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须弥 第43章 凡道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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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学宫，武学院。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关武等人终于是回到了荆城的大明学宫。
说来也巧，寇封在到达学宫当天晚上便醒来，而且迅速恢复。
而且第二天，他们便接到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需要立马启程，进京谢恩，寇封立即表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关武是不相信寇封，他一定是在装病。
第三天清晨，关武与寇封相约出发。
虽然是立功升迁，但他们俩的离去却显得十分冷清，经过了“世家之乱”，大明学宫的学子直接锐减两成，其中大部分是因为与那些世家有所关联而被退学。
当然也不乏一些是真的与世家有所关联的，最后下狱彻查。
当然，也和两人的人缘不好有关，来送的只有医学院的孙岳师兄。
在领取了孙岳提供的“零食大礼包”后，两人终于是踏上了前往明都的路。
“那个，寇老大，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明一下……”
关武终于鼓起勇气问寇封，但话还没说完，却被寇封直接打断。
“噤声，有人！”
关武急道：“哪里有人？你就不能给我说清楚吗？我……”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群流民模样的人拦住了关武二人的去路，每人身上都绑着一条黄色的布。
寇封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关武尴尬地说道：“还真的有人？去你的！”
恼羞成怒的立马要动手解决这群“山贼”，就在他拔剑瞬间，“山贼”也动手了。
凡道.三品.降雷！
十几个“山贼”双手结印，晴天之下竟然有数道雷霆落下。
寇封连忙一拉将关武拉回。
看着落下的雷电，关武惊呆了，什么时候拦路山匪居然会御雷了。
看着狼狈的关武，“山贼”们得意极了，说道：“小子，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将你手中的天品器物交出，我们或许可以饶过你一命！”
“天品器物？他们怎么会知道？”
关武陷入了疑惑，知道自己天品.定魂银针的，只有寇封与陆逊，寇封与自己在一起，不可能。
陆逊如果需要直接不还自己就是，也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封则是冷静许多，“凡道不凡？就为了天品器物，消失十年的你们重新现世？”
“山贼”之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向前走来。
“你听说过凡道不凡？”
首领之人抚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寇封却猜到对方的心思，“想杀人灭口？你们果然是死灰复燃了。”
那人眯起眼，“这两人都不可留，杀！”
凡道.三品.降雷！
“山贼”全体结印，无数的雷电向着关武两人落下。
寇封没有再管关武，而是自己一个闪身逼近“山贼”。
“凡道攻击不弱，最大的弱点就是修凡道者那羸弱的身体。”
寇封长剑挥动，正要砍向“山贼”，突然，那“山贼首领”双手合十。
“是吗？我不觉得这是圣道的缺陷！”
凡道.五品.金光！
一道金光从其身上冒出，覆盖着“山贼”们，寇封的剑竟无法再进分毫。
另一方面，关武也没有坐而待毙。
黄品.导雷石！
数颗金黄色的石子悬浮于关武头顶，这些都是工学院的实验产物，用处只有一个，存储雷电的力量。
在几个导雷石满了的同时，关武也留意到寇封的处境。
关武假忙将几个满载的导雷石丢到“山贼”之中。
匠术.融合！
工学院传承的匠术，用于将物体融合，但失败率极高，一但失败将引发融合器物的能量失衡，简单来说就是失败会爆炸。
而叶一正是利用这点指导关武研发出这一招自爆战术。
融合如同关武所料一般失败了，狂暴的雷电力量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在“山贼”之中爆炸了开来，连同在敌阵之中的寇封也被炸伤了，身上衣服一片片的焦黑。
“山贼”们纵使金光护体仍受到雷电的波及，一下子便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关武见状也快速地将其全部制服，配上工学院特制的拘束工具，使他们半点力量都调动不了。
关武打量起一旁的寇封，笑道：“寇老大，是不是该和我说下这些人的来历了？”
寇封看着关武，自己也乐得不用动手，便开始为其讲解“凡道不凡”的来历。
凡道不凡，是对凡道教的称呼，它也有另外一个名称——黄巾！
凡道教由张角创立，与一般的教派势力不同，它只招收资质有限的凡人。
每个人的资质都有所不同，但资质差的人，不管多努力，其终身潜力也只能止步于六品，不可能跨越超凡。
而张角的出现，颠覆了这一切，张角出身道统，却立志于造福天下，人人如龙。
据说张角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受天道指引的命定之人，最终九品证道成圣，创立了凡道。
