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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小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68章 吝啬又贪财的漂亮小村长26

    安絮拎着鸡肉汤往屋里走,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话。

    “切,就是个祸害人的扫把星哟,不止克死了爹妈,现在连姐姐也没了,看样子,陆老太太也悬咯。”

    “嘘,你莫乱讲,村长还在呢。”

    王二啧啧啧了几声,他吊儿郎当地提了提裤子,又挠了挠脖子上的疙瘩。

    “怕啥啊,老子说的不都是实话嘛?要是没这个克星,说不定慧芳还能嫁给我呢。”

    以王二的性格,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他都喜欢,其他人知道他骚扰过陆慧芳,但没戳穿。

    把他当乐子看。

    “就你那币样,先把裤腰带系紧了再说吧,别哪天整出花柳病来。”

    他们离得很远,说话声音不大,照理说是传不到前面人的耳朵里。

    安絮没听见,可陆以寒却猝不及防地回了头,望向王二。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眼神,他倏地噤声,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王二打了个寒颤,脸色发黄。

    “老子难不成会怕个残废?”

    他嚣张又恶劣地朝陆以寒的背影竖了中指。

    安絮听不见后面人的讨论。

    陆以寒的手掌有点凉,却比他大,如果不是坐着轮椅,站起来也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至少有一米八往上的身高,

    见人停下,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陆以寒牵着他手,轮椅滚动,继续往里走,轻笑了一声。

    “没事,哥哥,我只是看见一个有趣的人。”

    “……”

    陆慧芳的尸体停在棺材里,脸色已然有些发青。

    安絮上了香,却瞥见她的指甲里似乎残留了苔藓和脏污的东西。

    “怎么回事?”他在心里疑惑地想着,眉头紧皱,怎么也想不明白。

    陆慧芳死的当天他来看过,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

    如今手指甲里还有青黑色的苔藓,在什么地方弄的?

    气氛阴森森的。

    他移向一旁的遗照,照片上的女人长相娟秀,年轻的脸庞充满朝气。

    她扎着精神的马尾辫,在笑着。

    可不知为何,那笑容此刻看起来却有点渗人。

    安絮不禁后背发凉。

    灵堂里的阴冷气息似乎更加浓重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再看陆慧芳。

    手指拉起银白色发丝,已经越过了肩头,陆以寒的头发长了,没人帮他修剪,会遮到额头。

    “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安絮急匆匆离开。

    望着就像是急于撇清关系似的,怕不是信了外面的流言。

    陆以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攥紧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甚至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却仿若未觉。

    表情阴鸷,哥哥听见了那些村民的话,所以刻意疏远自己?

    灵堂内的烛火跳动,光影在他脸上交错,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愈发阴郁扭曲。

    *

    陆玉梅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趴在棺材前,哭声尖锐刺耳。

    “我的慧芳啊,你咋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可咋过啊!”

    她的哭声夸张到压过了哀乐,一声比一声嚎得响亮。

    围观的村民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她又在装了。”

    一个村民小声地说道,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可不是嘛,每次都这样,假得很。”

    另一个村民附和着,轻轻摇了摇头。

    陆玉梅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这时候不哭一哭,指不定被村里那些长舌妇戳脊梁骨,说她冷血。

    再说了,嚎几声又不损失什么,还能落个好名声。

    最好把老不死的存折给忽悠走。

    她想着想着,哭得更加卖力,却丝毫没有真正的悲痛从心底涌起,只是机械地干嚎着。

    王二站在人群中嘀嘀咕咕,“哭得可真假,笑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

    “今天这鬼天气咋还有点冷嘞?不瞧了,我回家去了。”

    旁边的人听了,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不冷啊,诶,你不是最爱看热闹了嘛。”

    王二脚底生出寒意。

    “不知道,就是心里发毛,凉飕飕的。”

    他缩了缩脖子,离开了陆家。

    他平时和村里的人往来很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老光棍。

    游手好闲的背着手,远远就看见了小村长家。

    院子里挂着七八件洗好的衣服,有小褂子、短裤,还有洗脸的抹布。

    他心里痒痒的,琢磨了半晌。

    眼睛左瞟右看的,走近了,路上没人经过。

    他一纵身就翻墙进去,院墙矮,拦不住人。

    他知道安絮去了陆家,所以胆子肥了,也不顾忌会不会被发现。

    “嘿嘿,可叫我逮着机会了,村长家里有啥好东西?”

    王二前后院都转了一遍,本想摸只老母鸡带走,险些被大鹅咬了一口。

    吓得他慌忙逃出来。

    安絮的衣服都挂在树底下的绳子上,外套旁边紧挨着裤子和袜子等等。

    王二锁定了其中一条奶白色的。

    村里老男人图方便,穿的都是粗麻大裤衩,平时下地干活也不顾虑会不会弄脏了。

    可小村长娇气,得穿纯棉的,布料还要柔软亲肤,不然会磨得疼。

    同样用皂角洗的,不知怎么就是比自己的香一点。

    那衣架大了,还挂不上去,会撑开,留下难看的印子,选择用夹子固定。

    王二边伸手去拿,边啐了口。

    “特么的,一块兜裆布比老子的洗脸帕还讲究。”

    正当他快要触碰到时。

    阴冷的窥视感袭来,他打了个激灵,四处找了找。

    “谁?特么的出来。”

    “没人啊,吓得老子疑神疑鬼的。”

    他又想去拿,忽然后脑勺的剧痛让他直接栽倒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砸他的是一块比拳头大的石头。

    王二往脑袋后面一摸,出血了,“他扶着树干站起来,我草你他妈的!”

    陆以寒坐着轮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王二想不通咋会在这里遇到他,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捡起一个砖头就要反击。

    一滴水落在他脸上,擦掉了还有。

    接着,水滴落在他的肩头。

    王二疑惑的自言自语:“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