大人,在下秦祯,敲鸣冤鼓是为了报案,我爹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请大人明察秋毫,将伤害我爹的凶手抓住,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孙章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十分不耐烦地说道:“秦祯,上次本官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拿来的验尸簿并非衙门的仵作公文,便是上交到刑部与大理寺,也不可作为可靠的证据,因此衙门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接受你的报案,你怎么如此的冥顽不灵?”

    秦祯说道:“大人,您上次说衙门的仵作出外县的公差去了,没有空,今日我来便是想请大人让衙门的仵作随我走一趟,亲自去替我爹重新验尸,大人便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孙章义立即便说道:“秦祯,上次本官也告诉过你了,你知不知道本衙有多少案子堆积着,等着要处理,县衙的仵作便是忙这些正经案子都得挑灯熬夜,哪里有空陪着你胡闹!”

    秦祯面色顿时阴沉下去,说道:“若大人不肯替我爹申冤做主,秦祯便告到知府衙门去,请知府衙门的仵作来验尸。”

    孙章义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慌乱,知府衙门的李知府是他的直属上级,最是个刚直不阿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如此担忧每年的考满了。

    若秦祯真的把事情闹到知府衙门去,他这边到底也不能完全捂住此事,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

    想吓一下秦祯,让她就此偃旗息鼓。

    他重重地一拍惊堂木,说道:“秦祯,你这是在威胁本官,扰乱公堂秩序,来人!将此目无王法的刁民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当即有两个衙役站出来,拖了一张刑凳出来,将秦祯拖了下去,按在凳子上,噼里啪啦很快打完了十板子。

    可怜秦祯不久前才因为陈会的案子挨了三十板子,刚休养到能下地,今日又挨了十板子,回去之后又得卧床。

    两个衙役打完板子,将秦祯从刑登上拖下来,秦祯已是连跪稳都难,只能趴在公堂上,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

    孙章义端详着秦祯,觉得自己重新掌握了这片公堂之地,呼吸缓和了几分,说道:“秦祯,我念你是初犯,不久前又受了三十板子,今日只打你十板子,小惩大诫,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莫要再揪着你爹的事,胡乱折腾,给公衙找麻烦。”

    “退堂。”

    孙章义说完这话,拍下惊堂木,便径直下了公堂,从秦祯身旁大步走过,离了此处。

    秦祯最后是被两个衙役拉着扔出公堂的,她被扔出衙门后,孙章义也坐着马车,出了雍宁县县衙的大门,直往潘家酒楼前才停了下来。

    孙章义下了马车,小儿刚过来招呼,孙章义便道:“你去忙你的,我来找你们东家。”

    说罢,径直往三楼潘昊的账房而去。

    潘昊见孙章义来了,心里还有些惊讶,立即笑着将人请进房中,热络道:“大人最近不是该跟许姑娘蜜里调油吗?怎么还有空上小人这里来?难道是对许姑娘有什么不满意?还是吹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潘昊口中的许姑娘正是孙章义如今正宠爱的许音,许姨娘,潘昊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便是因为把许音从花楼里赎身的银子,还是潘昊替他出的。

    孙章义脸色黑沉道:“什么风,自然是邪风。”

    潘昊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道:“大人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孙章义道:“我问你,你当初找去解决秦敏的人,首尾可都断干净了?”

    潘昊听的是这事,当即严肃起来,说道:“大人放心,我让董二牛找的一江湖悍匪做的,做完之后,那人便已不知了去向,没有人会发现这人与你我的关联。”

    孙章义听了,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

    又看着潘昊说道:“你刚说错了一句话,是此人与你的关联,可不是与我的关联。”

    潘昊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是,只是与我的关联,跟大人毫无关系,大人放心。”

    说罢,他身子微倾,好奇地问孙章义道:“大人为何忽然问起此事来?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孙章义便道:“秦敏还有个儿子叫秦祯,不知请了谁,给秦敏验了尸,发现他爹是被人杀害之后才烧尸的,已经来衙门报了两次案,要让衙门替他爹查出凶手来。”

    潘昊听了,说道:“大人,是否需要把这秦祯也给?”说着,用手比了一下脖子。

    孙章义抬手制止潘昊继续说下去,道:“不可,此人我留着有用。”

    潘昊不解道:“大人留此人有何用?斩草要除根,可千万别留下个祸害来。”

    孙章义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此人身后有妙山先生,我担心动了他会投鼠忌器。”

    潘昊不是读书人,不如苟师爷那般,一听说“妙山先生”便知道其人,遂不解道:“妙山先生是何人?”

    孙章义解释道:“此人乃是隐世不出的高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尤其在制琴与书法上,大燕无人能出其右,他所雕刻的七弦琴在京都风靡不息,各家贵女争相索求,他写的《四书集注》乃是天下举子参考的经典书籍,便是国子监中的先生们上课时所用的教材,也是出自他手。

    此人虽隐世不出,可在天下学子中却拥有着很高的威望,本官若是得罪了此人,我的官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潘昊说道:“既然如此,大人来找在下是希望在下帮大人做些什么呢?”

    孙章义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片刻后说道:“你想个办法,逼秦祯尽快将秦敏下葬,最好是火葬,把尸骨都烧成灰,我不信他还能找到仵作验尸。”

    潘昊点了点头,道:“在下记住了,定会为大人办妥此事。”

    孙章义与潘昊谈妥此事,方离了潘家酒楼,又上了马车回县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