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成女配后,直球表白病娇男二 > 第145章 公孙卦往事(六)

穿成女配后,直球表白病娇男二 第145章 公孙卦往事(六)

    昭禅在屏风后听到前面他的信徒在怒骂,还有一些不明事理的百姓在帮腔,他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告诉你们,让那妖女出来,不然我们直接进去抓了。”一个恶狠狠的中年男人说道,同时,他还是往上撸了撸袖子,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

    “就是,这位小师傅,你就把那妖女带出来吧,好不好?”旁边的人伪善的笑着,和拦在前面的小和尚打着商量道。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不能放诸位进去。”小和尚目不斜视的说道。

    “你!”为首的那个抬起手指了指小和尚,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昭禅叹了口气,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法号昭禅,诸位有什么事同我说便是,不要为难他人。”

    众人见出来的是他们敬爱的佛子,瞬间变得有些拘谨和手足无措。

    为首的人也恭敬的上前说道:“佛子,怎么这等小事还惊扰了您,这是我们的不是。”

    “无妨,刚刚贫僧听说你们要找闻姑娘。是有何事?”昭禅装作不知道的说道。

    “我们,我们就是找闻姑娘有点事儿哈哈。”为首闹事的人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悻悻的说道。

    “何事?说来贫僧也听听。”昭禅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是妖女,我们要烧死她。”旁边的一个小孩子突然脆生生的说道。

    昭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些人看见佛子变了脸色,都和鹌鹑一样缩着,不敢有所动作。

    昭禅慢慢走向刚刚开口说话的小孩,小孩的家长看佛子往这边走来,急忙把小孩往自己身后藏去,可还是被昭禅伸手拉住,小孩侧身站在,一半身子在爹娘身后,一半被昭禅拉着在外面。

    昭禅缓缓蹲下,看着有些被吓到的小男孩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说闻姑娘是妖女,还要烧死她?”

    昭禅的面色冷硬,声音清冷,极具威严感,吓的小朋友瞬间就哭了起来,一边想摆脱昭禅牢牢扣住他的那只手,一边哭着找他的父母寻求帮助。

    小男孩的父母看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双双跪下,对着昭禅磕头,“我们错了,佛子,求求您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求求您了。”

    昭禅没有理会哭着求饶的两人,而是继续死死扣住小孩子,又问了一遍:“你刚刚为什么说闻姑娘是妖女,还要烧死她?”

    小男孩哭的直打嗝,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昭禅,他边哭边颤颤巍巍的说道:“因为,因为她勾引佛子。”

    昭禅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上,用疏离的眼神看着低着头的众人,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诸位,我与闻姑娘清清白白,不知道诸位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才有所误会,如今,贫僧向诸位解释清楚,也希望诸位回家之后能向街坊邻居解释清楚,贫僧感激不尽。”

    “是是是,佛子,我们一定会和大家解释清楚的,你别生气,别生气哈哈。”为首的人一脸谄媚的说道。

    “劳烦诸位了。”昭禅轻轻点了点头后离开。

    昭禅一离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刚刚佛子简直是太吓人了,佛子矜贵高洁,圣洁无比,从未在众人面前有过任何情绪,总是一副疏离冷漠的模样,如今却为了那位闻姑娘,却生气了。

    那是不是说,他对那位闻姑娘,真的不一样?

    “没想到,这公孙卦还挺有种的。”景惜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评价道。

    “是啊,所以他从佛子转变为鬼医,到底是为了什么?”江白有些不解的问道,从高高在上,受人崇拜的佛子变成世人嘴里性情古怪,杀人大于救人的鬼医,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或许,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即墨寒沉声说道,他有预感,公孙卦的故事快要结束了,或许,到时候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了。

    画面一转,昭禅站在闻素院子门口,他抬腿准备进去,却又顿住脚步,他到底该如何与闻素说呢?

    “佛子,您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李婆子疑惑的问道。

    “贫僧,贫僧来找闻姑娘,她现在方便吗?”昭禅有些紧张的看着李阿婆。

    李阿婆疑惑又奇怪的看了一眼昭禅,出声道:“佛子,您不知道吗?闻姑娘今早已经离开了。”

    “离开?她,她是自愿走的吗?”昭禅一脸紧张的看着李阿婆,是不是她也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了,是不是那些话伤到她了,她是不是伤心了?

    昭禅嘴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最终都化为一句“阿弥陀佛。”

    “闻姑娘早上还准备等着见佛子最后一面,后来虚怀师傅把闻姑娘单独叫了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闻姑娘回来后就开始收拾包裹,后来走也没回就走了。”李阿婆仔细的回想着早上的情形,然后说道。

    “多谢阿婆。阿弥陀佛。”昭禅双手合十朝着李阿婆轻轻鞠了个躬。

    “哎呀,佛子,不敢当,不敢当。”李阿婆连连摆手道,一副淳朴老实的样子。

    昭禅谢过李阿婆后,在闻素以前住过的院子外站了好久好久,走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流言蜚语,终究是他对不住闻姑娘。

    她走了,他也不用再念着了,在她提出让他还俗的那一刻,他的心,在那一刻,竟然该死的心动了。

    她离了他能活,他离了她也能活,谁离开谁都能活,不是吗?