凡道，顾名思义，凡人之道，是人皆可习，只需立志于人人如龙之凡道，凡道便会赐予神秘的力量。
不同于其他道，无须苦修，无须资质，而且凡道虽止步于六品，却有超越其他道七品的力量。
二十年前，凡道如瘟疫般传播，仅仅三年时间，这天下有将近一般人拜入凡道之下。
一开始，世家和各门各派也很乐意将门中资质低的弟子送入凡道门下。
但很快的，他们都发现到了不妥。
凡道的膨胀超出了了他们以及朝廷的控制。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就是张角也再也控制不住。
在张角的两个弟弟，张宝与张梁的谋划之下，百年来最大的动乱黄巾之乱开始了。
“天下凡者之事，应由凡者决之。”
凡道之人身上绑上了黄巾，开始了造反之路，同时将张角以外的所有超凡者放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短短三年，大新朝廷便被推翻，新帝与一众皇族更是被雷霆直接轰成焦炭。
自此，统治五百年的新朝正式完结。凡道也开始展现自身的不足，他们善于破坏，却不会治理。
天下各地失去朝廷的控制，日子并没有变好。相反，天下陷入了更可怕的动乱，真正无法无天的日子到来。
而这时，各地门阀世家才终于露出了獠牙，纷纷指责凡道为动乱根源，开始了灭凡运动。
凡道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地方势力却开始各自割据，俨然成各自的小朝廷。
凡道内部的问题也开始展现，早就被世家渗透成筛子的凡道，内部所有信息都不再是秘密。
凡道头目不断遭受到猎杀，连张角的两个弟弟也在猎杀中身受重伤。
最后由当时最大的世家李家牵头，李氏十三太保以及各方超凡入圣强者联手刺杀张角。
据说他们追杀了张角五天五夜，深入了凡人禁地十万大山。
没有人知道此战的最终结果，只知道此战之后，张角从此销声匿迹，凡道之徒自此失去了力量之源，再也无法发挥出力量，自此树倒猢狲散。
关武听到这里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说他们凡道失去了力量之源了吗？刚才看起来不像啊，那些雷霆可是货真价实的！”
寇封摇头道：“不知道，按理说，没有了张角，凡道失去了信仰，不会再有力量了，如今凡道再临，恐怕是张角回来了。”
“吓？不会那老怪物来找我麻烦吧？”关武被吓了一跳。
寇封冷冷说道：“其他人应该不会，你就难说了。你知道当年参加围杀张角的都有谁？”
关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寇封：“其他人员我不知道，但在潜龙的密卷中记录，就有几个名字，其中包括，关二，三儿。”
寇封盯了盯关武，“加上你手中的天品器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你觉得你的风险有多大？”
“新仇加旧恨，那我想不死都不行了是吧……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关武将手放到脖子上一摆，示意是否杀掉。
寇封却阻止了关武的动作：“这些只是杂鱼，杀不杀无碍大局，但留在明地说不定有用，留着吧。大事在即，不要节外生枝。”
见关武担心，寇封继续说道：“放心，凡道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老鼠，只要踏入明都，你就没有任何危险。”
就这样，两人将一堆拦路山贼撇下，继续了前往明都的旅程。
他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刺杀已经在筹谋之中。
…………
关武与寇封一路无言，一路上伪装成普通行商，用了十天时间到了明都郊外。
眼看准备已经入夜，今日是无法入城了，只得到附近农家看能否借宿一宿，否则只能露宿于荒郊野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农家，一老农正在门外收拾，关武自然而然担起了交流的重任。
“老伯，我们兄弟俩赶路到明都，但错算了时辰，眼看今日赶不及入城，请问能否方便借宿一宿？”
老农看了看关武，又看了看寇封，尤其是看到寇封冰冷的表情后有些犹豫。
“老伯，不要害怕，我这兄长只是长得比较严肃，又不善言辞，但却是大大的好人，我们可以付您房租，也不需要什么大房，只需有瓦遮头，免去我兄弟风餐露宿之苦即可。”关武真诚的恳求道。
老农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老农我家里就两破房，孩子一家都在城里，家里也没什么人气，小官人不嫌弃就委屈你俩在那边的房子将就一晚，不要说什么房租了，谁人出门在外不会遇到麻烦呢？小官人看着与我大孙子一般大，也是缘分！”
“谢过老伯！”休息之地解决了，关武松了口气，此刻留着到天上刚升的圆圆的明月，“今日是十六啊？”
关武若有所思，对着老农问道：“老伯，附近有小山丘吗？我想在小山上赏赏月。”
老农笑了，“你们年轻人都这么喜欢看月亮吗？每个月都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呢？还要到山上看，这晚上上山多危险啊。”
关武有点惊讶，“都？”
“刚才有个小姑娘问的和你一模一样，刚走没多久，现在估计真的往西面的小山去看月亮去了。”老农手往西面一指便走回屋里。
关武顺着远远望去，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怎么这感觉有点熟悉…”
