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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铁道:主播是隐藏大佬 第25章 休息

    在那一头蓬松茂密的白毛里找断了一截的头发,如同大海捞针,可为了不破财,她必须这么干!

    “尧卿……”

    “我不听我不听!”

    “……”

    景元微微叹气,侧坐在“美人靠”,手肘撑在栏上,右手握拳托腮,垂着金眸看亭外绿柳拂阴,远处碧波荡漾,有钓叟一人静坐垂钓。

    “你还叹上气了!”尧月说话咬牙切齿,她站在景元身后,眼睛盯着手里的头发,都要盯出红血丝了……哪根才是被剪的头发来着?

    不,她不能放弃!她不能破财!

    “景元,我对你多好啊,为了照顾你的面子,还带你出来玩……还好吃好喝的……”尧月语气幽幽跟怨气冲天的女鬼似的。

    “啾~”团雀啄了一下景元左手捏的酒盏,甜蜜又沉醉的果香,把团雀都熏醉了,发出的鸟叫声,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婉转动听。

    “尧卿,已经过去这些时日,头发肯定长了……”团雀的小爪子扒着景元的手指,想再来一口时,却被那根手指一戳,戳开了好远。

    “你不懂你不懂!”尧月说话如同精神错乱的疯婆子,主打一个我不听我不听!

    随后尧月认命一般,声音丧气地应下了,“是是是,是我倒霉透顶,跟你没有关系。”

    尧月话音一转,“但这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我要是没有时来运转,你也别想好过!”

    对,没错!她就是这么无赖缺德,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贪嘴的雀儿把酒盏里的蜜酒吸溜没了,被景元的手指轻轻一碰,那团雀就站得摇摇晃晃,又十分亢奋叫得欢快。

    忽然起来的凉风送来,吹得团雀胸腹的软绒一撩,吹得原本亭外静垂的柳条突然飘起又忽然落下,来回几下,惊得雀儿炸毛,好在被大手握住,团雀才没乱窜。

    清风吹去醉意与疲倦,却把尧月心里的火气吹得更旺,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她刚找的一根断发,被这么一吹,全白搭了!

    这算什么,老天爷都想让她破财?!

    ……

    “彦卿小弟弟,你有什么事吗?”尧月看着挡在面前的彦卿,她笑得有点心虚。

    无他,就是当着彦卿的面祸祸景元的话,尧月那点子微薄的良心会痛的,所以祸祸景元的时候,彦卿是不能在的。

    彦卿看着好不容易被他拦下,还笑得一脸牵强又心虚的尧月。他隐约觉得尧月在干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事,但现在他选择先忽略这个。

    “尧月姐姐,你知道有那种很甜不腻又粘牙的糖吗?”

    尧月的表情转变成贱兮兮的八卦吃瓜,“哦~这几天不见,原来是跟人家小姑娘在一起了。”

    彦卿很认真地仰头说明,“听了浮鱼姑娘的故事,彦卿受益匪浅,想回礼表达感谢,彦卿听浮鱼姑娘说起罗浮的糖没有那么好吃,就想问问尧月姐姐知不知道。”

    尧月做作地捂嘴笑,“哎哟哟,还知道人家爱吃什么样的糖……哦吼吼……”

    后知后觉的彦卿,小脸一垮,无语又无奈,“尧月姐姐,你刚才是在调侃我吗?”

    “咳。”尧月收起了贱兮兮的表情,“我当然知道,等我有空找你哈,现在你家将军在亭子里睡了,没人看着,你赶紧去吧。”

    一听景元一个人待着,彦卿不再停留,还礼貌跟尧月告别,转身去了长廊深处。

    细碎金物叮当,总是会提醒人们她的存在。浮鱼摘了蒙眼的白绸,用那双血红宝珠的眼睛,看了一圈周围,这春意盎然又舒适的环境。

    “他更多是在向我打听您。”

    一说这个,尧月就头疼,“没让他知道啥吧,小孩子知道太早,有心理负担怎么办?”

