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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将军一哭摄政王极致诱哄 第132章 里应外合

    城墙之上,姬烨尘一身黑色夜行衣,负手而立,高高束起的发丝迎风翻飞,举目望去,千军万马如同波涛汹涌一般,涌进城门。

    一路势如破竹,胜负已分。

    陆子言站在他身后,有些茫然,似是不敢相信,“这样就......城门就破了?”

    姬烨尘侧头看他,面色淡然,“不然你想怎样,血流成河,满目疮痍?”

    “不,不,不。”陆子言连说了三个‘不’后,突然激动起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后,从士兵手中要了一匹马,翻身而上。

    回头看着城墙上的人,扬起笑脸,意气风发,“我算是立功了吧,功勋就免了,准我去淄平关就成。”

    姬烨尘嘴角抽了抽,也不再管他,扫了眼城下横七竖八的尸体,有自己人,有敌军,血水深入了泥土,泛着一片黑红。

    手微微抖着,不愿在看,回身看着被苍冥和良月驾在中间的人,声音无悲无喜,“走吧荣副将,去见见你的同僚们。”

    荣绍元闻言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抖着唇祈求到,“将军,我都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放过我吧........”

    若是真的被看见,这些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活着,那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他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能让他人头落地。

    苍冥目光微凝,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

    荣绍元毫无预兆的往前扑腾了两下,踉踉跄跄的站直身体,神色惊恐,见苍冥还要推他,双手扒着城墙的凸起,死活不松手。

    “我不见,放开我,我不见,将军你行行好,放过我.......”

    姬烨尘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狼狈,转身下了城门,刚好碰到被五花大绑的齐从山,陡然就笑了,“齐将军,别来无恙。”

    荣绍元被强制拉下城墙,刚好停在齐从山面前。

    齐从山恍惚间掀眼一看,便看到面前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完好无损。

    拳头骤然紧握,青筋暴起,双眼通红,“荣绍元,竟然是你,你他娘的叛变,老子弄死你。”

    说着不顾一切的挣开压着他的士兵,不要命的往前冲。

    荣绍元瞧着他阴狠的脸色,忍不住的发抖,身子也下意识的就往后缩去,又为苍冥抵着后背推了回来。

    两侧的士兵死死的拉住他,奈何齐从山力气过大,眼见着就要冲过去,挥拳往他身上砸去,“老实点!”

    齐从山被按趴在地上,躬着身子,依旧在咒骂,“荣绍元你个贪生怕死的孙子.......”

    被俘虏的巴丘国士兵也都红着眼怒目而视,纷纷唾骂。

    姬烨尘冷眼看着,心中没有觉得畅快,也没有打了胜仗的兴奋,反而种种情绪积压,仿佛在心中压了一块大石头。

    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姬烨尘回头望了望,城墙上的尸体随处可见,血色弥漫,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的血腥气。

    闭了下眼,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各为所主,立场不同罢了,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和这些参了军的士兵。

    齐从山确实有领军之才,错就错在他嗜杀的本性,不该动平民百姓,无论前世今生都让他极度厌恶。

    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荣绍元,也没什么必要为难他,一个草包,成不了什么气候,说不定以后还能利用一番,淡淡的开口,“你可以走了。”

    荣绍元一阵恍惚,试探的走了几步,见真的没人阻拦他,忙不迭是的推开一个士兵,抢了马,奔出了城门。

    几日后,京城传来消息,龙心大悦,命人将齐从山押解回京。

    没有景南洲在身边,姬烨尘一贯自律,每日晨起都会在院中练武,听到士兵来报,说陆将军有急事找他。

    微微一愣,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脸上还带着一层薄汗,匆忙赶了过去。

    陆行远手中忙着处理军中事务,见人进来,只抬头瞄了一眼,便又垂下,随意的开口说道,“圣上命人将齐从山押解回京,你去吧。”

    姬烨尘眼眸一亮,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是,谢谢姑父。”

    陆行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瞧你那点出息,滚吧。”

    几日来压在心中的郁气仿佛都散开了,似是等不及了运着轻功便跑。

    陆行远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都是笑意,嘴里却骂道,“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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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的秋天不似京都,此时道路上铺满枯黄的树叶,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活力。

    姬烨尘骑在马上,一身戎装,黑色的披风,衣袂飘飘,猎猎生风。

    身后跟着苍冥和良月,再后面便是一百精兵,每个都神情肃穆,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前方。

    中间便是押解车,上面蒙着黑布,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去。

    整支队伍向着京城行进,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在土地上踏出一排排深深的脚印。

    姬烨尘回头看了一眼,若不是顾忌着齐从山,他真的想丢开队伍,一个人先行。

    此时的景南洲丝毫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而是静静的坐在御书房,手指摩擦着茶盏,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洲儿。”皇上放下朱笔,神色无奈的开口,“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景南洲不紧不慢的把茶盏放回桌上,抬起眼眸看了过去,“皇上打算说了?”

    “叫皇伯伯。”皇上语气严厉,却不见有多少威慑力,随后叹了一口气,“你坐在这一个时辰了,朕若是不说,你打算一直坐下去。”

    景南洲神色淡然,“您是皇上,臣岂敢放肆。”

    皇上眼神骤然幽暗了下去,转瞬又消失无踪,侧目看了承德一眼。

    承德立刻会意,挥退了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又躬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走时顺手将殿门关上。

    稍稍走远了几步,守在殿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

    皇上眯着眼看着景南洲,声音低低的说道,“朕知道皇后给你母亲下毒之事,也知道你父亲的死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