“谢了。”就在此时，寇封冷冷地道谢一声并往老农桌上放下一锭银子。
“使不得！使不得！把老农的房子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啊！”
关武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吸引了过来，轻笑了一声。
等再回头时，模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关武也没有再去深究，望着天上的明月，苦笑一声，确实不应该节外生枝，放弃了到山上赏月的想法。
在不远处的角落，一个女子在自言自语：“他就是关武？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是关武？”
“小姐，怎么了？”一旁的老者“周叔”关心地问道。
“他姓关，是我的一个故人…”少女说完就默默地离去也没有了赏月的心情。
“姓关？”老者远远地看了一眼关武，却大受震撼，“难道是他？”
这天晚上有三个人都一夜未眠，想着同样的一件事——“是他（她）？”
———————————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坐在一个小小的山洞前，因为不敢生火，只得靠着月亮才勉强有一丝光亮。
小女孩看着这素昧平生的男孩说着：“其实你不用护着我，这件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犯不着搭上你的性命。”
小男孩坚毅的说：“我爹与我相处不多，就教会了我一件事，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我说过要保护你就要保护你，哪怕拼上性命。”
“再说了，那小哥不是说我们躲过今晚就会有法子救我们吗？”
小男孩笑着说着，笑容深深地刻在小女孩的心中。
“如果他真有法子，就不用等到现在了，估计也就是找个逃走的由头吧。”
“不过谢谢你，你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理由对我好的人，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不是只有利益…”
“最后能认识你，这样也许也不错。”
女孩笑着说，但眼中还是透露着对生的绝望。
男孩赶紧转移话题，“咦，今天的月亮好圆，比昨天的都圆啊！”
女孩轻笑：“没听说过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十六当然更圆啦。”
“那这样，以后每次看见这圆月，我都会想着你今天的话，那你看见月亮就能想到我在想着你了。对不对？”
“按你这逻辑，每当月圆，我在想你在想我，同样的你会想我在想你在想我，你就真的在想我咯。”
关武笑着：“是啊。”
女孩也真心笑了起来：“是啊。”
临近死亡的黑夜，突然，好像也没这么冷了。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关武等人终于是回到了荆城的大明学宫。
说来也巧，寇封在到达学宫当天晚上便醒来，而且迅速恢复。
而且第二天，他们便接到大明皇帝陛下的旨意，需要立马启程，进京谢恩，寇封立即表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关武是不相信寇封，他一定是在装病。
第三天清晨，关武与寇封相约出发。
虽然是立功升迁，但他们俩的离去却显得十分冷清，经过了“世家之乱”，大明学宫的学子直接锐减两成，其中大部分是因为与那些世家有所关联而被退学。
当然也不乏一些是真的与世家有所关联的，最后下狱彻查。
当然，也和两人的人缘不好有关，来送的只有医学院的孙岳师兄。
在领取了孙岳提供的“零食大礼包”后，两人终于是踏上了前往明都的路。
“那个，寇老大，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明一下……”
关武终于鼓起勇气问寇封，但话还没说完，却被寇封直接打断。
“噤声，有人！”
关武急道：“哪里有人？你就不能给我说清楚吗？我……”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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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封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关武尴尬地说道：“还真的有人？去你的！”
恼羞成怒的立马要动手解决这群“山贼”，就在他拔剑瞬间，“山贼”也动手了。
凡道.三品.降雷！
十几个“山贼”双手结印，晴天之下竟然有数道雷霆落下。
寇封连忙一拉将关武拉回。
看着落下的雷电，关武惊呆了，什么时候拦路山匪居然会御雷了。
看着狼狈的关武，“山贼”们得意极了，说道：“小子，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将你手中的天品器物交出，我们或许可以饶过你一命！”
“天品器物？他们怎么会知道？”
关武陷入了疑惑，知道自己天品.定魂银针的，只有寇封与陆逊，寇封与自己在一起，不可能。
陆逊如果需要直接不还自己就是，也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封则是冷静许多，“凡道不凡？就为了天品器物，消失十年的你们重新现世？”