    昭禅从夕阳西下站到月上柳梢头,再到朝阳撒满大地,他才抬腿一瘸一拐的离开,站的太久了,他的腿有些发疼发酸,他的心也是如此。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正常人的情绪,原来这就是难过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师父,师弟他……”昭化看着一瘸一拐的昭禅说道,师弟在闻姑娘院外站了许久,昨日下午他就看见了。

    “阿弥陀佛,他能离开,便是想开了。我们也走吧。”虚怀叹了口气说道,想开了也好,这样所有的事情也该回到正轨了吧。

    “你们说,这公孙卦,也就是昭禅这时候到底喜不喜欢闻素啊?”景惜有些疑惑的问道,她实在是看不出来昭禅的态度。

    “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他站不了那么久。”离殇开口回答道。

    “站的就喜欢吗?喜欢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不喜欢闻素姐姐。”上官微儿拿手肘怼了一下离殇,发表自己的看法,她真没看出来他有多喜欢闻素姐姐!

    “这样一个没有正常人情绪的人,却为了闻素姑娘开始变得有些像正常人了,他的转变就意味着,他对闻素姑娘和旁人不同,至于是否喜欢闻素姑娘,喜欢的有多深,那就只有他知道了。”江白认真的分析道。

    颜婉认同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即墨寒道:“你认为呢?”她还挺期待即墨寒对于爱情的看法。

    “我只喜欢你。”即墨寒借此表白了一波。

    颜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景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狐狸精,就知道勾引婉儿。

    上官微儿艳羡的看着他们二人,真好磕啊,真的太甜了。

    离殇和江白一言难尽的看着即墨寒,不是,大哥,大家都在这分析呢?你干啥呢?显着你了?你这样衬托的我们二人像个傻子!能的你!

    本来大家都蠢的好好的,现在你这么说,显得他们二人蠢的很,为了你自己,根本不管兄弟的死活是吧?

    兄弟为你两肋插刀,完了之后,你还要给兄弟咔咔两刀。

    闻素离开之后,昭禅又回到了以前闻素没有来之前的样子,冷漠无比,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他也不再去后山采药,除了每日诵经之外,他都在冥想,打坐,研究佛经,甚至他把自己关到后山的山洞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往石头上刻着《静心经》。

    他变得和之前一样,却又在哪里有些不一样,一切仿佛都回到正轨上。

    昭禅的变化被虚怀看在眼里,他看着昭禅刻在后山洞窟中的佛经,以往,昭禅最不乐意在山洞中刻佛经,因为刻落的灰尘会脏了他的衣服,他总是忽悠着昭化替他刻,如今,他倒是愿意静下心来好好修习佛经,虚怀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要结果是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

    “昭禅师兄,又去后山山洞刻经吗?”路过的小和尚恭敬的问候道。

    “嗯,还有些未刻完,我再去刻完。”昭禅言简意赅的说道。

    自从闻素离开后,他唯一的兴趣就是练习她教给自己的阵法和在山洞中刻经书。

    “好无聊啊,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看他刻经书吗?”上官微儿抓狂的说道。

    “是啊,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我也要不行了。”景惜靠在颜婉身上萎靡不振的说道。

    “应该快了吧。这个剧情不会持续太久的。”颜婉估摸着说道。

    画面一转,他们看见了离开的闻素,在闻素的旁边,他们看见了一个熟人,正是太子即墨晟,原来,即墨晟也在他们后面跟了进来。

    “太子殿下?”离殇瞪大眼睛喊道。

    “他怎么也进来了?”即墨寒蹙着眉头道,他没有留在城外军营,跟着进来做什么?

    “太子殿下。”江白对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即墨晟行礼道。

    即墨晟抬了抬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

    “自你们离开后,孤的心就一直安定不下来,后来朝朔说你们在黄州城发生意外,我就进来了。”即墨晟看了一眼旁边景惜说道。

    这次他担了那么大的风险,就是想为了自己争取一次,他实在是不甘心,也不放心。

    “那你进来有放心什么吗?”即墨寒看着太子问道,希望他能够带来不一样的线索。

    即墨晟点了点头,他沉声说道:“自从我进来之后,发现只要一往回走,就会重复出现在一个地方,想来是设置幻阵的主人是想让我们一直跟着他设置的情景走下去。所以,只有所有的事情了结了,我们才能出去。”

    即墨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其他人认同的点了点头,现在别无他法,只好陪着把这场戏演完。

    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即墨寒一行人也在寺庙附近安顿下来了,他们也过着平凡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祥和而美好。

    颜婉甚至觉得,要是真的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昭禅在这两年期间,逐渐把后山山洞的佛经刻满了整个山壁,他的性子也越发稳定下来了,气质高贵圣洁,犹如雪山之巅的雪莲。

    不过和过去不同的是,听说佛子在这两年期间,不仅继承了虚怀大师在医术上的绝学,更是在布阵方面有所造诣,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短短两年,他就做到了别人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鹅毛大雪为大地裹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衣裙,也纷纷扬扬的落在昭禅的袈裟上。

    昭禅站在后山的山崖上,身后是刻满佛经的洞窟,眼前是冰封万里的巍峨高山,昭禅冷眼看着这一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年了,他也该下山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本来以为,两年时间,他可以坦然接受,可是,时间越久,思念越是绵密悠长,他想去见她,就算在暗处看看她过的好,那他也可以放下了。

    可是令昭禅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去见她,她却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简直是活生生的剜他的心。

    他恨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如果早点就找她的话,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呢?

    漫天的大雪都压不住昭禅深入骨髓的思念,他好想还俗,去娶她。

    两年了,他终于做了这个决定,他很庆幸,他终于终于可以去找她,然后亲口告诉她,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佛子了,他跌落神坛了,他可以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