    “我忽略了这类话题……小孩子好奇心重,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好奇。”

    尧月叹气,那她只能打破滤镜,让小孩崇拜不起来喽!

    浮鱼低头,语气低落,“还有,因为凶煞之物常伴我身侧,沾染了凶恶的运气,所以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尧月面无表情,斩钉截铁,“没事,不是你的原因,不关你的事。”

    浮鱼扬起脸来,看尧月认真的表情,她张了张口,随后像个被家长护着的宝贝,笑得乖乖甜甜。

    “梧沙前辈暂时脱不了身,就由我来看望您了……因为我还要帮仙舟联盟处理一些麻烦,我过几天就要离开罗浮了。”

    尧月捏了一把小姑娘温凉软乎的脸蛋,一把将她捞起来,尧月笑得慈爱宠溺,“那这几天,我带你玩吧。”

    ……

    “温娴,你相信我,这个色号真的好看。”茶色头发褐色眼睛的年轻女孩,极力向身边的朋友推荐。

    “太嫩了,不适合我……”温娴说话温吞,还怯怯的。

    这话惹起年轻女孩的不满,她拿着唇釉给温娴抹上,“什么叫嫩,这种贴近唇色的水润感,绝了好吧!”

    “确实不合适。”观察了许久的尧月,突然出声。

    “尧月姐!”年轻女孩一脸惊喜地回头,还想来个爱的抱抱。

    虽然抱上了,尧月也没推开,但尧月抬抬下巴,看着温娴的打扮,语气平静实则嫌弃。“薇丽雅,你给打扮的?”

    薇丽雅笑得憨憨,点头,“对啊,我带着刚交的朋友过来玩,我们打算在这拍照留念,怎么了?”

    尧月啧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她两手一摊,示意薇丽雅去看周围的景色,“这大好美景,你舍得这么打扮?”

    “啊……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尧月姐……”薇丽雅表情呆呆。

    尧月示意她松开手,薇丽雅赶紧放开并后退几步,给尧月留出发挥的空间。尧月在低头怯怯的温娴面前停下,试探性地伸手。

    “我就说你不用请模特,自己穿着就很好。”尧月面对温娴这种温软易碎类型的人,她声音都不自觉放轻。

    温娴捏起一点腿上的衣料,示意尧月可以看一看,“没有……我……觉得自己穿不出来那种感觉……”

    既然如此,尧月就不客气了,她半蹲下来,扯了长裙裙摆的布料,仔细看了看,“温娴姑娘的手艺很好,细节也多,不会显得衣服单调。”

    被夸手艺好,是哪个手艺人都爱听的,温娴脸上露出腼腆内敛的微笑,却还是不敢看人。

    “薇丽雅,化妆包拿来,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实力。”尧月站起来,很大佬风范的一抬手,可惜没等薇丽雅行动,浮鱼就把化妆包拿近了。

    “薇丽雅……”尧月仔细一看温娴的妆容,要被熊孩子气死了,“这么尖的下巴,这么大的眼睛,你要干嘛!”

    “还好吧,我觉得温娴眼睛有点小,下巴也短,显得脸胖,所以我给弄了下颚线和……尧月姐你别生气……”薇丽雅越说越没底气,在那里对手指。

    “你们那边的审美这么苛刻的吗?”尧月自从认识薇丽雅,这是她又一次说出这个问题,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薇丽雅扭扭捏捏的,“啊这……确实是我们那边流行的,但确实是人人这样都好看……”

    尧月把妆容给麻溜的洗了,咬牙切齿,“她下巴是短,但她脸也小啊薇丽雅!”

    骨架小,却又没那么瘦削,轮廓柔和玉润,害羞腼腆的姑娘,好好一支秀美的淡水玉兰,非得整成水蛇精,真是够了!