“山贼”之后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向前走来。
“你听说过凡道不凡？”
首领之人抚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寇封却猜到对方的心思，“想杀人灭口？你们果然是死灰复燃了。”
那人眯起眼，“这两人都不可留，杀！”
凡道.三品.降雷！
“山贼”全体结印，无数的雷电向着关武两人落下。
寇封没有再管关武，而是自己一个闪身逼近“山贼”。
“凡道攻击不弱，最大的弱点就是修凡道者那羸弱的身体。”
寇封长剑挥动，正要砍向“山贼”，突然，那“山贼首领”双手合十。
“是吗？我不觉得这是圣道的缺陷！”
凡道.五品.金光！
一道金光从其身上冒出，覆盖着“山贼”们，寇封的剑竟无法再进分毫。
另一方面，关武也没有坐而待毙。
黄品.导雷石！
数颗金黄色的石子悬浮于关武头顶，这些都是工学院的实验产物，用处只有一个，存储雷电的力量。
在几个导雷石满了的同时，关武也留意到寇封的处境。
关武假忙将几个满载的导雷石丢到“山贼”之中。
匠术.融合！
工学院传承的匠术，用于将物体融合，但失败率极高，一但失败将引发融合器物的能量失衡，简单来说就是失败会爆炸。
而叶一正是利用这点指导关武研发出这一招自爆战术。
融合如同关武所料一般失败了，狂暴的雷电力量在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在“山贼”之中爆炸了开来，连同在敌阵之中的寇封也被炸伤了，身上衣服一片片的焦黑。
“山贼”们纵使金光护体仍受到雷电的波及，一下子便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关武见状也快速地将其全部制服，配上工学院特制的拘束工具，使他们半点力量都调动不了。
关武打量起一旁的寇封，笑道：“寇老大，是不是该和我说下这些人的来历了？”
寇封看着关武，自己也乐得不用动手，便开始为其讲解“凡道不凡”的来历。
凡道不凡，是对凡道教的称呼，它也有另外一个名称——黄巾！
凡道教由张角创立，与一般的教派势力不同，它只招收资质有限的凡人。
每个人的资质都有所不同，但资质差的人，不管多努力，其终身潜力也只能止步于六品，不可能跨越超凡。
而张角的出现，颠覆了这一切，张角出身道统，却立志于造福天下，人人如龙。
据说张角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受天道指引的命定之人，最终九品证道成圣，创立了凡道。
凡道，顾名思义，凡人之道，是人皆可习，只需立志于人人如龙之凡道，凡道便会赐予神秘的力量。
不同于其他道，无须苦修，无须资质，而且凡道虽止步于六品，却有超越其他道七品的力量。
二十年前，凡道如瘟疫般传播，仅仅三年时间，这天下有将近一般人拜入凡道之下。
一开始，世家和各门各派也很乐意将门中资质低的弟子送入凡道门下。
但很快的，他们都发现到了不妥。
凡道的膨胀超出了了他们以及朝廷的控制。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就是张角也再也控制不住。
在张角的两个弟弟，张宝与张梁的谋划之下，百年来最大的动乱黄巾之乱开始了。
“天下凡者之事，应由凡者决之。”
凡道之人身上绑上了黄巾，开始了造反之路，同时将张角以外的所有超凡者放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短短三年，大新朝廷便被推翻，新帝与一众皇族更是被雷霆直接轰成焦炭。
自此，统治五百年的新朝正式完结。凡道也开始展现自身的不足，他们善于破坏，却不会治理。
天下各地失去朝廷的控制，日子并没有变好。相反，天下陷入了更可怕的动乱，真正无法无天的日子到来。
而这时，各地门阀世家才终于露出了獠牙，纷纷指责凡道为动乱根源，开始了灭凡运动。
凡道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地方势力却开始各自割据，俨然成各自的小朝廷。
凡道内部的问题也开始展现，早就被世家渗透成筛子的凡道，内部所有信息都不再是秘密。
凡道头目不断遭受到猎杀，连张角的两个弟弟也在猎杀中身受重伤。
最后由当时最大的世家李家牵头，李氏十三太保以及各方超凡入圣强者联手刺杀张角。
据说他们追杀了张角五天五夜，深入了凡人禁地十万大山。
没有人知道此战的最终结果，只知道此战之后，张角从此销声匿迹，凡道之徒自此失去了力量之源，再也无法发挥出力量，自此树倒猢狲散。
关武听到这里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是说他们凡道失去了力量之源了吗？刚才看起来不像啊，那些雷霆可是货真价实的！”
寇封摇头道：“不知道，按理说，没有了张角，凡道失去了信仰，不会再有力量了，如今凡道再临，恐怕是张角回来了。”
“吓？不会那老怪物来找我麻烦吧？”关武被吓了一跳。
寇封冷冷说道：“其他人应该不会，你就难说了。你知道当年参加围杀张角的都有谁？”
关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寇封：“其他人员我不知道，但在潜龙的密卷中记录，就有几个名字，其中包括，关二，三儿。”
寇封盯了盯关武，“加上你手中的天品器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你觉得你的风险有多大？”
