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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老爹雄起,大力妞儿躺平 第90章 落汤鼠

    “小妹,姥爷好些没有。”林宏义抖着身子进来道。

    他小心地将舱门处的布帘子系好,见小妹不断地小鸡啄米,忙闭嘴不说话。

    颠簸的木筏像摇篮一样,哄着一老一小熟睡。

    林宏义探手试过老人的额头,提起的心才放下。

    他用被子盖在缩成一团的林姝身上。

    换上羊皮袄子和毡帽,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钻出布棚,当起了一老一小的值夜人。

    包子关切地看一眼睡着的主人,雄赳赳地跟上林宏义。

    【在这关键时刻,它也要保护小主人。】

    …

    残月当空,惨白的月光照着湍急的洪水。

    一叶孤舟漂浮在天地间,凄凉而空旷。

    阴森、恐怖感顿生,极大地考验着少年的内心。

    林宏义看一眼身后的布棚,里面有最亲的人,脚边还有忠心的包子。

    他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哪怕是孤身在洪流中。

    “我们一定可以安全上岸。”林宏义对着残月发誓道。

    发完誓,当他再看到洪水中苍白的面孔时,心里的恐慌慢慢褪去。

    对于洪水中的浮尸,见得越多就越麻木。

    林宏义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生死有命,福贵险中求。’

    白天打捞到近二十匹布,全是绸缎和细棉布。

    他看一眼用绸缎搭建的布棚,暗道幸好娘不在这里。

    不然,他们的耳朵又得受罪。

    林宏义看着那堆棉布傻笑,这得做多少套衣服呀!

    光想想就乐得不行,他一个乡下小子只要有新衣服穿,就非常满足了。

    泡水衣服总比补丁衣服强,他一点儿都不挑。

    捞上来的三个箱子都锁着,还没来得及破开,他要等小妹一起开。

    想明白这一点儿后,又在残月下当起了打捞工。

    当漂浮的尸体靠近木筏时,林宏义又面无表情地将其推开。

    …

    ‘吱~吱~’

    一只落汤鼠爬上木筏,得意地搓爪爪,鬼祟地往布棚里跑。

    ‘嗖~’

    一只庞然大物降落在落汤鼠面前,一爪子将其按住。

    ‘吱吱吱~’

    落汤鼠在爪子下只露出一个头来,奋力地挣扎和抗议。

    ‘吱吱吱…’

    ‘呜~’

    狗同鼠讲,林宏义表示听不懂兽语。

    眼见包子占据绝对上风,他就不插手了。

    ‘吱~吱~吱吱吱~’

    落汤鼠眼神里一阵慌乱,双爪合十地乞求着。

    包子根本不将这个小东西看在眼里,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

    它才是小主人的乖崽。

    就凭这丑陋的东西,还想给它当小弟。

    想屁吃还差不多。

    看我包大爷怎么玩死你个小东西。

    …

    林姝警觉地醒来,探一下老头儿额头,又摸下自己的额头。

    “呼,退热了。”

    “乖孙孙,姥爷吓着你了吧!”吴一刀睁眼疲惫地道。

    他只觉全身酸软无力,见乖孙孙守在面前,心知自己这是生病了。

    人老不中用,又给乖孙孙添麻烦了。

    “姥爷泡在洪水里受了风寒,现在已退热。

    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林姝笑眯眯地道。

    她扶老头儿坐起,用被子垫在背后,给他套上羊皮袄子。

    细心地掖好被角,又倒一碗温水过来。

    “姥爷先喝碗水,润润嗓子。”

    吴老头儿眼圈发涩地接过温水一饮而尽,慈爱地看着林姝。

    “乖孙孙辛苦了,姥爷嘴里没味儿,想吃点儿清淡的东西。

    要是有冰啤和烤羊肉,就更好了。”

    得,老爷子这是馋那口肉了。

    “安排!”林姝爽快地道。

    只要老爷子愿意吃东西,那就说明病好得差不多了。

    搬过小方桌,小手在上面一挥。

    一瓶冰啤、一盘烤羊肉串、一盘手抓羊肉、一碟酱黄瓜。

    美食当前,什么酸软无力全抛到脑后。

    老爷子手也不擦,抓起羊肉串一口撸到底,嚼得喷儿香。

    “就是这个味儿,一口下去百病消。”

    吴一刀边吃边赞,左右开弓吃得脸色红润。

    林姝舀来一碗米饭,一小盆野猪肉汤,小方桌再无空隙可放。

    “姥爷,你吃着,我去换大哥进来休息。”

    “嗯,等姥爷吃完就去换你。”

    吃个半饱,吴一刀只觉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

    当然不愿意累着自家的乖孙孙了。

    …

    落汤鼠奄奄一息地躺在木筏上,举着前爪投降,却得不到一丝同情。

    ‘呜~’

    包子叼着落汤鼠的尾巴,甩啊甩。

    本就剩一口气的落汤鼠眼睛直翻白,白沫从尖嘴流出。

    【吱吱吱~鼠生好艰难!】

    “包子,你在干什么呢!”

    一声清喝,吓得包子赶紧吐出尾巴。

    ‘噗噗噗~’连连吐口水,还用爪子沾水洗嘴。

    好像遇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林姝拿着手电狐疑地过去一看,一只被玩秃噜毛的小老鼠。

    口吐白沫,可笑的是小眼睛直翻白眼儿。

    她抬脚踢一下,一脸同情地道。

    “你惹谁不好,怎么偏惹上包子,这不是送上门儿给它玩儿吗!”

    【族人都被你们给灭了,我只想找个安身之所,哪里知道惹上个大魔头。】

    【鼠生太难了,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林姝只见落汤鼠爪爪和尖嘴微动,哪里听得懂它的鼠语。

    只当这家伙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汪呜~汪呜~”

    包子点头又是摇头地挡在小主人面前,坚决不能让小主人同情这个丑东西。

    林姝审视地看着包子,这家伙表现异常啊!

    她用电筒光照在一狗一鼠身上,摸着小下巴点头道。

    “包子,落汤鼠交给你了,不要弄死了。”

    为了给平淡的漂流生活增添一些乐趣,林姝决定留下这只小老鼠当个乐子。

    ‘吱吱吱~’

    落汤鼠翻身爬起,抱着前爪冲林姝作揖。

    “不错不错,还是只懂人性的落汤鼠。

    好好表现,保你吃喝不愁。”

    林姝满意地点头,接下来不再管两只。

    有包子这个老大在,落汤鼠再大的本事也闹不出个花儿来。

    她接过林宏义的竹杆,将人赶进布棚。

    残月下打捞漂流物,不时有尸体漂流到木筏前。

    林姝抖抖小肩膀,她还是老实地开盲盒为好。

    不是她胆儿小,是真瘆人得慌。

    一堆打捞物,对木筏的承重有一定的影响。

    正好趁着夜色,将一些有用的东西收进空间。