    “哈哈,尧月姐我知道错了……”薇丽雅凑过来干笑着,“那尧月姐,这纯红的色号会不会太艳了……”

    尧月屈指挑起温娴的下巴,拿着描唇的笔在温娴的唇上点抹。“温娴姑娘,你别紧张……”

    你紧张我也紧张啊……

    温娴有点不自在,唇瓣紧张地抿了又张,放在膝上的双手,揪紧了长裙的布料。她根本不敢看人,干脆闭上眼了。

    描眉画眼之后,尧月看看毫无点缀的温娴,感觉差点什么,随后拿出了一只镯子给她戴上,还有停云之前送的“枝头春”。

    这支簪子上有含苞、待放、盛开三朵花,五瓣白花花瓣尖上还有一点淡红。戴在温娴的发上,确实如停云所说,这“枝头春”娇滴滴的,像个怀春羞涩的小姑娘。

    尧月后退几步,偷摸拿出拍照用的玉兆,笑嘻嘻地说,“温娴姑娘,抬脸来看看我。”

    温娴闻言看过去,意识到尧月在拍照,她赶紧把视线挪开。

    她倚坐在“美人靠”上,低眉垂首好一副含羞带怯。身上这件绿色罗裙在暗处颜色较深,银丝暗纹不显单调,被光照拂的地方又是亮眼的嫩色。

    绿柳红亭,伊人凭栏……

    尧月又一次出声,“温娴姑娘,你耳边的头发散了。”

    温娴赶紧抬手把耳边的头发捋一捋,这么一抬手,手腕上那只串银铃的玉镯便叮铃作响,温娴赶紧用手捂住,不让它发声。

    “尧,尧月姑娘……够了吧?”温娴的整张脸通红……她没这么打扮过。

    玉镯是水润的浅绿,再配上银铃叮铃,发上簪花……她抿唇垂眸,温婉柔和,又不失少女感。这才是“枝头春”最适合的人。

    “行,可以了。”就这么一会儿,尧月都抓拍好几张了。

    “我看看我看看。”薇丽雅第一时间凑过来,看完“哇”的一声惊叹,然后再给温娴看。

    “温娴,你怎么哭了!”薇丽雅赶紧给温娴递了纸巾。

    “还有把自己美哭的?”尧月轻声开玩笑,帮温娴沾掉眼泪。

    温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这确实是我要的那种感觉,没想到在我身上……都是尧月姑娘的功劳……”

    “什么话啊,你本身就好,用不着推到旁的身上去,你的「纺云间」就用你自己宣传都够了。”

    “停云有句话说的好,遇到合眼缘的最难得,这‘枝头春’就送给你了,还有这镯子。”

    温娴急得说话快起来,“这怎么行?”

    “薇丽雅买单。”尧月转手把人情扔薇丽雅身上了。

    “尧月姐,给我也拍照呗~”薇丽雅拉上尧月的手,晃啊晃。

    尧月看她脸,“你那可爱的雀斑呢?”

    薇丽雅嘟嘴,“雀斑不好看嘛……好好好,我听尧月姐的~”

    ……

    手臂横着搁在栏上,毛茸茸的脑袋趴在上面,另一只手臂搭在栏上自然垂着……他忽然一惊,抬了脑袋睁了迷糊的眼。

    落日余晖的橙红,烧了天边一角,烧了荡漾湖水,连翠嫩的柳叶都染上醉人的红,映照他金眸眼底如同澄亮的茶汤。

    钓叟静坐一天,收获有无并不重要,只知道这景色怡人,坐多久都无妨。天晚了,该回家了。

    景元睁眼缓了缓,抬手摸摸后脑……尧月倒是没不管不顾,还给他把头发束起来了。景元摸到一根细线,他扯到眼前,原来是一撮被红线缠捆的白毛。

    果然是接不上头发,尧月干脆这样做,糊弄敷衍一下完成这仪式感。

    “将军。”彦卿第一时间过来,他脸上有些担忧,却被景元抬手揉脑袋打断了。

    “走了,彦卿。”景元站起来,伸个懒腰后,悠哉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