“新仇加旧恨，那我想不死都不行了是吧……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关武将手放到脖子上一摆，示意是否杀掉。
寇封却阻止了关武的动作：“这些只是杂鱼，杀不杀无碍大局，但留在明地说不定有用，留着吧。大事在即，不要节外生枝。”
见关武担心，寇封继续说道：“放心，凡道现在还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老鼠，只要踏入明都，你就没有任何危险。”
就这样，两人将一堆拦路山贼撇下，继续了前往明都的旅程。
他们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刺杀已经在筹谋之中。
…………
关武与寇封一路无言，一路上伪装成普通行商，用了十天时间到了明都郊外。
眼看准备已经入夜，今日是无法入城了，只得到附近农家看能否借宿一宿，否则只能露宿于荒郊野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农家，一老农正在门外收拾，关武自然而然担起了交流的重任。
“老伯，我们兄弟俩赶路到明都，但错算了时辰，眼看今日赶不及入城，请问能否方便借宿一宿？”
老农看了看关武，又看了看寇封，尤其是看到寇封冰冷的表情后有些犹豫。
“老伯，不要害怕，我这兄长只是长得比较严肃，又不善言辞，但却是大大的好人，我们可以付您房租，也不需要什么大房，只需有瓦遮头，免去我兄弟风餐露宿之苦即可。”关武真诚的恳求道。
老农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老农我家里就两破房，孩子一家都在城里，家里也没什么人气，小官人不嫌弃就委屈你俩在那边的房子将就一晚，不要说什么房租了，谁人出门在外不会遇到麻烦呢？小官人看着与我大孙子一般大，也是缘分！”
“谢过老伯！”休息之地解决了，关武松了口气，此刻留着到天上刚升的圆圆的明月，“今日是十六啊？”
关武若有所思，对着老农问道：“老伯，附近有小山丘吗？我想在小山上赏赏月。”
老农笑了，“你们年轻人都这么喜欢看月亮吗？每个月都这样，有什么好看的呢？还要到山上看，这晚上上山多危险啊。”
关武有点惊讶，“都？”
“刚才有个小姑娘问的和你一模一样，刚走没多久，现在估计真的往西面的小山去看月亮去了。”老农手往西面一指便走回屋里。
关武顺着远远望去，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怎么这感觉有点熟悉…”
“谢了。”就在此时，寇封冷冷地道谢一声并往老农桌上放下一锭银子。
“使不得！使不得！把老农的房子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啊！”
关武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吸引了过来，轻笑了一声。
等再回头时，模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关武也没有再去深究，望着天上的明月，苦笑一声，确实不应该节外生枝，放弃了到山上赏月的想法。
在不远处的角落，一个女子在自言自语：“他就是关武？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是关武？”
“小姐，怎么了？”一旁的老者“周叔”关心地问道。
“他姓关，是我的一个故人…”少女说完就默默地离去也没有了赏月的心情。
“姓关？”老者远远地看了一眼关武，却大受震撼，“难道是他？”
这天晚上有三个人都一夜未眠，想着同样的一件事——“是他（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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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着这素昧平生的男孩说着：“其实你不用护着我，这件事本就和你没有关系，犯不着搭上你的性命。”
小男孩坚毅的说：“我爹与我相处不多，就教会了我一件事，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我说过要保护你就要保护你，哪怕拼上性命。”
“再说了，那小哥不是说我们躲过今晚就会有法子救我们吗？”
小男孩笑着说着，笑容深深地刻在小女孩的心中。
“如果他真有法子，就不用等到现在了，估计也就是找个逃走的由头吧。”
“不过谢谢你，你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理由对我好的人，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不是只有利益…”
“最后能认识你，这样也许也不错。”
女孩笑着说，但眼中还是透露着对生的绝望。
男孩赶紧转移话题，“咦，今天的月亮好圆，比昨天的都圆啊！”
女孩轻笑：“没听说过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十六当然更圆啦。”
“那这样，以后每次看见这圆月，我都会想着你今天的话，那你看见月亮就能想到我在想着你了。对不对？”
“按你这逻辑，每当月圆，我在想你在想我，同样的你会想我在想你在想我，你就真的在想我咯。”
关武笑着：“是啊。”
女孩也真心笑了起来：“是啊。”
临近死亡的黑夜，突然，好像也没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